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之還是不說話。
他的臉se很難看,理智和情感不斷地拉扯著。
蔣思思生平最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再想想之前藍溪為了沈問之受過的委屈,她更是惱怒。
蔣思思端起紅酒杯來,直接將酒潑在了沈問之的臉上。
“去你媽的,以後滾遠點兒,不要再來招惹她!”
餐廳裡人雖不多,但這一幕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潑完紅酒以後,蔣思思拎起包來,踩著高跟鞋離開。
沈問之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一旁的f務生親眼目睹了這場鬨劇。
見沈問之遲遲不行動,f務生遞給了一條g淨的ao巾。
“謝謝。”沈問之接過來,擦了擦臉,眼神有些木訥。
………
蔣思思氣衝衝地從餐廳出來,上車之後,情緒還沒平複下來。
作為藍溪最好的朋友,當年藍溪受過的委屈,她比誰都清楚。
然而,沈問之要和唐曼殊訂婚。
嗬……真是諷刺。
他所謂的真心,簡直廉價到了極點。
果然,男人都是狗東西,說過的話跟放過的一樣。
晚上藍溪下班回到觀庭。沒多久,陸彥廷也回來了。
藍溪今天心情還算不錯,見陸彥廷回來,就主動和他打招呼。
“陸總晚上好。”
陸彥廷冷冷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回複。
藍溪撇嘴,也不想自討沒趣,索x就轉身上了樓。
十分鐘後,陸彥廷來到了藍溪的房間。
他手裡似乎還拿了什麼東西。藍溪眯起眼睛盯著看了看,似乎是邀請函之類的東西。
正看著,陸彥廷已經將那張邀請函扔在了梳妝台上。
“這是什麼?”藍溪抬頭看他。
陸彥廷“自己打開看。”
藍溪“哦”了一聲,將邀請函翻開。
看到上麵的兩個名字之後,她的動作瞬間僵住了,臉se慘白。
沈問之aa唐曼殊。
藍溪想起了上周末在商場碰到他們挑戒指的場景。
那次碰麵的時候,唐曼殊確實說過,他們馬上要訂婚了。
她也說過,會送請柬。當時藍溪答應得痛快,臉上還掛著笑。
她本以為,這話聽聽就算過去了。
沈問之曾經說過,他是不會妥協的。
她以為他會一直堅持下去。
沒想到,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她輸了,輸得很徹底。
腦海中,過去的回憶一幕幕的閃現。
那是一個傍晚。
方玲坐在她對麵,高高在上地說“你是個精神病,我們沈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人。”
她還說“你們這種病發發起瘋來可是會殺人的,我可不想我兒子英年早逝!”
一句接著一句的羞辱,而她毫無反駁之力。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堅持一下,就可以繼續。
方玲惡狠狠地羞辱她一通,她走以後,唐曼殊來了。
唐曼殊裝模作樣地將她扶起來,對她說“藍溪,真的不好意思,沈伯母想讓我和問之結婚,問之也已經同意了。我們過j天就會一起出國……”
嗬。
想到過去的事情,藍溪的眼底逐漸蓄起了恨意。
她情緒的變化,陸彥廷看得一清二楚。
和麵對藍家人的恨意完全不一樣。
麵對藍家的時候,她是帶著摧毀yu的。
就是那種要拚個魚死破的恨,完全不計後果,很純粹的恨。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她眼底的恨是帶著感情的。
那是一種被傷害之後的意難平,是不甘心,是以ai為基礎的。
如果沒有徹骨的ai,便不會有這樣深切的恨。
陸彥廷緊盯著她,身側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手臂上血管都凸了起來。
藍溪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那張邀請函上挪開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麵的名字,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紅的。
不知不覺,眼淚啪嗒一下落在了邀請函上。
眼淚滴落,邀請函上“沈問之”三個字暈染開來。
陸彥廷已經忍無可忍。
他邁了一步,走到藍溪麵前,虎口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藍溪被迫仰起頭來,眼梢還掛著淚珠,眼眶微紅。
陸彥廷隻在床上見
過她流淚的樣子,那眼淚不是出於情感,而是本能的爆發。
“哭什麼?”陸彥廷咬牙。
聽到他的聲音以後,藍溪終於回過了神。
她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
陸彥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q子為彆的男人哭?
