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周瑾宴短促有力地說出兩個字。
廖璿本就是被吵醒的,思維跟不上,反應慢半拍“什麼?”
周瑾宴“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找我。”
廖璿這下清醒了不少“……這麼晚了,你來乾什麼?”
“你。”周瑾宴簡單明了地回了一個字兒。
廖璿“我不方便下去,我不是說了改天嗎,你趕緊回去吧。”
“你不下來,我上去也行。”周瑾宴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我上去更刺激,不是嗎?”
“……周瑾宴。”廖璿無奈地叫了他一聲,“真的很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行不行?你先回去吧。”
周瑾宴仍然執意“我上去或者你下來,選吧。”
廖璿知道這是不打算走了。無奈得不行。
經過幾十秒的思考之後,她隻好開口“你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
她現在身上就穿著吊帶睡裙,這樣子怎麼下去?
“不用換。”周瑾宴說,“穿了也得脫。”
廖璿“……”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
因為,周瑾宴說得是對的。
確實……穿了也得脫。
他喊她下去做什麼,她當然清楚。
“五分鐘,你不下來我上去。”周瑾宴給廖璿下了最後通牒。
丟下這句話,不給她回複機會,直接掛斷。
廖璿看著眼前顯示“通話已結束”的屏幕,抬起手來掐了掐眉心。
周瑾宴隻給她五分鐘,她得趕緊下去。
這個點兒……餘振南應該已經睡了。
………
周瑾宴攥著她的手放到了嘴邊,吻上了她的掌心。
廖璿“……”
她坐在他身上,垂眸看著他,“周瑾宴你彆咬,會留疤的。”
廖璿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她和周瑾宴的關係被人發現了,那將會是怎樣一場腥風血雨。
但是,她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點鐘了,他們兩個人起碼有一個小時,這會兒是真的很晚了。
他很好看,廖璿盯了一會兒,抬起手來摸上了他的臉頰。
“如果那老男人看到他的好妻子在樓下被彆人乾,會不會很失望?”
廖璿走到車身前,剛停下來,後座的門就打開了。
廖璿現在身上穿著那件吊帶睡衣,胸口露了一片,上麵都是他留下來的吻痕。
他折回來,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輕啄了一口。
被他說中了想法,廖璿當即否認,搖了搖頭“沒有。”
廖璿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咬住了她的肩膀。
廖璿察覺到了周瑾宴的目光。
“怎麼不繼續摸了?”他叼著煙問她。
廖璿“……”
她的掌心涼涼的,和他皮膚的溫度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你總是這樣。”周瑾宴盯著她,“給自己上貞操鎖很好玩兒嗎?”
“那現在就好好應付我。”
廖璿下來的時候沒帶手機,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明天上午到我那裡吧。”周瑾宴挪了一下頭,在她大腿上吻著,“我想吃你做的飯。”
她將注意力收回來,垂眸看向了他。
廖璿被周瑾宴懲罰得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吃過家常菜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裡似乎還帶了幾分委屈。
“彆鬨了你……”廖璿推了他一把,“今天晚上這事兒是我不好,下次臨時有事兒我會和你解釋的,你彆這麼幼稚行不行?嗯……”
………
他低笑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故意說著刺激她的話。
“為什麼沒有過去?”他的語氣裡帶著慍怒,“放我鴿子很好玩兒是嗎?”
