采棠東禮下!
胡海清是彥國久經沙場的老將,生的高大威猛,一身武藝全是沙場上日積月累下來的,因此就算彘兒力大無窮,此刻也被這位大將軍的巧勁拿捏的動彈不得。
當這隻手也被胡海清控住之後,彘兒掙脫不開便打算將來人撞開,不想他側身一撞卻撞空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他正要邁腿穩住,腳下又被擋了一下,他低頭正準備看看是什麼東西時,整個人就一下飛了出去,將周邊站著的士兵,掃倒一片。
軍中爆出雷鳴般的叫好聲,彘兒被摔懵了,他幾乎忘了剛才到底怎麼了,直到一個粗糙黝黑的手伸過來,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在打架,而且還被打在了地上。
生平與人打架,總是莫名其妙的被他掄倒在地上,現在事情反過來了,他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怔怔的看著這個漢子,心裡莫名覺得害怕。
他不自主的拉住這個手,一下站起來,依舊想不太明白,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就摔了個大馬趴?
胡海清哈哈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真是天生神力呀,若不老夫學著棠奢那小子的路數,還真製不住這家夥!!!”
他說完又左右打量了一番彘兒,顯然十分喜歡,兩眼冒著精光,道“若是從軍,可真是行伍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你可願意跟老夫去打仗?”
彘兒不懂他說什麼,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個精壯抖擻的漢子,說不上為什麼,雖然這人將他摔在地上,但覺得這人是個好人,聽他說話自己好喜歡,這樣一來,他便稀裡糊塗的跟著胡海清一起笑起來。
人家笑,笑的爽朗豪邁,他笑,笑的鐵憨憨一個,終於看不下去的旺財,從後麵走過來,跟胡將軍道了句“抱歉”後,拽著這個笑的傻氣四漏的彘兒往邊兒上走。
胡海清對眼看被拉走的彘兒說道“你喜歡打仗嗎?”
彘兒回首,不明所以,搖著頭轉身欲走,就聽胡海清解釋道“就是跟著我們天天這樣操練,然後有人來欺負我們,我們就打回去,當然有時候手癢了,也可以去打彆人!你可願意,跟老夫走?”
彘兒總算聽明白了,似乎十分心動,可依然搖了搖頭,看向遠遠站著的薑連連,正墊著腳向他這邊望過來。
看見阿連,彘兒傻乎乎的憨笑起來,這一次他十分肯定的擺手說道“不了,我要去找阿連了!”
胡大將軍眼睜睜看著他被薑居正帶走,一邊可惜的直搖頭,一邊咂舌道“不過癮,真的不過癮!”
他轉頭看向棠奢,朗聲道“你小子快過來,陪老夫過兩招,來來來!”
他這邊招手,棠奢那邊連連擺手,道“時間太長沒再鍛煉,技藝生疏,不敢與老將軍過招,將軍還是放過我吧!”
胡海清哈哈一笑,道“我瞧你確實疏於練習,這臉比那邊女人還要白!”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薑連連那邊,一不小心就看見比風吹日曬的自己還黑的薑采采正往這邊看,於是住了嘴,改口道“你瞧著一臉血氣不足的樣子,這樣弱氣的臉麵,怎麼能讓手下服你呢?彆磨蹭,快來!!!”
本來見公子巍走掉的薑采采,心裡已經很難過了,此刻一聽胡海清那個大嗓門這麼一說,覺得這老家夥也不是個好東西,敢情這皮膚黑白跟本事有關了,人家有本事的還非得長成您這樣大黑胡子圍一圈,飽經風霜摧殘的臉麵?
她薑采采皮膚這麼黑,也不見得有什麼武藝在身!……可見他滿嘴說的都是謬論嘛!!!
那邊胡海清又催幾次,棠奢無可奈何的走上前去,他倒也爽快,將外麵那層寬大的外袍解了下來,隻剩下精乾又修身的中衣。
“嘖嘖嘖!”薑采采從那邊圍了過來,帶著薑居正和薑連連,還有跟在後麵的彘兒,一起看棠奢公子跟胡大將軍過招。
棠奢公子一手捏拳,一手化掌,乾脆利落的向胡海清出招,那俊秀至極、雌雄莫辨的一張臉,在這群人中簡直熠熠生輝,薑采采心尖一熱,不知為何就覺得今天的棠奢格外英俊帥氣,他那身衣服可真好看呀,隨著不斷轉挪騰閃的身形,身上的精致繡線在陽光下閃耀出令人眼暈的燦爛光芒。
那腰身比例簡直完美,那腰似乎比她一個女孩子還要細,雖然說個子比公子巍矮了些,可整個人就是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令人不住臉紅的魅力。
薑采采看著她一拳一腳的與胡大將軍過招,真真兒是又瀟灑又飄逸,每次出招都精乾利落,直攻要害,沒有晃人的虛招,做到了攻守兼備的同時還如此好看。
“這小子有兩下子嘛!”薑采采暗自觀察,可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棠奢若是扮成女子,不知要怎麼傾國傾城了……
“正好他骨架修長纖細,扮起來也不費力,哪天讓他化身女裝大佬,在被某個不長眼的公子瞧見,哈哈哈……“薑采采眼前已經出現了棠奢女裝的模樣,“也不知道脫了衣服以後,裡麵是不是那種她喜歡的精瘦呢……”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好像連臉都燒起來了,心臟砰砰亂跳,暗自還想“如果有機會,讓他脫了衣服,摸摸他的肌肉,想必他應該會滿足這一點點小小的好奇……如果還能行的話,還想看看他……”
想到這裡,她眼角忽然掛到另一個身影,那是去而複返的公子巍,也站在人群裡,正目不轉睛的看棠奢與胡大將軍過招。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猥瑣,明明心裡最愛的人是公子巍,那為什麼又要看棠奢的……
呸呸呸!!!
薑采采連忙拉回自己已經極其不健康的思想,隨即心裡惆悵的想著,該如何讓公子巍對她改觀呢?
這個事情似乎很難改變了,誰讓自己一時得意就胡亂調戲,當公子巍跟棠奢一般的對待,哪裡知道,公子巍雖然平時好說話,可是個極其莊重且尊道守矩的公子,那那樣放肆的的言辭,可不就讓他討厭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