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很快點頭,“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她好不容易才想和他敞開心扉,他怎麼可能拒絕。
“他去娶了那個j人的時候,我就想,這輩子都不會對他抱有什麼希望了。”
“你知道我的名聲為什麼這麼差嗎?”藍溪咬了咬牙,“都是那個小j人出去造謠的,她跟彆人說隻要給我錢就可以跟我睡,所以後來一堆人來羞辱我。”
“哈哈,然後我打了她。”藍溪又笑,“可是打她有什麼用呢,我的名聲已經救不回來了,所有人都覺得我人儘可夫。”
“沒有。”陸彥廷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我沒有這麼想。”
“你怎麼沒有?”藍溪回憶了一下,“如果你沒有這麼想,在沒確認關係之前也不會那麼對我。”
陸彥廷“……”
藍溪看著他yu言又止的樣子,還是笑“你是不是想說,是我g引你的?”
陸彥廷“沒有。”
藍溪“唔,沒錯,我承認,就是我g引你的。”
“你知道嗎,其實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想過彆院和公司的事情,我想和你認識,隻是覺得,我該結婚了。”
“因為我名聲不好,他竟然找了一個又老又醜的二婚男人介紹給我,隻因為我嫁過去之後,對方可以給他一千萬的投資。”
藍溪抬頭看向陸彥廷“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值錢?”
“當然不是。”陸彥廷動了動嘴唇,“你是無價的。”
藍溪知道他這話很大可能隻是為了安她,但是聽完之後竟然很感動。
這大概就是nv人的天x吧,耳根子軟,對甜言蜜語根本沒有抵抗能力。
要不然怎麼那麼多nv人會栽倒在甜言蜜語的男人手下。
其實藍溪算得上是自控能力比較好的,隻是因為這個時候相對來說比較脆弱,所以才會被他的這句話打動。
“陸彥廷,我問你一個問題。”藍溪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陸彥廷“嗯,問吧。”
藍溪看著他,“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娶那個小j人?”
藍溪記得,之前陸彥廷和藍芷新是有過j次約會的,而且看陸彥廷也沒明確拒絕藍芷新。
所以,她突然就很好奇。
如果沒有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陸彥廷現在是不是已經娶了藍芷新?
如果陸彥廷娶了藍芷新,現在的東進還能有她什麼事兒呢?
這個問題,陸彥廷之前就思考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藍溪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後,他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不會。”
對上藍溪不信任的眼神,陸彥廷又跟著接了一句“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藍溪“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純粹是下意識地追問出來的。
問完之後,藍溪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勁兒了。
她這麼問,就好像是要朝著他喜歡的方向發展一樣……
提起這個問題,陸彥廷的目光頓時熱絡了不少。
他上下打量著她,輕笑“喜歡你這樣的。”
藍溪“……”
這話她不知道如何往下接了。
之前藍溪一直覺得陸彥廷好像不是那種會甜言蜜語的男人,但是經過了最近一段時間,她才明白,陸彥廷根本不是不會甜言蜜語。
有時候他不甜言蜜語,很可能隻是因為對方不值得他這麼做。
多麼殘忍的現實。
“好了,先去躺著,我洗個澡來陪你睡覺。”
今天晚上她說得夠多了,陸彥廷不希望她總是想著這些不高興的事兒。
藍仲正那邊的事兒他已經在盤算著解決了。
藍仲正的答案,他基本上也猜得到。
所以,幫她拿回公司,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這些煩惱都會隨風而去。
其實他的願望很簡單,隻要她能開開心心地待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
距離清明假期還有兩天的時間,董事會那邊並沒有什麼具t的動作,藍溪的原本都做好了和他們鬥爭到底的準備,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那邊卻沒有任何動作了。
真是讓人驚訝。兩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整個公司都進入了假期。
清明的前一天,江城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下班之後,藍溪原本想去花房訂花。
