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三天,經過醫生檢查之後,傅行的心臟已經完全康複,不過到底是受過一次刺激了,醫生一直在囑咐他,不管以後工作有多忙,都不能再熬夜。
傅行答應得很乾脆。
其實這一點,他自己也想開了。
如今整個傅家都被他收入囊中,公司的異己也被鏟除得差不多了,發展逐步回歸正軌,他完全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樣親力親為。
況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確認身體沒問題之後,傅行買了飛往江城的機票。
傅行是一個人去的江城,沒有讓任何人陪同。
抵達之後,傅行去酒店放了行李,然後打電話讓蔣衍吩咐人把他之前在這邊買的車開了過來。
回到酒店之後,傅行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去縱海找陸彥廷。
早晨九點鐘,傅行開車來到了縱海。
停車之後,他剛剛走進辦公大樓,就碰上了潘楊。
看到潘楊之後,傅行不免想起來之前那些不愉快,對待潘楊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潘楊看到傅行的時候也有些意外,意外之餘,又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上次他跟陸青染鬨的時候,他夾在中間,就挺難受的。
但是,出於禮貌,潘楊還是跟傅行打了個招呼。
傅行沒有給潘楊回應,而是直接走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傅行做出這個動作,潘楊蹙眉問道“傅先生有什麼事兒請直說。”
“彥廷呢?”傅行問。
潘楊說“陸先生最近不來公司上班,您可以打電話跟他聯係。”
傅行又問“他最近住在哪裡?”
傅行之前還沒見陸彥廷為了一個女人這樣過,他勾了勾嘴唇,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藍溪真的出軌了?”
傅行瞧見陸彥廷這樣子,被逗笑了。
聽到陸彥廷說陸青染單身之後,傅行當即露出了笑容。
於是,他回傅行“我不喜歡她了,不離婚留著過年麼。”
“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提起離婚的事兒,陸彥廷顯然是沒什麼耐心。
這事兒,陸彥廷知道了沒什麼,要是傳到陸彆年和習安的耳朵裡頭,估計更不會同意他和陸青染在一起了。
陸彥廷“這交易我不做,想約她見麵你自己約,她現在單身。”
過後,他又跟陸彥廷確認了一遍“這交易你真不做?藍溪的下落你不想知道?”
陸彥廷聽完之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門打開之後,陸彥廷抬頭看過去,看到傅行之後,他下意識地皺眉追問“你怎麼來了?”
他們兩個人,不愧是姐弟。
這麼鬨彆扭,倒也正常。
傅行現在很清楚,他要是直接約陸青染出來,陸青染肯定不會跟他出來,而且百分百會鬨不愉快。
問題嘛,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
問題來得太突然,陸青染當即就愣住了。
於是,傅行又將交易的內容給他重複了一遍“我可以告訴你藍溪的下落,隻要你幫我把你姐約出來。”
按照陸彆年的個性,說不定還會覺得他是個病秧子。傅行這樣的人,哪裡受得了被人這樣看待。
最近陸彥廷情緒不太好,陸青染對他的關心自然也會比之前多一些。
傅行笑了笑,“來看看你。”
他這會兒剛離婚,渾身是刺,倒也能理解。
陸彥廷盯著傅行看了一會兒,問他“你身體好了?”
這個問題,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陸彥廷繼續“真丟人。”
他跟陸彥廷認識也有七年多的時間了,陸彥廷什麼個性,他摸得很清楚。
聽到她問問題之後,陸彥廷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並未回複。
聽到潘楊這麼回之後,傅行也沒再跟他廢話,直接轉身走了。
一個小時以後,陸青染開完家長會回到了觀庭。
陸彥廷沒接話。
陸彥廷這話說出來之後,傅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故作遺憾地對陸彥廷說“那看來我今天白跑一趟了。”
阿姨聽到敲門聲之後馬上去開了門。
陸彥廷冷笑了一聲
,“之前是誰說不可能再複合的。”
這話,一聽就是在嘴硬。
下車之後,他快步走到門口去敲門。這段時間,陸彥廷一直在觀庭養身體,陸青染和橙子也在這邊一塊兒陪他,家裡還另外有個保姆阿姨。
傅行一看陸彥廷這樣子就知道他在嘴硬。
說到這裡,他冷嘲了一聲,故意嘲諷傅行“傅總現在還需要跟我做生意?”