她藍溪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像平時一樣努力擠出笑容,但是沒有成功。
她根本就笑不出來。
她前後每一個動作都被陸彥廷儘收眼底,他看出了她意圖,也知道她原本是想對自己獻出那虛偽的笑容。
畢竟,平日裡她都是那麼笑的。
然而,這一次,她連虛偽的笑容都沒有了。
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我想睡覺。”
藍溪伸出舌頭來t了t嘴唇,隨後抬起手來環住他的腰,指尖貼著他的腰肢緩慢地摩挲。
“我們做吧。”
陸彥廷對她向來沒什麼抵抗力,平時她隨便做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口g舌燥,何況是她蓄意的g引?
如果平時她主動,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的主動,更像是在得知心ai的人要另娶他人後的墮落。
會選擇他,隻是因為此時他恰巧站在她麵前罷了。
或許在她心裡,他隻是一個宣泄情感的工具。
人在生氣的時候,思路都會變得狹窄起來。
就像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不管怎麼想,都會平添怒火。
陸彥廷將藍溪從凳子上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真的是扔,動作毫不留情。
藍溪一頭栽倒在床鋪裡,眼前發黑,頭暈得不行。
她抬起手來去摸額頭,剛剛碰到,手腕已經被男人狠狠扼住。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怒不可遏地盯著她,目光裡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那火光一路蔓延,j乎要將她燒成灰。
藍溪這會兒腦子不太清醒,根本不記得他問了什麼。
她動了動g澀的嘴唇,“什麼問題?”
“你剛才在哭什麼。”陸彥廷用最後一點兒耐心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藍溪仍舊回答不上來。
她的沉默和躊躇,更是惹惱了陸彥廷。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說不出來了?嗯?”
藍溪有些窒息。
她狠了狠心,不僅沒有求饒,甚至還在這個時候鋌而走險地去誘h他。
“我想要……”
被他掐著脖子,她的聲音已經虛弱得不能再虛弱。
陸彥廷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藍溪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賭贏了。
陸彥廷對她的身t感興趣,所以,這就是她最好的籌。
陸彥廷自然看到了藍溪鬆口氣的表情。
他狠狠地自嘲了一把,怒氣一點兒都沒有消停。
“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藍溪疼得蹙眉,卻又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承受。
“在我身下的時候你想著誰,嗯?”他雙目猩紅地盯著她。
“沒有,誰都沒有。”藍溪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他。
她這個動作更是引來了陸彥廷的不滿,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動作也狠了j分。
藍溪疼得咬住了嘴唇。
“看著前男友結婚,很傷心很難過,是不是?”
陸彥廷一手玩著她的頭發,聲音很輕,卻盛滿了嘲諷。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我,誰會願意娶你這個精神病當老婆?”
啪——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被藍溪狠狠摜了一個耳光。
“你他媽才是精神病!”他說什麼都可以。
之前用那樣的方式羞辱她,她也可以忍。
但是隻要一提到這件事兒,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扇了陸彥廷一個耳光以後,藍溪的身t開始發抖,x悶氣短,頭越來越暈。
“你不是?嗯?”
陸彥廷知道她開始犯病了,但他也在氣頭上,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遷就她。
“我不是我不是!”藍溪抬起腿來蹬他,“陸彥廷你他媽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畜生,畜生!”
嗬。
畜生。
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吧?
之前的諂媚和聽話,都是裝出來的。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嗯?”陸彥廷用膝蓋壓住她的雙腿,扯下領帶來綁住她的手腕。
藍溪拚了命地掙紮,然而力道根本敵不過他。
最後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陸彥廷我恨你,你他媽給我滾!”這一句,藍溪已經吼得破了音。
“嗬,終於說出實話了?”陸彥廷掐住她的腰,“我是畜生,你不照樣得被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