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好,那我現在過去吧。”
掛上電話以後,廖璿拿著手機,拎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科室
的實習護士,看到她之後,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廖醫生”。
廖璿微笑著點點頭,算是回應。
廖璿從醫院走出來,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才走到了餐廳。
餐廳中午的人比較多,她站在門口張望了一兩分鐘,總算是找到了周瑾宴。
周瑾宴今天穿得不那麼正式,偏休閒。
不過,看上去,整個人還是陽光的。
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廖璿走到周瑾宴對麵坐了下來。
看到廖璿之後,周瑾宴第一時間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廖璿今天還是一身職業裝,她戴了無框眼鏡,看起來有些無趣。
不過,周瑾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卻品出了一種彆樣的性感。
“廖醫生,點餐。”周瑾宴收回視線,將菜單推給她。
廖璿說“周律師點吧,我不挑食。”
見廖璿沒有點餐的意思,周瑾宴隻能親自上了。
點完餐之後,周瑾宴對廖璿說“徐虹的病曆我看過了,我比較想知道,她這些年有過完全恢複的時候嗎?”
廖璿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一直都不是很正常,情況最好的時候是情緒到了控製而已。”
“嗯,了解了。”周瑾宴點了點頭。廖璿問“這個會影響辯護嗎?”
“有可能會,不過既然你說她沒有恢複過,那就好說了。”周瑾宴說,“到時你出庭作證,法官會聽你的。”
這件案子裡,徐虹是被告人。
她在遭遇熟人性侵犯之後,用水果刀戳進了對方的頸動脈,導致對方失血過多死亡。
起訴的是對方的父母。
他們一口咬定徐虹故意殺人,完全不肯承認自己兒子有一星半點的錯誤。
徐虹捅刀子的時候對方沒有能成功對她侵犯。
所以,警方並沒有在她體內取到相關的證據。
“我讓我二叔給你搞到資料了。”
廖璿剛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但是現在,更多的是麻木。
因為他一向喜歡挑戰高難度。
廖璿和周瑾宴坐在一塊兒吃了午飯,她原本是想自己走路回醫院的。
莫笑蓓“沒救了,沒救了你。”
當初她為了和餘振南在一起,和父母鬨翻,這些年關係一直都很僵硬。
廖璿的身材很好,她三十多歲,帶著成熟女人該有的韻味,但是又不會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
“真沒事兒?”莫笑蓓試探性地問。
如果她再離婚,一定會生出各種各樣的事端。
廖璿回到辦公室之後,拿出手機,看到了莫笑蓓發來的幾條消息。
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嗯,再說吧。”廖璿說,“離不離婚都一樣,我也沒打算再找,和他在一起還比較方便,至少他能在工作上幫我。”
“你還沒告訴我你查他乾什麼呢?”程頤內心八卦的火焰燃燒著,“難道這教授被告了?哈哈哈,這年頭這些人專挑女學生下手——”
她到家的時候,正好餘振南也剛剛回來。
廖璿被她看得笑了“怎麼了你?”
“廖璿,你該不會還喜歡他吧?那種人渣——”
廖璿給莫笑蓓回消息沒有,剛才有點兒事情。
但是,周瑾宴提出順路送她的要求。
………
餘振南似乎有些不滿她的態度,擰眉“你怎麼了?”
“怎麼會,廖醫生確實很優秀。”周瑾宴笑著誇獎她。
程頤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周瑾宴,好奇地問“我說,你突然間查這教授做什麼?你要跟他打官司?”
“當初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跟我說的,結果呢,哎!”莫笑蓓無奈地歎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謝了。”周瑾宴從程頤手中接過了資料。
莫笑蓓是廖璿的研究生同學,現在在另外一家醫院工作,算得上是廖璿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
“親愛的,離婚吧,你又不差,為什麼要跟他遷就?”
廖璿看了一眼餘振南,生疏地打了一聲招呼“回來了。”
回到臥室之後,廖璿坐在了床上,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晚上六點鐘,廖璿和莫笑蓓來到了居酒屋。
人總是要為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買單,她現在,就是在為自己的年輕不懂事兒買單。
“既然不在意了就離婚啊,我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和他離婚,難道就是怕的叔叔阿姨數落你嗎?”
