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看著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眼睛很酸。
她和沈問之談戀ai的時候,經常會來這邊約會。
滿滿的都是回憶。
藍溪一個人繞著c場走了一圈,額頭上汗涔涔
的。
一圈下來,太y沒有之前那麼烈了。
仰頭看過去,天邊的雲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整個c場都鍍上了一層金se。
“……藍溪?”
藍溪正盯著天空出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藍溪下意識地轉過身。
看到沈問之之後,藍溪立馬就要繞開他離開。
沈問之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彆走。”
“你放開我!”藍溪的聲音很激動,到最後一個字,j乎破音。
沈問之不鬆手,一把抱住了藍溪。
他身上的味道和j年前沒有任何區彆,今天他穿了一件白se的olo衫,很清爽。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就經常這麼穿。
藍溪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想見他的。
“你舍不得,對不對?”沈問之緊緊地將藍溪抱在懷裡,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嗬氣如火。
藍溪額頭上本身就有汗,被他這樣抱著,汗更誇張地滲了出來。
“沒有,你彆他媽自戀。”藍溪用力地推著他。
儘管她已經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依然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哭腔。
沈問之自然是能聽出來的。藍溪的態度,讓他很是驚喜。
“我就知道,藍溪……我就知道。”他收緊雙臂,恨不得就這樣和她合二為一。
沈問之低頭去親她的額頭,眼瞼,聲音裡帶著細微的顫抖,卻很堅定。
“我們走吧,藍溪,我帶你逃,什麼都不要了。”
藍溪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眼眶也很紅。
“我什麼都不要了,隻想要你。”這一句,他說得依然堅定。
藍溪大腦發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樣的眼神,對於沈問之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誘h。
他再也忍不住,也顧不上這是什麼樣的場合,低頭直接親上她。
傍晚的運動場裡,人很多。
大學校園裡對於情侶之間親密行為的容忍度是很高的,藍溪和沈問之接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一吻結束,藍溪的腦袋有些暈。
沈問之拉著她,走出了運動場。
天se逐漸暗下來,有風吹過。
藍溪的頭發被風吹起來,輕輕地掠過沈問之的鼻尖。
沈問之帶著藍溪上了車,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
車窗緊閉著,將喧鬨全部隔絕在外。
經過了剛才的擁抱和親吻,藍溪的衣f有些亂。
她衣f的領口比較大,剛才掙紮一通之後,領口歪了,隱約露出了一邊的肩頭。
沈問之低頭,看到了她肩膀上的紋身。
他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一下。
“是剛紋的?”
藍溪“不關你事。”
“你腳上的……為什麼洗掉?”這個問題,沈問之已經憋了很久了。
藍溪的聲音依然很清冷“留著前男友的名字膈應我後麵的男人?嗬,我沒這習慣。”
“你的,我還留著。”沈問之抓住她的手,從短袖衫下麵伸進來。
左心房的位置,有她的名字。
這紋身是他們兩個熱戀期一塊兒去紋的,藍溪腳踝上是沈問之的名字,沈問之的左x口是藍溪的名字。
“關我事?!”藍溪這會兒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將手chou回來,“我結婚了,你也要訂婚了,你現在還跑來糾纏我,腦子有泡?你想當男小三也彆扯上我,我名聲已經夠臭了。”
“彆這麼說自己。”沈問之心疼地看著她,“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話。”
“藍溪,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沈問之捏住她的肩膀,殷切地看著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們走吧,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對於她來說,是多大的誘h啊。
放下仇恨,放下野心,回歸平靜。
聽起來好像很誘h人。
而且……還是和他一起。
“我不喜歡唐曼殊,會答應和她訂婚是因為爸媽想壯大勢力。”沈問之給藍溪解釋著事情的始末,“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ai的隻有你一個。”
那天跟蔣思思見過麵以後,沈問之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不合適了。
蔣思思是藍溪的好朋友,通過蔣思思的行為,沈問之就可以確定,藍溪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隻要藍溪還對他有感情,他就可以什麼都不要。
人這一輩子總要瘋狂一次的,他不想再隱忍了。
就算對不起沈家,對不起父母,他也想和藍溪在一起。
藍溪盯著沈問之,目不轉睛。
她的眼神裡帶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複雜到沈問之都讀不懂。
“藍溪……”
“我想喝酒。”藍溪打斷沈問之,說“帶我去喝酒吧。”
沈問之點頭“好。”
應承下來以後,他下車,坐到了前排駕駛座上。
沈問之發動車子,帶著藍溪朝海天一se的方向開去。
藍溪坐在後排,大腦層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她
的狀態非常不對勁兒。
這一次,她自己也意識到了。
身上提不起什麼力氣,心跳得很快,指尖似有若無地顫抖著。
就像是……剛剛嗑了y。
沈問之和海天一se的負責人是認識的,作為周瑾宴的朋友,負責人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
見他帶著nv人來,立馬貼心地帶著他們進了包廂。
沈問之要了一瓶不算太烈的酒,剛倒出來,藍溪就拿起杯子灌了下去。
她喝得猛,嘴角漏了一滴酒,順著下巴淌到了x口。
沈問之看得目光一黯。他吞了吞口水,動手擦了擦她唇角的酒y。
“彆喝這麼快,對身t不好。”
“關你事。”藍溪的態度又恢複了之前的惡劣。
沈問之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分開四年,他好像已經完全讀不懂她了。
想到這裡,沈問之的心情也有些焦躁。
他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
“藍溪,我剛才說的事兒,你考慮一下。”沈問之盯著她,目光火熱“算我求你。”
藍溪“什麼事兒?”
