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聽完周瑾宴的話之後被逗笑了。
她之前還真沒發現,周瑾宴這個人皮起來的時候竟然這麼皮。
看到廖璿笑,周瑾宴又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一個吻過後,周瑾宴對廖璿說“以後多笑,我喜歡看你笑。”
廖璿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
折騰了一個上午,這會兒已經兩點鐘了,他們兩個人都還沒吃午飯。
跟周瑾宴聊了幾句,廖璿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然後對周瑾宴說“我去做午飯。”
“彆做了,直接點外賣。”眼看著她折騰了一個上午,周瑾宴哪裡還舍得再讓她下廚做飯。
一聽廖璿說要做飯,周瑾宴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拿出了手機,點了外賣。
廖璿也沒什麼意見。
偶爾吃吃外賣,也沒什麼問題。
這會兒已經過了高峰期,外賣送來的速度倒是也挺快的。
廖璿和周瑾宴很快就吃到了飯。
吃飯的時候,周瑾宴接到了陸彥廷的電話。
這段時間周瑾宴很少跟陸彥廷他們聯係,基本上都在忙廖璿的事情。
陸彥廷也難得打電話過來。
周瑾宴接起了電話“彥廷,你找我?”
“嗯,有點兒事情,明天有時間沒,帶廖璿過來吃個飯?”陸彥廷問他。
陸彥廷喊他過去吃飯倒不意外,但他特意強調了帶廖璿過去。
周瑾宴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於是,他問陸彥廷“你找她有事?”
“嗯,瀟瀟在學校出了點兒事情,我和藍溪開導不了。”提到這裡,陸彥廷有些頭疼。
聽到陸彥廷說起白懿瀟,周瑾宴便問“出什麼事兒了?”
“不太清楚,老師說是跟班上的人動手了,問她原因也不肯說。”
提起來這事兒,陸彥廷就有些頭疼。
“嗯,那我明天帶廖璿過去。”周瑾宴應承了下來。
“謝了。”陸彥廷和周瑾宴道謝。
周瑾宴難得見陸彥廷這麼有禮貌,被逗笑了。
笑過之後,便掛了電話。
廖璿就坐在周瑾宴對麵,通話的內容也聽到了一些。
陸彥廷讓她明天晚上過去,她也聽見了。
周瑾宴掛上電話之後,把陸彥廷的意思和廖璿重複了一遍。
然後,周瑾宴說“那孩子先天性自閉症,現在好點兒了,不過性格缺陷很嚴重。”
廖璿也知道白懿瀟的存在,白懿瀟是陸彥廷和前女友一起領養資助的孩子,當初他跟藍溪和好的時候,竟然還把這個孩子帶在了身邊。
廖璿簡直理解不了陸彥廷的腦回路。
但是,這種事兒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藍溪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不得不說,藍溪這一兩年的時間也變了不少。
廖璿回憶了一下她和藍溪剛剛認識時的狀態。
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藍溪,絕對是不會同意讓陸彥廷把白懿瀟接回家的。
廖璿“哦”了一聲,“但是他對那個孩子感情挺深吧。”
周瑾宴“彥廷那個人心軟,孩子挺可憐的,如果他不帶著,也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如果他不帶,顧靜雯大概會想辦法把孩子帶在身邊。如果孩子和她待在一起,心態會越來越失衡的。”
周瑾宴難得對一件事情發表這麼一大段的評論。
廖璿聽完之後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她想來也不是愛多管閒事兒的人。
這個話題很快就略過去了。
吃完飯之後,周瑾宴陪著廖璿睡了個午覺。
睡醒的時候五點鐘,周瑾宴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開車去了酒店。
酒店距離廖璿這邊也就幾分鐘的車程。
周瑾宴到酒店之後,讓前台幫忙聯係了廖盛滿和柳岸。
………
前台來電的時候,廖盛滿正準備帶著柳岸出去吃飯。
“你好,是廖先生吧?這邊是酒店前台,有一位周先生想跟您和您太太見個麵,他說你們認識,您看方便嗎
?”前台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問著。
廖盛滿一聽“周先生”,大概就知道是誰了。
現在這種情況,周泓是不可能過來了。
況且,周泓若是聯係他,應該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那麼,就隻可能是周瑾宴了。