這種事兒,隻能靠陸彥廷幫忙。
傅行想,陸彥廷這會兒應該還是念著藍溪的,這要求他多半會同意。
陸青染在他身邊坐下來,捏了一下他的臉,“你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唄,憋著多難受啊。”
“不想。”陸彥廷擲地有聲地拋出兩個字。
“好啊,那孩子的下落你也不想知道了吧?”
陸彥廷“你說。”
今天橙子學校開家長會,陸青染跟著橙子一道兒去了,所以家裡隻剩下了陸彥廷和阿姨兩個人。
很顯然,是完全不耐煩了。
潘楊“……”
陸彥廷現在屬於彆扭期。
傅行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走了。
“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陸彥廷的聲音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他是屬於那種從小就比彆人高了一等的人,一路上順風順水過來,之前也總是被女人捧著,現在碰上了藍溪這樣的,自尊心受挫了。
對於他來說,所有的麵子都沒有一個她來得珍貴。
頓了一兩秒,傅行說“你好好考慮一下,回頭電話聯係。”
傅行勾唇笑了笑,突然就想刺激他一下。
傅行“你安排我和你姐見一麵,我告訴你藍溪的下落。”
他這人一向這樣子,傅行倒也不介意。他走到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繼續道“我看新聞說,你離婚了?”
傅行“嗯,本身就沒什麼大礙。”
他這個人還真是,端了這麼多年,這麼關鍵的時候都不懂得放下了。
傅行一看他情緒有了波動,就知道自己的刺激起了效果,於是,他將藍溪懷孕的事兒說給了陸彥廷。
潘楊說“在觀庭,您應該也知道他身體不方便,最近在養身體。”
這次回來找陸青染,他已經做好了放下所有尊嚴的心理準備。
傅行笑道“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不過,陸彥廷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對傅行造成任何影響。
傅行笑了一下,“感情裡本來就不能講麵子。”
陸彥廷“跟我做交易?”
傅行“是。”
之前進重症監護室這種事兒,傅行肯定是不會跟陸彥廷說的。
說完這一句,陸彥廷又問傅行“你找陸青染複合的?”
傅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動了去找藍溪的念頭。
陸青染走到陸彥廷麵前,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發什麼呆呢你?”
傅行開車去了觀庭,將車停在了彆墅門口。
可是,沒想到,過了一兩分鐘,陸彥廷卻咬著牙說“我對她的下落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若是旁人聽了陸彥廷這樣,大概就被嚇得什麼都不敢問了。
傅行盯著陸彥廷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他這樣子跟陸青染還挺像的。
“怎麼樣,要不要聽聽你交易的內容?”
接下來,他還是該問什麼就問什麼。
陸彥廷聽到傅行這麼說之後,臉上的表情嚴肅了幾分“為什麼這麼說?”
果不其然,這問題一出來,陸彥廷的臉色更黑了。
陸彥廷最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過了十幾秒鐘,他突然激動了“什麼孩子?你把話說清楚!”
她剛一進門兒,就看到陸彥廷坐在沙發上發呆。
傅行覺得,陸彥廷這純粹是心情不爽了,來找他當出氣筒。
“你還喜歡傅行嗎?”陸彥廷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剛和藍溪離婚,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的逆鱗,偏偏傅行這樣不知死活地一個勁兒在他麵前提藍溪的名字,陸彥廷最終被問得不耐煩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春風得意的,完全沒了之前憔悴的樣子。
傅行看了一下陸彥廷身上的石膏板,“你傷得挺嚴重的。”
傅行低笑了一聲,直接無視了陸彥廷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