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說過了,秦思替他擋過槍。
這是救命之恩,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說不聯係就不聯係。
“蔣二,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穆柏成抬起胳膊來把蔣思思摟到了懷裡,像安撫小朋友一樣,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
“我以後不會管你那麼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
蔣思思靠在穆柏成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老實說,她現在腦子有些亂。
她完全不知道,穆柏成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見過她了,而且還找了她這麼多年。
她有觸動,可是又保持著該有的理智。
尤其是在秦思那件事兒上。
蔣思思之前目睹了藍溪和陸彥廷因為顧靜雯的事兒吵架。
他們兩個人結婚這麼長時間,鬨矛盾基本上都是因為顧靜雯。
她知道,如果這次她選擇了不離婚,後麵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矛盾等著她。
她要的不是穆柏成和秦思減少聯係,而是完全不聯係。
但是,穆柏成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他說他不可能和秦思完全斷絕聯係。
穆柏成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蔣思思回複,他捏了一下她的肩膀,“蔣二?”
“我不喜歡你,我要離婚。”蔣思思說,“我已經找了律師,我們本來也沒有夫妻共同財產,就算有,我也不要。”
說到這裡,蔣思思推開了穆柏成,往後退了一步。
她對穆柏成說“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你需要的妻子我也演不了,我不會給你生孩子,不會事事都聽你的,跟你在一起挺折磨人的。”
蔣思思這番話說得很平靜,甚至不帶什麼感情。
“還有,我也不喜歡你。”
嗤,什麼年代了,還留小紙條,又不是山頂洞人。
“回部隊了,有臨時演習,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加熱吃。乖一點,我們好好的。”
“要不你直接去彆的城市找找看?”李悅好心提醒她“我師兄放過話說不讓江城律師接你的官司,他在業內地位還是挺高的,這話一說出來,應該沒人願意接了……而且你丈夫的身份又比較敏感,誰都不願意冒這個險。”
蔣思思的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她問李悅“你師兄叫什麼名字?”
三個人,都是一個德行。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還帶著沒有褪去的情穀欠。
再堅持一段時間,她大概也會精神分裂了。
昨天晚上雖然洗過澡了,但是被他抱著睡了一夜,還是出汗了。
“我們是軍婚,你出軌會坐牢,你是成年人,做事兒之前先想清楚後果。”
洗完澡之後,她直接去了餐廳。
蔣思思最討厭他強調這件事兒了。
這會兒也不過七點鐘,穆柏成應該五六點就走了吧,那他是幾點起來做飯的……?
蔣思思聽完之後“嗬嗬。”
本來以為李悅是來跟她說離婚協議的事兒,結果——
蔣思思被穆柏成扔到床上之後,尖叫了一聲。
蔣思思掛上電話,剛好等紅燈。
他看向蔣思思,目光鎖定她的臉“所以?”
穆柏成將蔣思思摟到了懷裡,對她說“不要離婚。”
蔣思思本來以為他會繼續,但是他沒有。
他們兩個人已經有了那麼多次,她的身體也對他有了記憶。
她本來是一個那麼瀟灑的人,現在卻過上了這樣的日子。
“我知道了。”蔣思思說,“我去找彆的律師,沒事兒。”
她抓了一把頭發,抬起頭來看著壓在身上的穆柏成,狠狠地他“種豬,你他媽就知道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是不是?!”
她笑得很諷刺。隔著電話聽到蔣思思的笑聲,李悅都有些發怵。
………
兩個人就這麼倒在了沙發上。
“周瑾宴說的?”蔣思思嗬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行啊,陸彥廷,穆柏成,周瑾宴,不愧是好朋友,
媽的,真是物以類聚。
“穆柏成,我告訴你,”蔣
思思停頓了一下,“我寧願坐牢,也不會跟你這種人過一輩子,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我,所以你彆指望用任何理由束縛我。”
“周瑾宴。”李悅報上了周瑾宴的名字。
真煩人,還是不去想這些了。
“是啊,程光,又或者是彆的什麼人都可以。”
威逼利誘,仗著自己手裡的權勢作威作福。
穆柏成盯著她,動了動嘴唇,一句話說得沒什麼起伏“對付你,這一招就夠了,不是嗎?”
蔣思思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很疼,但是他並沒有因此鬆手。
蔣思思覺得他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之前她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那你喜歡誰?嗯?”穆柏成兩隻手摁住她的肩膀,“程光?”
他咬了咬牙,直接對蔣思思說“不會有人接這個案子。”
想到這裡,蔣思思抬起手來揉了揉頭發。
穆柏成處處管著她,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李悅說“我現在在我師兄的律所,我師兄好像跟你或者是你丈夫認識,昨天他看到那些照片之後就把照片拿走了,後來直接電話通知我不讓我接這個案子。”
穆柏成將蔣思思抱起來,帶著她回到了臥室。
誰關心一下她的感受?
沒錯,他們是軍婚,受法律保護的,但是她呢?
………
蔣思思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他留下來的紙條。
蔣思思“沒事兒,不是你的問題,先這樣,謝了。”
蔣思思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穆柏成已經不見了。
蔣思思咬牙,直接問他“行啊,那不離婚,我出軌你也忍著?你要是能忍,我也無所謂。”
結束之後,兩個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
穆柏成聽到她滿不在乎地說出“出軌”兩個字,直接騰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今天晚上穆柏成倒是不像之前那樣粗暴了。
穆柏成聽完之後,陡然捏緊了拳頭。
穆柏成沒有說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去堵她的嘴唇。
蔣思思頓了兩秒,然後開始推他,穆柏成直接鉗製住了她的手腕,繼續吻著。
一次結束,已經是十點。
“我不可能離婚,也不會有人接這個案子。你想怎麼鬨隨便你,總之我不會離婚。”穆柏成將自己的觀點重複了一遍。
蔣思思一聽李悅這麼說,表情馬上就變了“怎麼了?”
聽到她說喜歡程光,穆柏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穆柏成覺得,自己的肉都要被她咬下來了。
一個吻結束,蔣思思張嘴在穆柏成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說完,他便低頭,再次吻住了他。
蔣思思拿著紙條看了一會兒,然後放下來扔到了一邊兒。
電話剛接通,蔣思思就聽到了李悅抱歉的聲音“蔣小姐,不好意思,你的案子我可能接不了了。”
果不其然,餐桌上已經有準備好的早飯。
蔣思思說,“我喜歡跟我年齡差不多的,或者比我的小的,可以跟我一塊兒鬨,不會乾涉我的生活。”
顧憐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每次隻要一見麵就催她生孩子……
於是,蔣思思又出去衝了個澡。
蔣思思聽完他的話之後也變了臉“你什麼意思?”
他的動作比起之前幾次溫柔得多,甚至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
“我要離婚。”蔣思思說,“你根本不是喜歡我,不要打著喜歡我的名義乾涉我的自由。”
這笑得……太詭異了。
男女之間的氛圍,說來也是很奇怪。
蔣思思從床上起來,身上黏糊糊的。
“不好意思啊,我給我師兄打工,這事兒也做不了主。”李悅再次和蔣思思道歉。
想到李悅剛才說的話,她笑了。
很多時候,兩個人明明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但是一滾到床上,又會格外地和諧。
蔣思思在上班路上接到了李悅的電話。
就比如現在——對於穆柏成的身體和身體素質,蔣思思一直都是拒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