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找那個小女孩兒,但是一直都沒有眉目。
直到前段時間,他無意間在八卦新聞上看到了蔣思思的照片。
隻一眼,他便認出了她。
那之後,他特意去找朋友打聽了蔣家的消息,又知道了她父親被帶走的事兒。
她名聲不好,這點穆柏成也知道。
跟朋友打聽的時候,朋友就跟他說過“蔣二啊,那女的挺生猛的,經常花錢勾搭男大學生,經常被人碰見開房。”
穆柏成內心是個極其傳統的人,對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不在乎。
可是,他還是想要她。
於是,穆柏成挑了時間蔣鬆見了一麵,並且對他提了自己的要求。
蔣鬆當時還挺驚訝的,不過後來跟他接觸過後,終於鬆了口,同意他們兩個人見麵。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場不怎麼愉快的“相親”。
想起來蔣思思剛剛的態度,穆柏成不由得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蔣思思從餐廳裡頭出來之後,就一肚子火。
想著剛才那個臭男人貶低她的穿衣品味,她就來氣。
蔣思思拿起手機給藍溪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逛街。
正巧藍溪也休息著,兩個人一拍即合,約好了在購物中心見麵。
藍溪來得很快,進商場之後,蔣思思就開始買衣服,一連著買了六條裙子。
雖然她平時花錢也是不眨眼的,但像今天這樣同一個款式買這麼多條的情況,並不常見。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從專櫃出來之後,藍溪問蔣思思“你今兒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遇上了一個傻子。”蔣思思怕藍溪擔心自己,也就沒說太多。
而且,她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可說的。
就穆柏成那直男癌,都不值得她浪費口舌。
“我就說吧……”藍溪摟住蔣思思的胳膊,“行了,彆氣了,擼串兒去,我請客。”
要是平時,她鐵定要罵人了。
蔣思思特意在結尾加了兩個波浪號,這是她平時怎麼都不會用的標點符號。
她就納悶了,究竟是什麼身份,才能說出來那種囂張的話?
蔣思思跟藍溪從高中那會兒就經常去一家大排檔吃燒烤,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改過。
蔣鬆見蔣思思的臉色這麼難看,不由得有些擔心。
他還真這麼說了?
雖然沒醉,不過藍溪還是不放心她酒駕,所以打電話給她找了代駕。
她扯起嘴角朝著蔣鬆笑了笑,然後問他“對方說我對我挺滿意的?”
難不成他真的是想“征服”她?
她進門兒的時候,蔣鬆正在沙發上坐著。
聽蔣鬆說完穆柏成的身份之後,蔣思思有些頭疼。
晚上,蔣思思喝了好多啤酒。
穆柏成隻要你和我訂婚結婚,我不會為難蔣家。
蔣思思“……”
畢竟他一把年紀了……果不其然,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他的回複。
他知道,她內心肯定是不服氣的。
簡單粗暴一個字兒。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蔣思思內心都快把穆柏成鄙視死了。
她想了下,要是嫁給他,估計後半生都不自由了。
蔣思思又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不,要道歉的!希望您老不要為難我們蔣家!
萬一他小心眼兒,回頭在他老爹那邊吹吹風,他們公司豈不是又要遭殃了?
蔣思思發了一個“呲牙”的表情怎麼會呢!我是真心實意道歉的。
蔣思思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
這男人……有毒吧。
看到這條消息之後,他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勾起了一抹笑。
蔣思思很清楚地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了囂張跋扈的資本。
她刪刪改改,終於寫下了一句話——
但是,考慮到他的身份,蔣思思還真不好得罪他。
蔣思思“……”
蔣思思本來以為自己這事兒辦得還不錯,正沾沾自喜時,收到了穆柏成的回複假。
nb
s??“成!”蔣思思爽快地答應下來,“我要喝一紮啤酒!”
穆柏成我老?
