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產前親子鑒定是可以避免的。
隻要避免了這件事情，後麵很多矛盾都不會發生了。
“怪我？”程光都要被他的話氣笑了，“你是覺得如果沒有我，你們兩個人就不會吵架是嗎？”
穆柏成看著程光，嘴唇翕動“如果你知道避嫌，就該和她保持距離，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受不了你了，”程光不屑地笑了一聲，“你覺得沒有我，她就能受得了你媽那樣了？我跟她認識也沒多久，我都知道不能讓她受委屈。你呢？虧你還好意思說她是你妻子，她跟著你受了多少委屈啊？”
“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家庭是怎麼想的，但是，她懷孕了，還能懷疑她的孩子不是你的……這算不算人格侮辱？”
程光盯著穆柏成的眼睛，“你要是保護不了她，就趁早離婚，她跟我在一起，我死都不會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
穆柏成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他轉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拳頭緊握著，大腦嗡嗡作響。
濃濃的無力感侵襲著他。
他活了三十多年，很少有這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
顧憐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但是作為兒子，他真的不好說什麼。
對蔣思思，他更是沒有辦法。這樣夾在兩個人中間，他十分無力。
程光本來以為穆柏成會說點兒彆的什麼，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
………
程光看著穆柏成的背影走遠之後，轉身回到了病房。
他進去的時候，蔣思思已經趴在了病床上頭。
程光走到床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彆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生個屁的氣，值得嗎？”蔣思思嗬了一聲。
“你要是知道不值得，那就更不該生氣了。”程光說，“這種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要也罷。”
“……”蔣思思不說話了。
她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開口。“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懷疑他跟前女友藕斷絲連什麼的嗎。”
出了月子……那大概就是下個月。
“你……？”藍溪低頭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半天，然後問她“怎麼不早說？”
再加上孕肚的關係，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
在家裡養了一個月，吃得好睡得好，她長胖了不少。
蔣鬆在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兒之後，對他的態度也沒之前麼好了。
“不過沒上成，”蔣思思說，“後來我跟他一直有聯係，當個朋友嘛，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塊兒出去玩兒，你又不在，好不容易找到個對脾氣的。”
蔣思思剛在家呆了不到一個禮拜，就收到了生孩子的消息。
藍溪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麵前的門很快就打開了。
她是不可能在這個方麵吃虧的。
電話剛剛接通，她就聽到了藍溪的聲音“你不在公司？”
“然後吧，過年的時候，我有點兒流產的跡象，住院保胎了一段時間，後來我爸知道了這些破事兒，就讓我回家住了。”
她想，乾脆等她出了月子再說吧。
蔣思思原本想跟藍溪說這件事兒的，
蔣思思“沒在，你去公司找我了？”
“後來我跟他一塊兒吃飯逛街的時候被穆柏成他媽碰上了，她懷疑我出軌，懷孕之後就帶我去做了穿刺檢查。”
“我覺得你還是離婚吧。”這是程光第一次這麼直接地給蔣思思建議，“你這樣跟他在一起也不開心，還不如離婚，你以前怎麼過的，以後就怎麼過。”
“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藍溪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責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蔣思思本來打算繼續工作的，但是蔣鬆怎麼都不肯讓她去公司了。
“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呢。”說到這裡，蔣思思聳了聳肩膀。
蔣思思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肚子，沒說話。
蔣思思沒回答她的問題，拉著她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清明假期過後的第二天，蔣思思就接到了藍溪的電話。
蔣思思哦，我等你。
當麵兒說，
會稍微好一些。
“沒，我在我爸這兒呢。”蔣思思說，“你來家裡找我吧。”
接著，他坐到了病床邊兒上。
“那你和穆柏成……？”藍溪試探性地問。
醫生之前也說了她不能過度勞累，
藍溪“我記得，他真的藕斷絲連了？”
蔣思思認真思考了一下程光的話。
藍溪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蔣思思這個人，這麼多年，一直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們兩個人一起替一個去世的戰友養兒子，我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了，以為那是他的私生子，後來我就去找彆人開房了。”
藍溪聽到蔣思思這麼說，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怎麼了？”
不過，她倒是也不意外。
至少，那個時候她是自由的。
程光說“我不要求你跟我在一起，你跟彆人在一起也成，反正都比現在好，是吧。”
頓了頓，她又問“是在外麵辦事兒？”
她剛生完孩子，當然知道蔣思思這是個什麼情況。
日子不能這樣過——
其實蔣思思對程光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跟程光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輕鬆。
蔣思思搖了搖頭，“那個不是他前女友，是他戰友，之前還救過他的命。不過她人還可以。”
“……你就讓她這麼折騰？”藍溪簡直不敢相信，“蔣二，這不像你。”
過了半個多小時，藍溪來到了蔣家的大門口。
藍溪“哦”了一聲，也沒問她為什麼沒來上班。
在家裡冷靜了一段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精神和都是自由的。
程光讓蔣思思靠著枕頭坐了下來。
她在想，是不是她肚子裡這個，生出來也是那樣子的？
蔣思思“嗯，應該是吧，沒算過。”
蔣思思盯著孩子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但是考慮到她剛生完孩子，自己情緒也不穩定，索性就沒說。
藍溪給她發了一張孩子的照片，是個男孩兒。
程光把蔣思思從床上抱了起來，“你彆老趴著，壓到肚子了是不是對孩子不好？”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兒，蔣思思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蔣思思又在醫院裡頭住了一天，打完最後一針保胎針之後，她就被接回家裡了。
程光經常會過來跟她一塊兒玩。
要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就得不償失了。
藍溪“是啊，我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呢，你竟然不在。”
藍溪出了月子吧。
坐下來之後，藍溪摸著蔣思思的肚子，問她“有四五個月了吧？”
蔣思思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後，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程光抬起胳膊來抱了一下蔣思思，“彆想這些了，你想吃什麼東西，我去給你買。”
“我想離婚了，這樣挺沒意思的，生完孩子去離吧，要是孩子生不下來，更得離。”
聽到蔣思思這麼說，藍溪的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當她看到挺著肚子的蔣思思時，整個人都驚了。
於是乎，從醫院出來之後，蔣思思就每天都在家呆著了。
蔣思思問藍溪你什麼時候回來？
掛斷電話之後，她上了車，和司機報上了地址。
蔣思思簡單把後麵的事兒說了一遍，“在醫院的時候跟她撕了一逼。”
確實——跟彆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比跟穆柏成在一起的時候快樂。
眨眼就到了四月，蔣思思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在家這段時間，穆柏成幾乎天天都會過來，但是基本上也討不到什麼好。
“算了，我不勸你太多，你好好想想吧，我就負責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陪著你。”
她們兩個人關係實在是太好，蔣思思的情緒稍微有一些變化，肯定逃不過藍溪的眼睛。
接下來一個月，蔣思思一直在家裡頭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