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迦南是個很安靜的傾聽者。
陸憶歆說話的時候，周迦南就安靜地聽著，沒有出聲，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一直到陸憶歆說完整件事情，她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完了。
陸憶歆跟周迦南說完這件事情之後，眼眶已經有些紅了。
不過，比起之前，她已經進步了不少。
至少，這次沒有哭出來。
陸憶歆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來將眼淚憋了回去。
“就算我再喜歡他，被他那麼說，我也不想犯賤了。”陸憶歆說，“他以為他是誰啊，以為我喜歡他就可以隨便虐我，當我是受虐狂嗎？”
說著說著，陸憶歆又想起了沈西涼最近的反應。
嗬嗬，他可不就是把她當成受虐狂了嗎？
“那你們現在不說話嗎？”周迦南問陸憶歆。
陸憶歆點了點頭，“應該是吧，不是特彆必要的事兒不會說話的。我也沒那麼犯賤。”
周迦南聽完陸憶歆的話之後，認真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她發現，陸憶歆真的變了挺多的。
她們兩個人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沒見，但是陸憶歆的狀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在對待沈西涼的態度上。
說實在的，沈西涼之前真的沒少虐她，過分的事兒也做了不少。
陸憶歆一直都跟在沈西涼屁股後麵
跑，
他們這群發小出來玩兒的時候，沈西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也從來沒有給過她麵子。
陸憶歆雖然每次都挺委屈的，但是基本上轉頭就忘了，事後還是會像之前一樣繼續追著沈西涼。
現在想想，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子，沈西涼潛意識裡已經習慣了吧。
人都有這樣的劣根性，
彆說沈西涼本人了，就連他們這些看客都有些習慣他們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陸憶歆見周迦南這麼盯著自己看，抬起手來在她眼前晃動了一下，“我臉上有東西啊？”
“嗯，有骨氣。”周迦南回過神來，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陸憶歆聽到她這麼說，被逗笑了。
“乾嘛都這麼說，看來我以前真的是挺沒骨氣的？”
“嗯，你覺得呢？”周迦南不答反問。
看著周迦南的表情，陸憶歆基本上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行吧，回憶一下之前的事兒，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沒骨氣。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以後我可不會那樣了。”說到這裡，陸憶歆揚起了下巴。
“我看顧褐挺不錯的，你們在一起了？”周迦南問出了這個問題。
提到顧褐，陸憶歆抿著嘴唇思考了幾秒鐘，然後對周迦南說“其實還沒有，但是我在考慮了。他對我很好，我想試一試。”
“那就試一試。”周迦南接過了她的話，“為什麼猶豫？”
陸憶歆“……”
周迦南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問問題的時候特彆犀利，一下子就能把人問得啞口無言。
見陸憶歆不回答，周迦南直接替她說出了答案“你還放不下沈西涼？”
陸憶歆被周迦南說得癟嘴，“你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啊……”
“我就是覺得，如果我在這種前提下選擇和顧褐在一起，對他也挺不公平的。”陸憶歆說，“他對我很好，我不想對不起他。”
“要是沈西涼現在追你呢？”周迦南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憶歆被周迦南問得一愣。
最近是怎麼回事兒，昨天晚上藍溪剛問她這個問題，現在周迦南也問了。
“你覺得可能嗎？”陸憶歆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對周迦南說“他有喜歡的人，就是那個陳意濃。”
陸憶歆到現在都對陳意濃喜歡不起來，提到她的時候，也沒什麼好臉色，“他們兩個人高中就在一起了，之前還因為早戀被叫過家長。”
周迦南聽著陸憶歆這麼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和陸憶歆解釋這件事兒。
她覺得，這種事兒還是讓沈西涼親自解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