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確實是沒打算乾好事兒。
程頤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和蔣思思繼續往下說。
?他拽著小姑娘，直接走出了餐廳。
從餐廳出來之後，程頤就先讓她回去了，自己一個人上了車，氣得好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
程頤走之後，服務生就上菜了。
吃飯的時候，程光問蔣思思“剛才那個人是誰？”“一個神經病。”
提起程頤來，蔣思思就沒什麼好臉色，“整天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不順眼的。”
“他為什麼一直說藍溪？”程光很好奇這個，“他好像很在意藍溪。”
“在意個屁，他就是看我和藍溪不順眼。”蔣思思擺了擺手，“算了，彆提那個神經病。”
“好，不提他了。”程光點了點頭。
程頤上車之後還是氣不過，他想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給穆柏成打了電話。
程頤來電話的時候，穆柏成剛剛吃完晚飯。他接起電話“找我什麼事兒？”
“我在頤和路那家西餐廳碰見蔣思思了，她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吃晚飯，你要不要過來？”
程頤說，“反正我告訴你了，來不來看你啊，你再不來，我看她今天晚上都得跟小白臉一塊兒過了。”
“我知道了。”穆柏成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去餐廳找蔣思思嗎？
他思考了一下，覺得不太現實。
如果他現在過去，蔣思思肯定能猜到是程頤說的，連帶著對他的態度也會很抵觸。
思考了一會兒，穆柏成決定去蔣家。
正好今天周五，他也有理由過去。做出決定之後，穆柏成就行動了。
穆柏成換了鞋，拿起車鑰匙，出門。
八點鐘，穆柏成來到了蔣家。
他過來的時候，蔣鬆也在。蔣鬆剛剛吃完晚飯，在客廳裡頭坐著看晚間新聞。
蔣思思見穆柏成一臉為難的樣子，嗬了一聲“你不願意就算了。”
“憋了好久了，你等我說完。”程光抬起手來摁住了她的肩膀。
“我知道，我現在沒什麼錢，但是以後我肯定會努力的，你女兒我也會陪她玩兒。”
蔣思思說“也沒什麼，可能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喜歡吧。”
程光做了個深呼吸，“你現在離婚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他平時是真的很少罵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我就想要你。”程光說，“你之前說過，離婚了就給我機會，這話我可記得呢。”
穆柏成反問“你聽我說過嗎？”
他這麼問完之後，蔣思思回憶了一下。
穆柏成雖然是部隊出身，但真的很少說臟話。
“我知道，我知道。”穆柏成忙和她說，“我不會再試圖改變你的生活方式。”
程光這下更好奇了“為什麼？”
“你是不是傻。”蔣思思拍了拍程光的臉，“外麵那麼多小姑娘等著你呢。”
其實，就算蔣思思拿他當備胎，他都是樂意的。
說完之後，他有些局促地問蔣思思“這樣行嗎？”
蔣鬆沒攔著穆柏成，看著他上樓之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程光這番話說得無比真誠，“反正我喜歡你，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到家的時候快十點鐘了。
其實他對穆柏成的性格還挺滿意的，他不會花言巧語，很踏實，是適合做丈夫的人。
“乾嘛？”蔣思思笑著抬頭看向了他。
從餐廳裡頭出來之後，兩個人在路邊走了一會兒。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之後，程光突然停下來，擋在了蔣思思的麵前。
“那你先改。”蔣思思說，“以後我去夜店你跟我一塊兒去，我罵人你跟我一塊兒罵，你能做到？”
穆柏成“嗯，那我上去看看孩子。”
穆柏成每個字都是小心翼翼的，用詞也特彆謹慎，就怕蔣思思聽了之後心裡不舒服。
“臟話需要人教嗎？”蔣思思覺得他挺可笑的，“你平時不說臟話嗎？”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
“她現在睡著了吧？”蔣思思說，“你可以走了。”
蔣思思和程光吃完晚餐，已經八點半了。
按照他對蔣思思的了解，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兒來著。
穆柏成“……”
蔣思思那樣的性格，確實也是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才鎮得住。