廖盛滿想了想,應承了下來。
“好,讓他在樓下等一會兒,我們馬上下去。”
通話結束後,前台工作人員將廖盛滿的話傳達給了周瑾宴。
周瑾宴聽完之後,和前台說了一聲“謝謝”,隨後就站在一邊等了。
廖盛滿掛上電話之後,對柳岸說“周瑾宴人過來了,說要和我們談談。”
“有什麼可談的,再談也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此時,柳岸的態度仍然很堅決,“不用跟他談了,沒什麼好談的。”
“去看看。”相比起柳岸,廖盛滿麵對這件事情時的態度要冷靜得多。
廖盛滿對柳岸說“不敞開談談,事情也不會有進展,把道理都說明白就好了。”
柳岸還是不太想跟周瑾宴談。
但是,廖盛滿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好反對他了。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下了樓。
周瑾宴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總算是等到了廖盛滿和柳岸下來。
看到他們兩個人下來之後,周瑾宴馬上走了上去,停在了二人的麵前。
停下來後,周瑾宴說“我已經訂了附近的餐廳,一起過去吧。”
廖盛滿也沒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於是乎,三個人來到了酒店旁邊的餐廳。
餐廳距離酒店也就幾百米的位置,他們是走路過去的。
周瑾宴訂了包房,坐下來之後,周瑾宴點了菜。
點完菜,等服務生退下之後,周瑾宴開門見山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我來和二位談談我和廖璿的事情。”
周瑾宴話音剛落,就聽柳岸說“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談,你就算說出花兒來我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周瑾宴勾唇笑了笑,反問她“您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您說了算嗎?”
周瑾宴雖然稱呼她為“您”,但是字裡行間卻沒有任何尊重的意思。
柳岸的臉色極其難看,她正要說什麼,廖盛滿拍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少說兩句。
然後,廖盛滿開了口。
他看著周瑾宴,說“我知道你是喜歡廖璿的,但是你們兩個人不合適,你可能還太年輕,把一些事情想得太理想了。”
“廖璿離過婚,還比你大這麼多。你是家裡唯一一個兒子,你父母肯定希望你找個年齡相當的。”廖盛滿給周瑾宴分析,“沒錯,你現在確實覺得一切都沒關係,你可以接受她是二婚,也可以接受她比你大。但是,日子過久了總有摩擦,你有沒有想過,身邊的人會如何評價她、評價你?你做好準備承受這樣的評價了嗎?”
廖盛滿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周瑾宴聽完廖盛滿的問題之後,就大概猜到他之前是怎麼跟廖璿說的了。
難怪廖璿回去的時候會是那樣的表情。
周瑾宴勾了勾嘴角,對廖盛滿說“我身邊關係好的朋友很多年前就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他們不會想什麼。至於那些隨便評價彆人生活的人,又何必去管。”
“有一點您大可放心,我不會讓廖璿受任何委屈。”
周瑾宴這話並不是承諾,而是陳述。
廖盛滿聽到和周瑾宴這麼說之後,下意識沉默了幾秒。
廖盛滿這邊沒說過什麼,柳岸又問“不讓她受任何委屈?你這話說得真夠滿的,你爸媽那邊的態度你能改變嗎?”
柳岸想起來周泓的態度就有些不爽。
“我爸媽那邊,我今天上午已經解決掉了。”周瑾宴看著柳岸,說“任何人都不會成為我和她之間的阻礙,以後我父母也不會和我們在一起生活。”
柳岸還是不信“你能不靠你父母生活嗎?怎麼可能。”
柳岸覺得,周瑾宴就是那種富家子弟,錢都是家裡給的。
要是跟父母鬨翻了,估計什麼都不是。
“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情況。”周瑾宴說,“我有自己的律所,不需要靠父母的錢生活。”
“都一樣,你能做到不跟你父母聯係嗎?”柳岸擺了擺手,“彆說這種不可能的話。”
“如果她不希望我聯係,我當然可以不聯係。”周瑾宴欣然答應,“我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