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一些,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把手抽了回來。
周瑾宴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主動致歉“抱歉廖醫生,情況緊急。”
他態度誠懇,廖璿哪裡還好意思怪罪他。
而且,剛剛那種情況,要不是周瑾宴及時拉下手刹,她輕則闖紅燈被罰款扣分、重則出車禍。
無論是輕是重,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所以,她應該是感謝周瑾宴的。
廖璿看了一眼信號燈,再看向周瑾宴“沒關係,應該是我謝謝你,剛才我走神了。”
“廖醫生不介意就好。?”周瑾宴笑著提醒她,“綠燈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廖璿再次發動了車子。
………
這一次路上,周瑾宴倒是沒再跟廖璿聊什麼了。
之前聊的那些內容,已經讓他對她的婚姻狀況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他可以肯定,她現在過得絕對不幸福。
是夫妻生活不和諧,還是出軌,或者是感情破裂,這些還需要再深入研究。
想到這裡,周瑾宴掏出手機,在微信裡找到了自己平時的合作夥伴。
他發出一條消息幫我跟蹤一個人。
對方很快回複誰?
周瑾宴從相機裡找到了餘振南的資料和照片,一並發給了對方。
過了兩三分鐘後,那邊回複我現在就去安排人跟蹤。
因為工作原因,周瑾宴經常跟這種人接觸。
打官司要取證,免不了就得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手段雖然不入流,但每次都能通過這種方式取得有力的證據。
久而久之,周瑾宴便和他們組織達成了合作關係。
周瑾宴發完微信消息沒多久,廖璿已經將車開到了目的地。
折騰了兩年,她都要忘記自己是一個有情感潔癖的人了。
吃飯的時候,廖璿和周瑾宴隨意聊了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
確實沒意思,明知道丈夫在出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外偷腥,她完全不知道。
“廖璿今天也來了啊,但是老師沒跟著一塊兒來。”
於是,她調整了一下呼吸,主動找話題“對了,你是怎麼接到徐虹的案子的?”
吃完飯之後,她就打算去書房看書了。
廖璿“嗯”了一聲,“挺好的。”
她隻好接過菜單,點了幾道特色菜。
話說到這份兒上,廖璿也不好推辭了。
六點鐘,廖璿開車回到了家裡。
麵對這種問題,廖璿也隻能微笑了。
點餐的時候,周瑾宴把菜單遞給了廖璿。
“那廖醫生願意和我當朋友嗎?”周瑾宴笑著問她,“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廖醫生幫忙的話,希望廖醫生能賞臉。”
午飯是周瑾宴買單的,吃完飯時候,廖璿送周瑾宴回到了盈科。
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像極了長輩對晚輩的評價。
嘟了三四聲之後,那邊才接通。
停車後,周瑾宴解開全帶下了車,廖璿緊隨其後。
廖璿一直走到安全通道,正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了裡麵一個同學在打電話。
廖璿在書架前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後,她隻能給餘振南打電話。
聽到這裡,廖璿捏緊了拳頭。
她抿了抿嘴唇,轉身,原路返回。
周瑾宴很健談,不管聊什麼,他都能接上來。
廖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了餘振南的聲音“怎麼了?”
廖璿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姑娘的聲音。
“老師真出軌了啊?哎,當初我們勸廖璿,她還不聽,現在好了……”
廖璿被問得噤了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餘振南倒也不在乎這個,他年齡大了,在外麵應付了年輕小姑娘,回來也就沒那麼多精力了。
當然,廖璿是這群人裡最突出的那個。
“之前我參加了一個法律援助活動,徐虹的父母把我攔下來和我說了他們的情況,希望我幫幫忙,我問過事情的經過之後就答應了。”周瑾宴把當初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乾嘔了一聲,然後從書房走了出來。
廖璿拿出手機撥通了餘振南的電話。
她在醫院也有接觸過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人,但基本
上都沒他這麼成熟。
對方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通知過了,要廖璿和餘振南一塊兒過去。
她心情鬱悶,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走出了包廂。
“哦,這樣。”廖璿說,“沒事兒了,你忙吧。”
“嗯,廖醫生一定做得到。”
可是,進去書房之後,廖璿才發現,自己最近在看的那本書不見了。
她從兩年前發現餘振南出軌的,當然,隻是發現。
廖璿研究生時期的同學基本上都在江城的各個醫院,同級的人,大家發展都不錯。
“會的。”廖璿點點頭,“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的儘力幫你。”
廖璿聽完之後,再次笑了“你真的是個好律師。”
他的表情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差彆,廖璿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周瑾宴站在辦公樓下,看著廖璿的車走遠之後,勾了勾嘴角。
打完那通電話之後,看書的心情完全沒有了。
廖璿想著這些事兒,有些惡心。
廖璿回到醫院的時候,是三點鐘。
然後,她又想起了莫笑蓓的話——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
“季教授那本書,你帶走了?”廖璿問他。
進入餐廳後,兩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筒裡的環境聲有些大,聽著十分嘈雜。
周瑾宴聽完之後略微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歡被她這樣對待。
“是的,我航班路上沒事兒乾,就把它帶走了,忘記跟你說了。”
“好。”周瑾宴勾了勾嘴唇,“任何事情都幫嗎?”
周瑾宴“應當的,對我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兒,正好也算是挑戰一下自己了。”
她進入辦公室,套上白大褂,坐在電腦前繼續修改論文。
廖璿覺得這樣太過沉默了,周瑾宴又這樣盯著她看,她格外地不舒服。
“可不是嗎,我說廖璿,你這工作倒是混得不錯,你跟老師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真打算丁克啊?”
廖璿並沒有聽出周瑾宴的弦外之音,她點了點頭,“嗯,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廖璿剛想拒絕,周瑾宴就說“廖醫生點吧,你是潼關人,應該比我知道什麼菜更好吃。”
道彆之後,她就開車回醫院了。
很快,服務生來上菜。
廖璿直接掐斷了電話,她靠在書桌前,一手捏著手機,不斷地深呼吸。
“嗯嗯,我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發現之後,廖璿就跟他分居了。
餘振南不在,廖璿隻能跟莫笑蓓一塊兒過去了。
滿月宴分了三桌吃,研究生時期的同學基本都成家立業了,還有帶著孩子過來的。
廖璿過來之後,馬上有人湊上來問她“廖璿,老師沒跟你一起來嗎?”
廖璿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
廖璿去廚房隨便弄了點兒吃的應付了一下。
點完餐之後,廖璿和周瑾宴就這麼麵對麵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哦哦,也是,老師一直這麼忙。”廖璿笑了笑,“是啊。”
兩百多平的房子裡,隻有她一個人。
他眼底閃著的,是勢在必得的光。
按理說,周瑾宴這種級彆的律師,應該是很難請的。
廖璿看著他們,不由得有些傷感。
她正要躲開他的視線時,周瑾宴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彆處。
廖璿“嗯”了一聲,“他出差了。”
軟軟糯糯的,她在喊“老師”。
廖璿感受到了周瑾宴的目光,頭皮有些發麻。
這句話,周瑾宴是盯著她的嘴唇說出來的。
廖璿猛地捏緊了手機。這聲音是在喊誰,她怎麼會不清楚?
她現在和餘振南這個情況,還怎麼要孩子?
這時,另外一個同學站出來,笑著說“不止是老師忙,廖璿也挺忙的,論文一篇接著一篇的,現在我們這群人裡就屬你混得最好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廖璿換了衣服,去洗了個澡,之後就在床上躺下來了。
餘振南出差期間,正好趕上了廖璿研究生時期一個同學的孩子過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