“不是不願意——”穆柏成咳了一聲，“我努力，行嗎？”
“沒。”蔣思思搖了搖頭，對他說“我隻是想跟你說，做好心理準備。”
“這事兒我還不確定。”蔣思思從來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拒絕的話也說得很直接。
可惜啊，兩個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我想和你複婚。”穆柏成的話也說得很直接，“我知道，現在我有很多問題，我會改，等我改掉了，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跟我複婚？”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哪裡還能拒絕？
蔣思思見他紋絲不動，又說了一遍“十點鐘了，你還不回？”
現在突然改變了態度，她一時間適應不來。
蔣思思“……”
蔣思思“嗯”了一聲，“你說。”
“我送你回學校。”蔣思思拍拍程光的臉，“你要是樂意呢，以後就把我當成你姐，有什麼事兒隨便跟我說。”
說完之後，他四處看了看，然後問蔣鬆“蔣二不在嗎？”
未來會怎麼樣，他也不清楚，他乾涉不了蔣思思的決定，隻能是由著她來了。
看了一會兒之後，穆柏成起來，走到了蔣思思麵前，張開手臂將她摟到了懷裡。
這種事情，她沒必要隱瞞程光了。
之前他總是高高在上，告訴她這個能做、那個不能做。
程光“好吧，我懂了。”
她抬起手來在穆柏成額頭上敲了一下，“查個屁的資料啊，你沒腦子的？”
老實說，穆柏成突然這樣子，她有點兒不習慣。
蔣思思輸入密碼開了門兒，一推門進去，竟然看到穆柏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程光笑了笑，“好。”
蔣思思聽完之後被氣笑了。
“哦。”蔣思思的聲音沒什麼起伏，“那你先罵一句臟話給我聽聽。”
穆柏成“……罵什麼？”
蔣思思送程光回了學校，等他下車之後，就開車回家了。
她毫不避諱，笑得很大聲。
看到穆柏成之後，蔣思思擰眉“你怎麼在這裡？”
穆柏成坐著沒動。看他這樣子，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的眼神有些赤裸，穆柏成一個大老爺們兒，愣是被她看得不自在了。
蔣思思對程光說“我不想把你當備胎，我挺喜歡你的，但不是男女之情那種喜歡，所以你彆浪費時間行不行？”
夜店他可以勉強跟著去，罵人……
穆柏成沒想到蔣思思的答案這麼乾脆，
蔣思思看到穆柏成這樣的表情，再想想他之前教訓自己不能說臟話時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蔣思思這麼坦然，程光哪裡還好意思責備什麼。
“來看孩子。”蔣鬆和穆柏成打了個招呼。
蔣思思沒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行。”蔣思思點了點頭，“那你追我吧。”
“算了，我就說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穆柏成點點頭，“來晚了，孩子是不是睡了？”
他先是愣了幾秒鐘，之後才開口“好，我回去查一下資料。”
蔣鬆搖搖頭，“沒睡，剛醒來沒多久，阿姨在給她喂奶，你可以上去看看。”
穆柏成仍然不說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這個擁抱來得很突然，蔣思思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蔣思思“如果你想跟我複婚，生活方式就要往我這邊靠，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聽你的，你要是想要個聽話的，趁早彆浪費時間。”
瞧見穆柏成過來之後，他關上了電視。
程光好奇“為什麼不確定？你不是已經跟他離婚了嗎？難道你還想和他和好嗎？”
穆柏成“好。”
笑完之後，蔣思思捏住穆柏成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端詳了一會兒。
好像，真的沒聽他說過臟話。
“蔣二。”穆柏成說，“我以後會好好表現的。”
“我說——”穆柏成想了一下蔣思思平時經常說的臟話，在後麵跟了一句“x！”
穆柏成“……”
蔣鬆“嗯”了一聲，“她出去了，應該晚點兒才會回來。”
穆柏成就這麼抱著她，很用力。
“……”
他低咳了一聲，“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穆柏成看了蔣思思一眼，淡淡地解釋道“今天周五，我來看看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