蔣思思點了點頭,“好~都聽我們老蔣的。”
他們兩個人就差打起來了,他竟然覺得這樣很愉快?
她想,她今天算是徹底把這尊大佛得罪了。
聽到蔣思思這麼說,蔣鬆抬起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嗯,不著急,你們兩個人再相處一下,看看性格合不合適,這種事情也急不來的,慢慢來。”
到彆人這麼跟她找話題,估計理都不想理。
發出去之後,她自己都鄙視了自己一把。
嗨,在嗎?
看來他精神真的不太正常。
蔣思思本來想罵他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可是……為了這個家,她好像也隻能做出這種選擇了。
蔣思思當然是真心話,我這人脾氣不好,說話不過腦子,對不起啦~~
蔣思思現在後悔死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當時就應該咬著牙忍一忍的。
她們兩個人口味差不多,差不多每個月都過去幾次。
代駕先把藍溪送回了觀庭,這才送蔣思思回去。
但是……穆柏成這種人,估計不會想太多吧。
她想了想,實在不行就豁出去了,跟他道個歉,丟麵子就丟麵子,反正能解決問題就行。
蔣鬆見蔣思思不說話,便對她說“這事兒選擇權在你,爸是覺得他相對來說要靠譜一些,你今天見了他,感覺怎麼樣?”
蔣思思今天下午的事兒是我衝動了,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哈,對不起。
蔣思思特彆討厭女人發嗲,但是她想了下,像穆柏成這種直男癌,肯定特彆喜歡女的這樣,能滿足他的虛榮心。
這是什麼老套的搭訕開頭?
洗澡的時候,她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穆柏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她真的想撬開那個男人的腦袋看看他對愉快的定義是什麼。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但是現在,隻能忍耐。
怪不得他之前那麼囂張。
他說在。
藍溪“噗”了一聲,“行,我給你找代駕。”
試著想一下,說不定她現在在那邊抱著手機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得跟他道歉。
蔣思思換了拖鞋,走到蔣鬆身邊坐了下來。
………
蔣思思拿出手機,打開了跟穆柏成的聊天窗口。
穆柏成倒是沒想到蔣思思會跟他道歉。
蔣鬆這話,聽得蔣思思犯懵了——挺愉快的?
過了一會兒,穆柏成回不用道歉。
按理說今天他們兩個人見麵都鬨得那麼不愉快了,他應該也對她沒什麼興趣了吧?
誰知道,他竟然跟蔣鬆說挺滿意的?
穆柏成放下茶杯,回複真心話?
“爸,他具體什麼身份啊?”現在蔣思思就好奇這個。
蔣鬆點頭,“是啊,聽他的意思是,隨時都可以訂婚了。”
成長的第一步,就是學會撒謊。
“他沒給你介紹嗎?”蔣鬆說,“他父親是海關總署的署長,他現在在海軍部隊,未來退下來應該也是去海關那邊工作。”
等蔣思思回來之後,蔣鬆才問她“今天見麵感覺怎麼樣?剛才柏成聯係了我,說你們兩個聊得挺愉快的。”
“沒事兒,沒事兒。”蔣思思擺了擺手,這種事兒,她當然不會對蔣鬆說。
麻蛋,臭男人背景這麼硬?
經過一番糾結之後,蔣思思決定給穆柏成發微信試探一下口風。
尤其是在知道穆柏成的身份之後,她更是不願再得罪他。
在樓下跟蔣鬆聊了一會兒,蔣思思就上樓洗澡了。
蔣思思看到之後都要吐血了,媽的,她舔著臉去道歉,他還說她假?
搞得好像整個江城都是他家開的一樣。
不過,麵對蔣鬆,蔣思思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
他們蔣家的命脈,就掌握在他的手裡。
蔣思思不不不,您最年輕呲牙
蔣思思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對蔣鬆說“嗯,挺好的,人還不錯。”
他抬起手來拍了拍蔣思思的肩膀,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