但,儘管如此,他阿是接了。
周瑾宴當初接下這個案子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係列的後果。
“嗯,那就好,我怕打擾到廖醫生。”周瑾宴笑了
笑。
廖璿回她好,下班見。
“哦,好。”廖璿很冷淡地應了一句。
餘振南這種情況,她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不麻煩,我先去忙了。”
辦公室內,程頤和周瑾宴麵對麵坐著。
一個人去傷心嗎?她現在已經不會了。
說完,廖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莫笑蓓發了一張照片過來,廖璿點開照片一看,上麵是餘振南和一個女學生一起逛街的畫麵。
後來和父母的關係雖然有緩和,但仍然比不過之前。
就算她穿著這麼保守的衣服,他仍然能想象到那衣服下麵包裹著的身材有多好。
過後,她笑了笑“周律師言重了。”
“你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跟父母鬨翻,他根本就是個人渣!”
下車前,廖璿和周瑾宴說了一聲“謝謝”。
“我明天開始要出差一周。”餘振南說。
起初的時候有過傷心、難過,也有過自我懷疑。
“能幫到忙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周律師可以隨時聯係我。”廖璿向他表態。
“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一個人去傷心了?廖璿你給我出息一點兒啊!”
廖璿的表情沒什麼起伏,看完莫笑蓓發來的消息之後,廖璿回了兩個字沒事。
莫笑蓓說,“你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心裡頭還是疼你的,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她下車後,周瑾宴並未離開,他坐在車裡,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目不轉睛地看著。
周瑾宴坐在對麵,見廖璿走神,便問“廖醫生有事情要忙嗎?”
看到最後一條消息,廖璿淡淡地笑了。
自打廖璿坐下來之後,莫笑蓓就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廖璿盯著看了一會兒,捏緊了手機。
廖璿怔忡片刻,拿起手機,看到了莫笑蓓發來的消息。
“男人都一個樣兒。”廖璿打斷了莫笑蓓的話,“隨意吧,我已經不在意了。”
廖璿知道周瑾宴隻是恭維一句,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廖璿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餘振南。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忍著嗎?他都騎到你頭上了!”
然而,結果並不好。
………
周瑾宴一直看著廖璿走進醫院大樓之後,才驅車離開。
周瑾宴本以為她是個傳統的人,沒想到,她竟然還搞師生戀。
打開一看,那個男人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足足比廖璿大了十五歲。
為了他,義無反顧地和父母鬨翻,跟他結婚。
之後,她放下了手機。
莫笑蓓你今天值班嗎?下班了一起吃飯,我必須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
廖璿“蓓蓓,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之後,她便繞開了餘振南去換鞋。
“……”
餐廳到醫院也就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
當初她執意和餘振南在一起,父母極力反對,那是廖璿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那麼勇敢,
周瑾宴搖搖頭,“要謝應該也是我謝你,出庭作證麻煩你了。”
盛情難卻,廖璿便答應了他。
“今天寫論文有點兒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行李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事發地也沒有監控錄像,所以,辯護的難度也越來越高。
“沒什麼,這幾年不都這麼過來的嗎。”廖璿搖搖頭,“這種事情已經沒什麼可生氣的了。”
廖璿當然知道莫笑蓓要說什麼。
廖璿沒再接話,這時,服務生正好來上菜了。
廖璿從小到大,一路都是被父母安排過來的,
和莫笑蓓吃完飯,廖璿就開車回家了。
廖璿垂下頭,沒說話。
這時,莫笑蓓又來了消息我看你還是趁早跟他離婚吧,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渣,我當初絕對不慫恿你跟他在一起!
廖璿說完就回臥室了。
他們分房睡了兩年,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對夫妻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
聽到周瑾宴的聲音之後,廖璿回過了神。
周瑾宴聽完廖璿的話之後,勾唇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說“廖醫生善解人意,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幸福。”
“那你為什麼不離婚?”莫笑蓓問她“都耗了兩年多了,你知不知道,女人的時間比什麼都值錢。”
記得之前剛發現餘振南出軌的時候,她還會傷心難過,現在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