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情陸少難伺候!
餘振南輕輕地“嗯”了一聲,“既然不離婚,那就和他斷乾淨吧。”
廖璿點頭,“我會的。”
她跟周瑾宴,這一次是真的沒可能了。
鬨到這個局麵,確實很尷尬。
她或許也該找個時間,把話徹底攤開了,跟周瑾宴說清楚。
………
廖璿最終還是請假了。
雖然沒有請一個禮拜那麼久,但也請了三天。
她平時工作太敬業,這次請假三天,科室的領導都有些驚訝了。
廖璿回家換了一趟衣服,之後又回到了醫院陪著餘振南。
周一,周瑾宴也沒有去上班。
他現在處於取保候審的狀態,警察那邊隨時都可能聯係他做調查。
保險起見,陸彥廷直接不讓他去上班了。
周瑾宴一個人在家呆了一天。
到傍晚的時候,他才出門。
周瑾宴開車來到了醫院,找到了餘振南的病房。
他剛剛停在病房門口,正好碰上了買水果回來的廖璿。
廖璿看到周瑾宴之後,拎著袋子的手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驚訝。
她沒有想到,周瑾宴會在這種時候過來。
因為沒有任何準備,廖璿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打招呼。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盯著彼此看了有足足一分鐘。
最後,是周瑾宴先開口的。
他說“我有話和你說。”
廖璿“嗯”了一聲,倒是沒有拒絕。
正好,她也有話要和他說。
他們之間,一些話還是應該好好說清楚的。
“你等我一會兒吧。”廖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袋子,道“我把水果給他送去。”
周瑾宴“哦”了一聲,聲音有些冷漠。
他仔細想了一下,廖璿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他這樣關心過。
就是他們糾纏不清的這一年多,他工作特彆忙的時候,她都不曾有過一句關心。
再仔細回憶一下,好像一直都是他主動聯係她的。
如果他不主動,她大概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聯係他的。
這大概就是……不愛吧?
想到這些事情,周瑾宴突然就覺得特彆累。
………
廖璿繞過周瑾宴回到了病房。
進去的時候,餘振南正在看新聞。
他一向喜歡看這些。
廖璿將水果放到了桌子上,從裡頭拿了一個蘋果出來,洗乾淨遞給了他。
餘振南接過來,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這兩天辛苦你了。”餘振南心疼地看著廖璿,“累壞了吧?”
“沒什麼。”廖璿搖了搖頭,“我去和醫生聊幾句,一會兒回來。”
餘振南不疑有他“好,去吧。”
和餘振南說完之後,廖璿就從病房出來了。
周瑾宴仍然站在門口等著。
廖璿走到他麵前停了下來,稍作醞釀之後,才問他“去附近的咖啡館嗎?”
周瑾宴動了動嘴唇,接出了兩個字“隨你。”
廖璿“那就去咖啡館吧,就在門診大樓的北邊。”
說完,她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到了過去。
周瑾宴跟上了她,兩個人一路上都沒說話,就像陌生人一樣。
走到咖啡廳裡坐下來之後,廖璿點了兩杯美式。
點完以後,廖璿看向了周瑾宴,主動開了口。
“之前陸先生有來過,這事兒他應該跟你提了吧。”廖璿問他。
周瑾宴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廖璿直接說了自己的條件“私了也可以,隻要你道歉,以後不要來糾纏我,那我同意私了。”
“道歉?”周瑾宴諷刺地笑了。
他嘴角勾起,那表情和態度都有些囂張“我可不認為我做錯了。”
“周瑾宴——”廖璿有些生氣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動手打人就是你的錯。”
“你之前那麼長時間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消息,就是因為這個?”周瑾宴
盯著廖璿的眼睛問出了這個問題。
廖璿沒給他回答。
她當然不會說自己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是因為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吃飯了。
有些話,她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
然而,廖璿的沉默,在落到周瑾宴的眼底,就變成了默認。
周瑾宴又發出了一聲冷笑,“你們做了?”
廖璿覺得他的問題很莫名,“他是我丈夫,很奇怪嗎?”
“廖璿。”周瑾宴一字一頓地叫著她的名字,“我他媽真想掐死你。”
“又要動手打人了嗎?”廖璿輕笑,“我之前真不知道,你還有暴力傾向。”
周瑾宴“你彆指望我跟他道歉。”
廖璿垂眸,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沉默了大概兩三分鐘之後,她才開口。
再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疲憊“我們好好談談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年齡也不小了,我們兩個人再繼續這樣的關係,對誰都不好。”廖璿看著他,“你不累嗎?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給你任何回應的,我也不可能離婚……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這樣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都找得到。”
“為什麼不可能離婚?”周瑾宴嗬了一聲,“你就這麼愛他?他不知道背著你睡過多少女人了,你不嫌臟嗎?”
“我不是也背著他和你睡了,我也臟。”廖璿笑了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沒必要。”
“更何況,你有過的女人也不少,不是嗎?”
這是廖璿第一次在周瑾宴麵前正麵提起這些問題。
她扯了扯嘴角,“至少,他沒有弄大彆人的肚子。”
陳歆的事兒,廖璿從來都沒有和周瑾宴提起過,也沒有問過。
周瑾宴聽到廖璿這麼說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廖璿竟然清楚這些事情。
周瑾宴的目光沉下來,陰惻惻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難道我說錯了嗎,”廖璿笑了笑,“我親耳聽到的,她求你留下孩子,你讓她把孩子打掉。”
“哦,手術還是在我們醫院做的。”說完之後,廖璿又補充了一句。
周瑾宴頓時捏緊了拳頭——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這種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和任何人解釋的。當初陳歆懷孕,他連周泓和盧珊那邊不曾解釋過。
他一向能言善辯,到這種時候,竟然是有些詞窮了。
周瑾宴想了很久,隻說出來一句蒼白無力的解釋“那個孩子是個意外。”
“是啊,所有讓女人打掉孩子的男人都會說這種話。”廖璿笑了笑,“不就是你忘了做措施。”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幾次,他也是沒做措施的。
廖璿知道他在這方麵有多強勢,他不願意做措施的時候,誰攔得住?
廖璿現在雖然不記得陳歆是什麼樣子了,但是她始終記得陳歆哭著求他留下孩子的場景,也記得在醫院碰上她的時候,她蒼白的臉色。
“除了她,還有那個醫學院的小姑娘,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所以,你也沒資格說他臟。”廖璿笑了笑,“你們兩個人,誰都沒比誰好到哪裡去。”
“你拿我和他比?”周瑾宴的目光愈發地陰沉。
他內心本身就瞧不上餘振南,如今廖璿又拿著他們兩個人做比較,他哪裡能忍?
“有什麼不可以嗎?”廖璿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們兩個人沒什麼差彆,或許他還比你好一些,至少他沒有把人弄到懷孕。”
周瑾宴猛然捏緊了拳頭。
他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胳膊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為了她破例多少次,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他一向是驕傲的,向來隻有女人主動找他的份兒,他何曾對一個人這樣主動過?
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這麼低,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動了結婚的念頭。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周瑾宴咬著牙看著對麵的廖璿,過了很久,才問出一個問題。
“廖璿,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