她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再好的酒量都架不住這樣猛灌,她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而現在,她還在喝。沈問之看不下去,搶過她手裡的酒杯。
“先彆喝,聽我說。”
“我不聽,我想喝酒。”
她突然暴躁了起來,抬起腳來狠狠地踹了一下茶j。
“他的,酒也不讓喝嗎?”
沈問之“……”
他有點被她嚇到了。
還從來沒有見她這樣過。
雖然之前藍溪的脾氣就算不上好,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暴躁。
難道是因為她的病?
想到這個可能x,沈問之心口又是一疼。
難他不在的四年,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好,喝吧。”沈問之妥協了,“但你要慢點喝,彆太快。”
“少他媽廢話,杯子給我。”藍溪朝著他勾勾手指。
沈問之歎了一口氣,把杯子還給她。
其實藍溪沒喝多,但她就是很興奮,興奮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問之,你以後彆來煩我了,行不行?”
一杯酒再次下肚,藍溪捏著高腳杯,在沈問之麵前晃著。
“我他媽真的受夠你了,是不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懂不懂?跟個nv人似的,真特麼讓人惡心!”
沈問之“……”
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會願意聽這種話。
雖然沈問之在藍溪麵前一向是好脾氣,但是聽到這種話,難免不開心。
他將藍溪手中的酒杯奪過來範放到旁邊的茶j上,一隻手捏住她的肩膀,收緊。
“你再說一遍。”
藍溪抬起手來,拍他的臉“我說你拿得起放不下,不是男人!”
唔——
她剛說完,沈問之直接掐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
七點鐘,周瑾宴和程頤一塊兒來到了海天一se。
他們這群人,就算隻有一兩人來,也會習慣x地去樓上的包廂。
經理看到周瑾宴和程頤之後,笑著上去和他們打招呼。
“二位來了啊,今天是跟沈少爺一起的嗎?”
他們平時經常一塊兒過來,也有某個人先到了等後麵j個的情況出現。
所以,經理就自作聰明問了一句。
“沈少爺?”周瑾宴笑,“問之也在?”
經理嗬嗬一笑“嗯,就在009,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呢!”
“沒事兒,現在一起也來得及。”程頤摸著下巴答應了下來。
正好好長時間沒跟沈問之見麵了,據說他要跟唐曼殊訂婚了,估計跟藍溪也不太可能了。
這樣以來,他們j個還是能好好處的。
跟經理說完話以後,周瑾宴和程頤一塊兒朝著009包廂走去。
停下來以後,周瑾宴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
門沒鎖,稍微一擰門把就開了。
打開門,看到門內的場景之後,周瑾宴和程頤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問之和藍溪,兩個人在沙發上——
“艸!”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頤。
他爆了一句粗口,然後踹門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以後,沈問之鬆開了藍溪。
經過剛才那一番,藍溪也清醒了不少。
尤其是在看到周瑾宴和程頤之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倆人都挺不喜歡她的。
“你們兩個人搞什麼玩意兒?艸!”程頤抓住沈問之的領口,掄起拳頭就要打他。
周瑾宴比程頤冷靜了一些,攔住了他。
周瑾宴看向藍溪“藍溪,你——”
“和她沒關係。”沈問之打斷周瑾宴的話“是我纏著她不放。”
“我呸!”程頤不屑,“我看你們倆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對狗男nv!虧我還把你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