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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他笑了笑,朝廖璿搖搖頭。
“這事兒不怪你,不用自責。”
雖然餘振南這麼說,但是廖璿怎麼可能不責怪自己呢。
他越是不介意,她就越是自責。
“璿璿,我有點兒餓了。”為了轉移廖璿的注意力,餘振南向她提出了要求“你能幫我買點兒吃的過來嗎?”
廖璿也是著急得忘了這茬了。
經餘振南這麼提醒,她才反應過來。
廖璿忙點了點頭,“好,我去食堂看看,你彆亂動。”
餘振南點點頭,“好。”
廖璿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將頭發重新紮了起來,然後就下樓去給餘振南買早飯了。
廖璿走後,餘振南躺在病床上,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瑾宴這種沉不住氣的年輕人……
嗬。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跟廖璿更是不可能了。
餘振南太了解廖璿的性格了。
她這麼長時間不離婚,就說明她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有所顧忌的。
首先是年齡的差距,其次就是他們經曆的差距。
廖璿會有什麼想法,沒有人比餘振南更清楚了。
周瑾宴這麼做,純粹就是在自尋死路。
餘振南想著想著,笑了。
周瑾宴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
程頤是在周瑾宴這邊過夜的,早上醒來之後,他第一件事兒就是拿手機點了外賣。
點完外賣之後,程頤去洗漱了一下,拿了一套周瑾宴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程頤換好衣服下樓之後,就看到周瑾宴正站在客廳裡抽煙。
客廳這麼大,程頤一個大老爺們兒,硬生生被煙味給嗆得咳嗽了。
程頤一邊咳嗽,一邊朝著周瑾宴走了過去。
在他麵前停下來之後,程頤看到了他滿眼的紅血絲。
“我靠,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程頤問。
周瑾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回複,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程頤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都化成了一個字“哎。”
他跟廖璿也不熟,不好評價什麼。
周瑾宴這情況本身就是見不得人的,他想替周瑾宴說幾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跟廖璿之間的關係,第三個人還真不好評價。
“我點了外賣,一會兒先吃飯。”程頤想了想,說“吃完飯之後警察那邊估計會聯係你了,到時候跟他們協商一下,看看這事兒能不能私了,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
程頤難得有這麼成熟的時候。
這是他自願的嗎?
當然不是!
還不是被逼的……
就周瑾宴現在這狀態,他要是再不幫著出主意,那就完犢子了。
不管程頤說什麼,周瑾宴都沒開口接話。
他就站在原地抽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其實他不算那種煙癮特彆大的人,平時最多就是應酬的時候抽幾根,
私下裡程頤真的沒見他抽過幾次煙,甚至在他身上都聞不到煙味兒。
………
程頤點的外賣很快就到了,
他取了外賣之後放到了茶幾上,對周瑾宴說“你先過來吃點兒東西吧。”
程頤本來以為自己勸他吃飯得勸好久。
沒想到,剛說了一句,周瑾宴已經掐滅了煙頭走了過來。
看到他這樣,程頤可算是欣慰了一把——
還好、還好,雖然沒睡覺,但是沒搞絕食那一套,他還是挺欣慰的。
周瑾宴坐下來,拿了一份早餐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他還是沒說話,目光盯著對麵的電視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我其實特彆納悶兒一件事兒,”程頤喝了一口手裡的冰美式,“你究竟看上廖璿什麼了?以前我也沒發現你喜歡人妻啊。”
周瑾宴沒說話。
程頤“你也彆嫌我說話難聽。你倆都糾纏這麼多年了,她擺明了就是不喜歡你,要是真對你有那心思,早就離婚了,你說是不是?”
“你條件又不差,什麼女人找不到,彆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你憋不憋屈?”
程頤試著想了一下,這事兒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估計得憋死了。
這麼一想,周瑾宴打餘振南,他好像也能理解了——
要是他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那女的吊著他又不肯離婚,還當著他的麵兒跟她老公激吻親熱,他這暴脾氣,肯定也得打。
而且,說不定他打得比周瑾宴還要狠。
周瑾宴聽著程頤一句接著一句地說,也沒接話,就在旁邊坐著。
他很快喝完了一杯咖啡。
放下紙杯後,周瑾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拽了拽領口。
程頤見他起身,以為他又要出去搞事情,馬上擋在了他麵前,一臉警惕。
“你去乾什麼?我警告你,你他媽給我冷靜一點兒!”
“我去洗澡。”周瑾宴掀動嘴唇,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程頤“……”
完全沒想到周瑾宴會變得這麼淡定。
難道是思考了一整夜之後想開了?
要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程頤給周瑾宴讓了路之後,周瑾宴就上樓去洗澡了。
因為周瑾宴這件事兒,陸彥廷也一整夜沒怎麼休息。
當初周瑾宴剛對廖璿動了心思的時候,陸彥廷就不太同意。
但是勸不住。周瑾宴也是成年人了,陸彥廷作為兄弟,雖然比他大,但是有些事兒也不好說。
他是真沒想到,周瑾宴竟然會衝動兩次。
而且,竟然還把人打住院了。
這事兒處理起來有些棘手。
如果餘振南那邊非要計較的話,周瑾宴就是故意傷人,
這罪名可大可小,主餘振南的傷勢怎麼樣。
這事兒最好的辦法是私下解決,但是陸彥廷想了一下,讓周瑾宴再去跟餘振南見麵,那等於是給他們兩個人戰場了。
這事兒,還得他親自出馬解決。
正好,他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廖璿聊幾句。
陸彥廷和廖璿雖然見麵次數不少,但基本上每次見麵都是為了藍溪的事兒。
關於她和周瑾宴的事兒,陸彥廷還從來沒跟廖璿聊過。
………
陸彥廷早上起了個大早,和警局那邊的人問了餘振南在哪家醫院之後,就出發了。
廖璿去醫院的食堂給餘振南買了早餐。
等他?吃完早餐之後,廖璿簡單把病房裡收拾了一下,這才回來坐下來。
廖璿盯著餘振南看了一會兒,然後對他說“你請一周假吧,我也請一周假。”
“你不用請假。”餘振南對廖璿笑了笑,“我這情況也不打緊,不行就找個護工過來。”
“不用。”廖璿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
“我說了,不怪你。”餘振南的聲音倒是格外地溫和,“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自責,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就好。”
廖璿被餘震那說得哽了一下。
她並非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本以為在經曆這些事情之後,餘振南會責怪她。
沒想到,他非但沒有責怪,還一再安慰她。
其實,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個份兒上的男人,真的已經不多了。
廖璿抿了抿嘴唇,對他說“好……我們好好過日子。”
廖璿這話剛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之後,廖璿走上前去開門。
一打開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彥廷。
瞧見陸彥廷之後,廖璿的表情有些僵硬。
“……陸先生。”廖璿喊了他一聲。
陸彥廷微微頷首,態度還算友好,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來看看你丈夫。”陸彥廷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然後,他繞過廖璿,走到了病床前。
這是陸彥廷第一次和餘振南碰麵。
看到餘振南本人之後,陸彥廷多少有些驚訝。
他看著確實不像五十歲的,就算受傷了,也沒影響到他的氣質。
也難怪廖璿當初能為了他跟家裡鬨翻。
但是,比起周瑾宴,他還是差了些的。
“我是陸彥廷。”陸彥廷站在餘振南的病床前,自報家門。
陸彥廷這個名字在江城代表了什麼,誰不清楚?
哪怕餘振南不混那個圈子,也聽過他的名字。
餘振南抬眸看著他,“你好,我是餘振南。”
“周瑾宴是我的好朋友。”陸彥廷直接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這次的事情,我希望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