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蔣思思喝高了。
藍溪看來是真的挺悶騷的。
蔣思思這視頻我得留著,以後誰說他正經我就發給誰。
藍溪你倆現在還在一起?
蔣思思沒,代駕送他回去了。
藍溪所以是今天約會了?
蔣思思算是吧。
藍溪那你現在怎麼想的,打算跟他和好唄?
蔣思思看他表現咯,我先整他一段時間再說。
藍溪怎麼整?
蔣思思還沒想好,等我回頭再想想,你有什麼好主意記得告訴我。
蔣思思整人的方式,藍溪是領教過的。
其實她們兩個人在這方麵有本質不同,
藍溪雖然也是瑕疵必報,但她報複的方式和蔣思思完全不一樣。
蔣思思那是真的狠,而且什麼惡搞的手段都能想出來。
就拿讓穆柏成蹦迪這件事兒來說……
藍溪試著想了一下,要是穆柏成的朋友們看到這一幕,估計下巴都得驚掉了。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替穆柏成默哀了。
惹了蔣思思這尊大佛,那可不是輕而易舉能哄過來的。
穆柏成喝得意識不清,回到家裡之後直接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沒換衣服,也沒洗漱,就這麼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穆柏成仍然頭疼得不行。
穆柏成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老爺子的電話。
之前他跟穆老爺子接觸的次數不多,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過來。
穆老爺子看了一眼穆柏成,然後開口對蔣鬆說“柏成在感情上遲鈍,要是你和思思對他有什麼不滿意,隨時和我說,我來幫忙教育他。”
他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
沒想到,一下樓,就看到了穆老爺子和穆柏成的身影。
穆柏成“……”
蔣思思今天睡了個懶覺,起床之後就刷了個牙,然後就迷迷糊糊下樓準備找東西吃了。
“沒事兒,我等一會兒,不要緊。”穆老爺子倒是十分隨和。
穆老爺子從蔣鬆手中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茶之後,朝樓上看了一眼“思思和孩子在樓上嗎?”
門打開之後,蔣鬆看到了穆老爺子,稍微愣了一下——
至少,比顧憐和穆江正要有誠意得多。
………
“你說說你和思思……怎麼就離婚了呢?”
蔣鬆點了點頭,“蔣二昨天晚上睡得晚,還沒醒,孩子四點鐘醒了一次,現在又睡了,估計得再睡一會兒才行。”
他笑著問“沒打擾到你們吧?”
吃完之後,就出門兒了。
正好,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蔣鬆聊一下穆柏成和蔣思思的事兒。
但是,他能這樣表態,已經很不容易了。
於是,蔣鬆就直接跟他說了“其實,柏成人不錯,這些我也知道。兩個孩子結婚之後,穆家也幫了我們不少,柏成性格穩,靠得住。但是……我就蔣二這一個女兒,實在不想讓她受委屈。”
蔣思思是存心整他的,這點他知道——
不過,聽他這說法,應該是還不知道產前親子鑒定這回事兒。
穆柏成放下水杯,接起電話。
“嗯?柏成讓思思受委屈了?怎麼回事兒,我好好說說他。”穆老爺子擺明了就是要維護蔣思思。
“爺爺,這件事兒見麵再說。”穆柏成並沒有在電話裡和老爺子說這件事兒,“您打算幾點過去?”
穆老爺子這番話說得格外地真誠。
蔣鬆也能聽出來,穆老爺子是真的喜歡蔣思思。
穆柏成認真想了一下,之前,確實是把她逼得太緊了。
昨天晚上喝多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其實已經不太想得起來了。
他將水溫調低了一些,溫涼水在身上衝著,腦袋更疼了。
穆柏成和穆老爺子一塊兒走到了門口。
洗澡的時候,穆柏成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重點是,他竟然真的那麼做了,而且,毫無選擇權。
作為一個重度潔癖患者,穆柏成哪裡受得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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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坐下來之後,她笑著問老爺子“來看你曾孫女啊?”
