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無心和他計較這些,不過,消停之後,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件事情是周瑾宴做的,她至少可以放心一點他不會把這些照片公開。
至於他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情了。
廖璿也不矯情,她跟周瑾宴睡都睡過了,彼此的身體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留下幾張照片她也無所謂。
而且,周瑾宴也不一定真的就會把照片都留著。
廖璿本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隔了一周,她又收到了匿名的快遞。
當護士站的護士把快遞交給她的時候,廖璿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她強裝鎮定,加快步伐回到了辦公室。
打開快遞文件袋的時候,她的呼吸急促得不像話。
廖璿撕開文件袋,裡麵仍然是信封。
和上次的信封一模一樣。廖璿打開了信封,這次,是另外幾張照片。
但,背景仍然是海城的酒店。
廖璿盯著照片,內心湧上了一股絕望。
周瑾宴……他這到底是做什麼?
一直到會議結束,周瑾宴才拿起了手機。
廖璿平時是真的不會把個人情緒代入工作的。
木田發的微信消息。
周瑾宴工作開會的時候一向認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
她真的很長時間沒有因為一件事情這樣緊張過了。
廖璿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周瑾宴的號碼,再次撥了出去。
周瑾宴不用,回家點外賣。
廖璿再次將照片放到抽屜裡,將抽屜鎖上。
她是真的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當初發現餘振南出軌的時候,她也隻是消沉了那麼幾個小時,就迅速調整好了。
她不知道周瑾宴究竟有沒有看到她的消息,但是,守株待兔……還是要的。
現在她打電話聯係不上周瑾宴,就隻能到他公寓等了。
廖璿將手機放下來,摘下眼鏡,用手捂住了眼睛。
剛才開會的時候,中途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有看過。
會議室內,張鳴和律所的幾個律師跟周瑾宴坐在一起開會。
可是這次,卻不行了……
木田那我們晚上去吃烤肉吧?嘿嘿。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師兄,這案子你看,接嗎?”
“我們單獨談談吧,我隻想過平靜的日子,希望你不要再來用以前的事情打擾我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手裡捏著一支鋼筆,看著對麵屏幕上的資料,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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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努力想讓自己的呼吸平複下來,可是,收效甚微。
周瑾宴迫不及待。
今天出診,狀態都不是很好。好在病人的態度還算寬容。
木田我今天下午就忙完這一輪的實驗了,我可以去律所找你嗎?你要是忙的話,我就不去了啦。
這次……廖璿拿起了手機,發出去的消息仍然沒有任何回複。
他本以為是廖璿發來的消息,誰知,定睛一看,竟然是木田。
難道就是因為她“不識好歹”地拒絕過他?
記得她當初剛發現餘振南出軌的那天,也是出診,那會兒她明明把情緒控製得很好。
………
既然不打算再和她聯係了,為什麼還要給她發這些照片過來打擾她的生活?現在他身邊有年輕小姑娘圍著,為什麼還來對付她?
周瑾宴在會議室裡坐兩三分鐘,之後就回到辦公室了。
她實在不明白周瑾宴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反反複複地膈應她。
周瑾宴凝著木田發來的消息看了幾秒,然後回了兩個字來吧。
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手機又響了。
受了照片的影響,廖璿又是失魂落魄了一整天。
周瑾宴聽著他們說完了案件的情況,擰眉沉思著。
這樣的手段……未免太卑劣、太幼稚。
一整天下來,廖璿筋疲力儘。
微信和短信都發了,但是消息的基本上都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廖璿隻能給周瑾宴發消息。
五點半下了班,廖璿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站在辦公室的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然後拎著包離開了辦公室。
“那些照片是你寄來的是不是?”
有些話,她必須跟他說清楚。
同樣的幾條消息,短信、微信,她各自發了一遍。
這一次,已經不是無人接聽了。撥過去的時候直接提示忙音。很明顯,周瑾宴把她的號碼拉黑了。
“今天晚上下班後我在你的公寓樓下等你,我們談談。”
“周瑾宴,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說,如果是因為我拒絕了你就這樣,真的沒必要。”
和木田聊了幾句,周瑾宴放下了手機,繼續工作。
看完她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之後,周瑾宴將手機隨意地往會議桌上一丟,然後拿起了旁邊的鋼筆輕輕地轉了轉。
“嗯。”良久,他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兒,然後說“去聯係被告吧。”
周瑾宴拿起手機之後,看到了廖璿發來的消息。
電話打不通。
木田……好吧。
他嘴角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這樣的行為,廖璿就更加看不懂了——
木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