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喬安在外麵吃飯呢,怎麼啦?”卉靈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彆。
乍一聽,周延以為她沒看到新聞。
周延調整了一下呼吸,說“我回來了,去找你。地址給我吧。”
“嗯,我和喬安在那家法餐廳呢,我們之前來過。”卉靈如實交代了地址。
周延“嗯,等我。”
“好的。”卉靈笑著應下來。
掛上電話之後,卉靈笑眯眯地對喬安說“周延回來了,他馬上來找我。”
喬安看著卉靈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勸也勸過了,提醒也提醒過了,
但是卉靈就一直篤定地認為周延沒有任何缺點,完美得不行。
………
周延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了,他剛到,卉靈便站了起來。
周延摁住她的肩膀,說“坐著,彆站。”
卉靈聽話地訂了點頭,坐了下來。
“你吃飯嗎?要不我給你點芝士焗飯吧。”卉靈問周延,“你要吃嗎?”
周延“好,謝謝。”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真是越來越體貼了。”
周延這麼一說,卉靈就臉紅了,對麵坐了喬安,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喬安看著卉靈害羞的樣子,扶了扶額頭。
她從旁邊兒拿起了車鑰匙,“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喬安看向了周延,“你送她回去吧。”
“好。”周延點頭答應下來,“你路上開車小心。”
喬安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
卉靈一直護著周延,而且周延確實也沒在她麵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喬安也不好說什麼。
“沒有萬一。”穆柏成打斷了周瑾宴的話,“我不會讓她離開我。”
說完,她便打算轉身去廚房。然而,周延仍然抓著他的手腕不肯鬆——
周瑾宴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你——”
見麵之後,兩個人敲定了時間。
卉靈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掙紮。
“假的。”卉靈說,“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有原則的。”
其實他完全猜得到她要問什麼,但是,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出來。
卉靈沒說話,也沒反抗他,低著頭跟著走了進去。
“你在和我生氣?”他問。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聲音沙啞。
周延沒說話,直接用行動告訴她,自己是什麼意思。
卉靈舔了舔嘴唇,說“我看到了新聞。”
生了孩子不要撫養權的女人,太少見了。
“我……”卉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逼問的手段。
之前蔣思思說離婚,雖然也折騰過,但是並沒有鬨到法院。
她這話說得篤定,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他。
等周瑾宴看完傳票之後,穆柏成才說“我不離婚,這場官司你幫我打。”
周瑾宴“……”
“你怎麼唔——”
穆柏成“我相信你。”
之前他沒轉業,離婚不好離。
卉靈心裡頭藏不住事兒,她想問什麼,周延一眼就能看出來。
喬安走後沒多久,卉靈給周延點的飯就上來了。
周瑾宴這麼一說,穆柏成無奈了。
“……我不知道。”卉靈搖了搖頭,“你不要問我了,我不知道。”
他來到周瑾宴的辦公室時,周瑾宴剛剛忙完手頭的工作。
“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周延沒給她答案,而是反問她。
但是,他並沒有解釋。
周瑾宴抬眼看向穆柏成“成哥,找我什麼事兒?”
卉靈解開安全帶,拎起包來下了車。
穆柏成直接把法院的傳票遞給了周瑾宴。
她剛走了幾步,周延也從車上下來了,直接擋在了她麵前。
周延開車將卉靈送到到了樓下,習慣性地想
要跟她一塊兒下樓上去坐一會兒。
張律師用了一周的時間整合了資料,然後飛去江城和蔣思思見了一麵。
周延輕輕地“嗯”了一聲,拿起的勺子來吃飯。
他將卉靈摟在懷裡,帶著她走進了單元樓。
周延用餘光瞥了一眼她的表情,沒跟話。
卉靈哪裡經曆過這種事兒,雖然喬安平時教了她不少,但是聽理論知識和親身實踐還是有區彆的。
卉靈說“不早了,你今天開會挺累的吧,先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上樓就好了。”
穆柏成將法院的傳票收起來,然後拿出手機,給周瑾宴打了電話。
結果,他剛要解安全帶,就被卉靈阻止了。
早知道如此,她一定在之前就說這件事兒了。
他的眼神有些陰鷙,卉靈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平時周延對她很溫柔,大部分的時候都帶著笑容,眼神也是很平和的。
現在他身份已經不是軍人了,蔣思思要起訴離婚,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卉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什麼意思……”
卉靈有點兒害怕,嚇得眼眶都紅了。
卉靈聽到他的回答之後,輕輕捏了捏拳頭,然後“哦”了一聲。
“好,我儘量。”周瑾宴答應下來。
蔣思思果然是蔣思思,這一點,彆的女人真比不了。
周延沒說話,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晚上會走?嗯?”周延的手摸上了她的鎖骨。
“所以……我想問你,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沒有。”卉靈搖了搖頭。
關上門之後,他捏住她的手腕,站在原地,就這麼盯著她。
卉靈剛說了一個字兒,周延已經上來摟住了她。
再次反應過來時,周延已經降她壓在了沙發上。
“如果我說是真的呢?”周延盯著她,“要不要跟我分手?”
他頓了一會兒,然後提醒穆柏成“其實你可以用孩子的撫養權套住她。”
“嗯,所以?”周延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後來卉靈也就沒再說話。
法院的通知直接寄送到了海關,穆柏成收到快遞之後,整個人的麵色都是陰沉的。
五點鐘下班後,穆柏成直接開車去了盈科。
“你快吃,超級好吃。”卉靈催促他。
吃過飯之後,周延買了單,然後對卉靈說“走吧,送你回去。”
穆柏成捏著法院的傳票看了很久,頭有些疼。
行啊,蔣思思這是來真的了。
周延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周延嗬了一聲,直接扯下了她的安全褲——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們再聊。”卉靈催促他。
周瑾宴沉吟片刻,道“我之前打離婚官司少。”
她舔了舔嘴唇,“我去給你拿水喝。”
但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像是他盤子裡的獵物。
第二天,蔣思思正式起訴穆柏成,提出了離婚。
卉靈頓了頓,繼續說“如果是真的的話,那我想跟你說以後彆再那樣了。如果是假的的話,就當我沒問過。”
卉靈點點頭,拎起包來跟上了周延。
她好幾次都想開口問照片的事兒,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周瑾宴笑“你這樣,我很惶恐。萬一輸了……”
“那個……你今天是去哪裡忙了?”
那天之後,蔣思思和張律師的聯係就沒有斷過。
卉靈的公寓是密碼鎖,到門口之後,周延熟練地輸入了密碼,然後拉著卉靈進到了客廳。
醞釀了這麼長時間,上車之後,她終於把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口了。
他吃飯的時候,卉靈就托著下巴在旁邊兒看著。
他突然反應過來了,蔣思思這次是真的想離婚了。
一直到吃完飯,都沒有和她解釋過一句。
“去開會了。”周延隨意接了一句。
穆柏成和周瑾宴約了下班之後見麵。
她還沒說完,周延便抬起手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周延,你停一下……”她覺得麵前這個人格外地陌生。
他笑了笑,說“她說了,孩子撫養權歸我,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