但是轉念一想,陸彥廷之前似乎已經訂好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c心了。
………
第二天是清明,江城的雨下得更大了。
早晨八點鐘,藍溪就和陸彥廷一塊兒出門了。
陸彥廷開車帶著藍溪去花房拿了花,他訂了五束花,每一束都很大的一捆,但是卻不會給人誇張的感覺。
藍溪能看出來,陸彥廷對這些東西還是有研究的。
他雖然有錢,但是跟那些土包子暴發戶完
全不一樣。
也難怪,一直有nv人願意往他身上撲。
雨下得很大,雨刷器開了一路。
這樣的天氣,人的心情也難免跟著沉悶起來。
去墓園的路上,藍溪一路都盯著雨刷器,一直都沒開口說過話。
陸彥廷知道,今天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
所以,他也沒有打擾她,就安靜地開著車。
過了快一個小時,車停在了墓園門口。
今天是清明,雖然下著雨,這邊仍然有很多人過來。
藍溪準備下車的時候,陸彥廷出聲了“拿傘,彆淋雨。”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藍溪才反應過來。
她“哦”了一聲,拿著傘下了車。
藍溪下車之後,陸彥廷也跟著下去了。
他們兩個人拿著花,先是到了白婉言的墓碑前。
藍溪在白婉言墓碑前把花放下來,然後就直接跪了下來。
陸彥廷蹲下來,給藍溪撐傘。
他看到了墓碑上掛著的白婉言的照。
之前陸彥廷也有見過白婉言的照,但是是那種全家福裡的,不是這種大頭照的特寫。
今天這麼一看,他才發覺,藍溪的眉眼和白婉言很像。
想必,她的長相和身材,都是從白婉言那邊的遺傳來的。
這麼一想,陸彥廷就覺得藍仲正真是沒有眼光。
王瑩和白婉言,不管從哪個角度比較,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媽媽。”藍溪抬起手來擦了一下照,嘴唇微動,喊出了這個久違的稱呼。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陸彥廷認真觀察著,發現她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
其實也可以理解。看到藍溪這樣,陸彥廷直接在藍溪旁邊的位置跪了下來。
藍溪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整個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
“媽。”
陸彥廷並沒有回複藍溪的問題,而是看著對麵白婉言的照,跟著藍溪一起喊出了這個稱呼。
老實說,在陸彥廷跪下來喊“媽”的時候,藍溪內心是有所觸動的。
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再天真了……
之前無條件信任他之後的結果怎麼樣,不是已經嘗到了嗎。
那樣的傷害,難道她還想再t會一次嗎?
藍溪正思考的時候,陸彥廷已經抬起一條胳膊摟住了她。
藍溪抬眸看著他,聽他對著白婉言的墓碑說話。
“您放心,藍溪以後j給我,她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我會好好照顧她,護她周全。”
這種話,陸彥廷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說。
哪怕是之前跟顧靜雯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保證。
藍溪盯著陸彥廷看了j秒鐘,然後將視線挪到了墓碑的照上。
媽,不要相信他,他是個騙子。
藍溪在心裡默念著這句話,是說給白婉言的,也是說給自己的。
………
藍溪和陸彥廷在白婉言的墓碑前跪了有二十j分鐘。
後來雨停了,他們兩個人收起傘來,抱著兩束花朝著白城的墓碑前走去。
白城的墓,和白婉言的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墓園很大,從這裡走過去大概要十j分鐘的時間。
路上,藍溪一直低著頭,陸彥廷也猜不透她具t在想什麼。
其實,在白婉言的墓碑前說那些話,也算是他給她的承諾。
他是真的希望,藍溪能夠再相信他一次。
“冷嗎?”不知道該說什麼,陸彥廷隻能自己找話題。
藍溪搖了搖頭,“不冷。”
陸彥廷“嗯,那就好。”
走了十j分鐘,終於來到了白城的墓碑前。
陸彥廷和藍溪兩個人相繼將花放下來。
這一次,陸彥廷竟然比藍溪還先一步跪下。
之前陸彥廷在白婉言墓碑前已經跪過一次了,藍溪沒想到他會繼續跪。
看著陸彥廷這樣,藍溪t了t嘴唇,有些不自然地說“其實你不用跪的,不需要。”
“為什麼不需要?”陸彥廷反問她,“你我已經是夫q,你的至親就是我的至親,既然你跪,我為什麼不跪?”
藍溪“……”
還有這個道理嗎?
反正她就是覺得陸彥廷沒必要跪。
他這樣跪了,反而會在無形中給她增加壓力。
不過,看陸彥廷現在的態度應該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在這種場合下藍溪也就沒和他繼續爭論。
她在陸彥廷身邊跪下來,然後微微勾唇“姥爺,我來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