蔣思思走上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穆柏成洗完澡出來之後,頭疼的感覺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蔣二讓我喝的。”穆柏成咳了一聲。
腦海中閃過自己在舞池裡蹦迪的畫麵之後,穆柏成閉上了眼睛。
“難得啊,平時讓你跟我喝兩杯都不肯喝,”穆老爺子笑著調侃,“昨天是跟誰喝酒了?能勸動你。”
穆柏成“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和老爺子打完電話之後,穆柏成從冰箱裡隨便拿了點兒東西出來做了早飯吃。
昨天晚上的事兒……他是真不想再想了。
接著,他看向了穆柏成“這件事兒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蔣思思有些驚訝,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嗯,有。”穆柏成說,“經常去看。”
“思思這姑娘性格直爽,比一些拐彎抹角的人好多了,我很喜歡,所以,我還是希望思思能和柏成在一起。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探討解決一下。”
開門的人是蔣鬆。
老太太身體不太好,這兩天感冒了,怕傳染到孩子,所以就沒跟著一塊兒來。
穆老爺子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親子鑒定那個事兒。
穆柏成換了衣服,下樓倒了一杯熱水。
穆老爺子說,“這件事兒回頭我找顧憐好好談一談,竟然做這種事情委屈思思,太不像話了。”
“您也不用怪柏成,這件事情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聊到這裡時,蔣思思正好從樓上下來了。
“爺爺。”
停下來之後,穆柏成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穆柏成答應下來“好的。”
喝下去之後,舒服多了。
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不太對。
他馬上上樓去洗澡,將衣服全部換下來扔到了旁邊的臟衣簍裡。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
蔣鬆雖然很介意這件事兒,但是也不至於不講道理。
蔣鬆知道穆老爺子這麼說,有部分是在客套,走形式。
他輕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真的要自己經曆過了,才能明白對方的感受。
早晨起來的時候,穆柏成覺得整個人都是飄著的,身上還有酒味、汗味。
穆柏成“……沒什麼,昨天晚上喝了點兒酒。”
聽到蔣鬆這麼說,穆老爺子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今天打算去看看思思和孩子,你一起嗎?”穆老爺子問他,“最近你有沒有去看孩子?”
他挺喜歡蔣思思的,得知他們兩個人離婚之後,穆老爺子隻覺得可惜。
不過,他還沒喝醉之前,蔣思思說的那番話,他是記得的。
蔣鬆說“您可能不知道,蔣二懷孕期間,顧憐懷疑蔣二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柏成的,所以帶著她做了產前親子鑒定——”
這件事兒,穆老爺子一直都不知道,不管是穆江正還是顧憐,都沒有跟他提過。
九點鐘,穆柏成的車停在了蔣家門口。
“八點鐘出發吧,大概到那邊就九點多了,你也一塊兒來。”
穆老爺子聽完之後,順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了?感冒了?”
穆柏成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對一件事情產生了逃避心理。
穆老爺子怎麼說都是長輩,蔣鬆對他的態度自然也是很友好的。
他實在是不會喝酒,每次喝點兒白酒第二天都會頭疼,何況昨天晚上喝的還是烈酒。
他停下來車沒多久,穆老爺子就來了。
穆柏成從小性格就悶,他這樣的,就適合找一個蔣思思這種性格的,還能稍微互補一下。
穆老爺子“也行,聽思思的話,才好把人追回來,你也得學著嘴甜一點兒啊,不要總是那麼慢半拍。”
剛喝完水,手機就響起來了。
“前陣子他們一直不讓我過來,今天可算是有時間來看看我的曾孫女了。”穆老爺子主動朝蔣鬆開了口。
蔣鬆邀請老爺子坐到了沙發上,然後親自去泡了茶。
她正要開口打招呼的時候,穆老爺子朝著她招了招手“思思醒了啊,來,過來坐吧。”
“怎麼沒關係?作為丈夫他沒保護好思思、讓思思受了委屈,他就該承擔責任。”
“沒有。”蔣鬆搖了搖頭,“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