“我也說了,今天去不了,明天會去,我不會不應付你。”她說應付。
廖璿想,這事兒若是被彆人知道了,她大概要被罵死吧。
廖璿被燙到了,下意識地想要抽手回來,卻被周瑾宴摁住了。
她動了動嘴唇。
“抱歉。”這件事情,廖璿也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合適。
“嗯,欲火焚身。”周瑾宴捏了捏她的手指。
“不過也沒關係。”
她對周瑾宴說“臨時有點事情,所以忘了跟你說。”
他嘴裡叼著煙,領口略微敞開著,額頭上帶著汗水,一雙羣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還帶著沒有褪去的欲望。
以他的條件,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廖璿很清楚,她要是說不去,周瑾宴估計得連夜把她綁架過去。
周瑾宴從前排摸了煙盒
和打火機,抽了一支煙出來點燃。
有些事情,她也不願意硬碰硬。
周瑾宴讓廖璿坐到了他的腿上,一隻手拽下了她的外套扔到一邊兒,然後扯下了她的肩帶。
周瑾宴頭皮發麻,低頭咬住她的脖子,“除了我,誰都不知道你有多浪。”
而她的丈夫,還在樓上熟睡。
廖璿垂眸,沒有回應。
廖璿沒想到他體溫竟然這麼高,乍一碰上去還以為他是發燒了。
周瑾宴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她說話的時候,周瑾宴已經撩開了她的睡裙。
廖璿“……”
還好,這個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周瑾宴掐滅了煙頭,扔到了前排的礦泉水瓶裡。
“剛才爽嗎?”周瑾宴問她。
他直接動手,將她另外一邊的肩帶也扯了下來。
“但是我隻想吃你做的。”周瑾宴看著她,“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你是不是發燒了?”廖璿說,“你身上很燙。”
三更半夜,從家裡跑出來和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男人在車上胡來……
廖璿到底還是一個女人,女人骨子裡都是注意形象的,自然不會想在身上留疤。
這麼一想,真的很悲哀。
她這點兒力氣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我想把你壓在餐桌上做。”
周瑾宴直接拽開了她的手,“怎麼,你不喜歡我這麼說?”
借著路燈的光,廖璿看到了周瑾宴陰沉的臉。
結束之後,她坐在座椅上,頭靠著椅背,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這種刺激你明明比誰都享受,不然的話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大的反應。”
“……明天我起床了買點兒食材過去。”
廖璿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解釋道“他的車被蹭了,沒帶身份證,我去給他送證件,順便接他回來,情況有些緊急,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解釋。”
下樓之後,就看到了周瑾宴的車。
廖璿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來,身體一身緊縮。
她的這反應,基本上等同於默認。
“我會親自把你的鎖打開。”
廖璿根本沒控製住,叫出了聲音。
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之後,周瑾宴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還真是個好妻子。”
廖璿受不了這樣的問題,她搖了搖頭,對他說“彆問這些了。”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想休息了。”
彆人根本不會管是不是餘振南先出軌的。
“彆說了你。”廖璿捂住周瑾宴的嘴巴,“彆說這個。”
“我怎麼覺得,聽了這些話,你的反應更大了呢?”周瑾宴貼到她耳邊,“你承認吧,你就喜歡這樣的刺激……”
“餘振南的事兒?”周瑾宴笑得不屑。
“你這是開始期待了嗎?”周瑾宴似乎是洞穿了她的想法。
廖璿走到了客廳,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然後拿著鑰匙下了樓。
這個社會對於女人幾乎沒有什麼寬容度,
周瑾宴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頗有成就感。
廖璿死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兒。
他的聲音陰沉,帶著幾分沙啞。
接著,他叼著煙躺下來,頭枕到了廖璿的腿上。
她這樣子,在周瑾宴看來格外地性感。
不過,下一秒鐘,她的腦海中竟然閃過了他家裡的那張餐桌……
廖璿無奈,“你可以找個保姆給你做飯。”
她的眼鏡掛在鼻梁上,幾乎要掉下來了。
他一邊吐煙圈,一邊盯著她看。
廖璿一陣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話。
廖璿被弄疼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廖璿搖了搖頭,發覺自己真的是被他影響了,竟然開始幻想這種事情了。
聽到她用這種詞兒來形容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周瑾宴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
不管怎麼原因,隻要女方在結婚期間有過出軌行為,那就要被貶得一文不值。
剛要說什麼,周瑾宴已經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車裡,動作利落地關上了車門。
她大概會被罵得一文不值。
周瑾宴說,“人活一世,隨性一些比較好,尤其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委屈了自己。”
“給你留一塊疤能讓你記住我嗎。”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好像挺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