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扶額,“我家裡鑰匙好像掉了。”
說到這裡,她透過車窗朝樓上看了一眼,家裡的燈是滅的,說明餘振南還沒回來。
廖璿有些頭疼。
“要不再找找?彆急。”周瑾宴耐心地提醒她。
廖璿“嗯”了一聲,低頭又在包裡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應該是掉再餐廳了。”
廖璿回憶了一下,掉在辦公室是不太可能的,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還特意檢查過。
唯一的可能就是落在餐廳了。
周瑾宴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廖璿。
廖璿拿出了手機,說“我打個電話吧。”
這種情況下,她也隻能給餘振南打電話了。
拿出手機之後,廖璿看向周瑾宴“你們先回吧,麻煩你了。”
“沒事兒,你在車上打吧。”周瑾宴笑著說,“我不趕時間,彆急了。”
廖璿點點頭,撥出了餘振南的電話。
電話嘟了很多聲都沒有接通。
聽著這聲音,廖璿心頭有些煩躁。
最後,運營商提示該號碼暫時無人接聽。
廖璿不死心,又打了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兩年,她很少給餘振南打電話,沒想到會這樣。
廖璿有些頭疼。
周瑾宴之前已經猜到了她要給誰打電話。
見她這麼長時間沒撥通電話,周瑾宴便問“聯係不上人嗎?”
廖璿“嗯”了一聲,“他可能在忙。”
說完,她收起了手機,“我先下去聯係物業吧。”
周瑾宴“物業現在下班兒了吧?”
廖璿“……”
廖璿點了點頭,說“送我去附近的希爾頓吧。”
洗完澡之後,廖璿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張鳴“你這是撬牆角啊……嘖。”
去酒店的路上,周瑾宴對廖璿說“鑰匙的事情你彆著急,那家餐廳的老板我認識,回頭我聯係他們幫你找,找到之後給你送過去。”
若不是她心理素質還不錯,這兩年應該就崩潰了。
周瑾宴“開你的車。”
廖璿和周瑾宴道彆之後便下了車。
正這麼想著,手機響了。
路上,周瑾宴側目觀察了一下廖璿的表情,笑著問“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廖璿輕歎了一口氣。
餘振南“剛才在跟朋友吃飯,沒聽到電話,怎麼了?”
廖璿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廖璿朝他笑笑。
“嗯。”廖璿隨意應了一句,掛上了電話。
廖璿做了個深呼吸,接起了電話。
張鳴聽完周瑾宴的話之後,馬上就閉嘴了。
其實,她剛剛真的有質問餘振南的衝動,但是她忍住了。
但,這樣的笑容對周瑾宴來說,簡直像是毒藥。
他這麼一說,還真是。
廖璿辦完退房出來之後,就看到了站在車前的周瑾宴。
開好房之後,她去樓下的商場買了一套新的內衣和衣服。
早高峰人多,她得儘快出去。
“我在附近希爾頓住下了,沒事兒,你忙你的。”廖璿說,“我有點兒困了,先睡了,就這樣。”
這樣的婚姻……值得她再浪費時間嗎?
“……”
周瑾宴“那我在門口等你。”
好在商場營業到夜裡十一點鐘才關門,她去的還不算晚。
周瑾宴說“我直接捎你去餐廳那邊,那邊離我律所近一點兒,到時候你直接開車去醫院就好。”
買好衣服之後,廖璿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之前周瑾宴找的女朋友,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周瑾宴笑了笑,“是的,我上班正好路過這裡,想著你沒車,就準備捎你一程。”
廖璿想了想都覺得頭疼。她再次扶額,頭暈得不行。
十分鐘後,車停在了希爾頓酒店門前。
她走上前和周瑾宴打了個招呼。
“沒什麼,我鑰匙掉了,進不了家門。”廖璿簡單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周瑾宴點了點頭,然後跟前排的張鳴說“去希爾頓。”
廖璿笑起來的時候不算特彆燦爛,微微勾著嘴唇,眼底也沒多少笑意。
周瑾宴說得挺有道理的。
掛上電話之後,廖璿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就趕緊下去了。
她動手拿起來一看,是餘振南的電話。
物業這邊下班兒了,開鎖就要去警察局備案了,麻煩得很。
張鳴應承下來,再次發動了車子。
廖璿點點頭,“有點兒,換了地方不習慣。”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頭昏腦漲的。
第二天一早,廖璿起得很早。
車子啟動之後,周瑾宴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修長的手指勾著鑰匙圈,輕輕地晃動著。
周瑾宴“我聯係過他們店長了,今天他們開張之後就幫你找鑰匙,有信兒了我聯係你。”
“開車吧,不要說太多沒用的話。”周瑾宴緩緩闔上了眼睛。
“哦,所以呢?”周瑾宴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張鳴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周瑾宴手裡的鑰匙,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廖璿“……”
這兩年,她有過無數次這樣的瞬間,最後都選擇了忍。
今天車不在手邊,她打算坐地鐵去上班兒。
張鳴聽完之後有些咋舌,“這是不是差得有點兒多……”
餘振南“好,明天我去送鑰匙給你。”
隻是,這樣粉飾太平的婚姻,真的容易讓人抑鬱。
周瑾宴“不用這麼客氣,我不是說了,大家都是朋友,之前打官司你也幫了我不少,沒必要這麼見外。”
她隻是這麼笑了一下,周瑾宴就覺得喉嚨發緊。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這樣的結果,本身也應該由她來承受。
周瑾宴為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廖璿不好推辭,就這樣坐了上去。
廖璿一個人到了酒店,什麼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結束通話之後,廖璿的胸口有些憋悶,她將手機扔到一邊兒,翻了個身。
餘振南“那你現在在哪裡?等我一會兒,我大概十幾分鐘就回去了。”
周瑾宴一直看著廖璿走進酒店的大堂,才吩咐張鳴開車回家。
張鳴還是好奇“師兄,你喜歡那個廖醫生啊?她不是結婚了嗎?”
她怎麼就忘記這點了。
張鳴忍不住開口“師兄,好套路啊。”
周瑾宴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
電話剛接通,她就聽到了周瑾宴的聲音“起床了嗎?”
廖璿“好的,謝謝。”
廖璿一聽,覺得周瑾宴這個提議還不錯,於是就答應了。
廖璿在酒店樓下吃早飯的時候,接到了周瑾宴的電話。
周瑾宴“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撬鎖備案還是很麻煩的,明天是工作日,廖醫生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周瑾宴專程來找她,她也不好意思讓他等太久。
廖璿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就關燈睡過去了。
“六歲。”周瑾宴回答得很乾脆。
周瑾宴被她的話逗笑了“你怎麼一直在跟我說謝謝。”
周瑾宴笑著說“不客氣,你吃早飯吧,我樓下等你。”
“好,謝謝你。”
周瑾宴知道廖璿現在已經沒什麼耐心了,便說“要不然廖醫生去我那邊遷就一晚上?如果你介意的話,我送你去酒店也行。”
廖璿“那好,我馬上下去。”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
“早飯你吃過了嗎?”廖璿問他,“要不要給你帶點兒吃的下去?”
聽到周瑾宴這麼說,廖璿感激地看向了他“謝謝你。”
張鳴“不過,以前沒見你找過這款的啊?她年齡比你大吧?看著挺成熟的。”
最初聽到周瑾宴這句話的時候,廖璿沒反應過來。
廖璿以為他打電話來是說鑰匙的事兒,於是很快就接了。
愣了幾秒鐘,她才問“……你在門口?”
周瑾宴笑笑“不用,我吃過了。”
廖璿“嗯,起了,在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