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婚禮,陸憶歆是“伴娘”。
這些年陸憶歆一直在t市發展,周迦南和她的聯係卻一直沒有斷過。
說到伴娘,周迦南最先想到的人就是陸憶歆。
而陸憶歆對於周迦南的計劃也一無所知。
“草莓你來啦。”周幼清看到陸憶歆以後,馬上笑著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陸憶歆朝著周幼清笑了下,然後看向了周迦南“恭喜啊,美麗的新娘。”
周迦南聽到陸憶歆的調侃,跟著笑了起來。
“伴娘服在那邊,你要不要去試一試?”周迦南指了指旁邊的衣帽間。
陸憶歆今天過來就是試伴娘服的,周迦南這麼一提醒,她便換了鞋去衣帽間了。
周幼清看著陸憶歆走進衣帽間,然後小聲對周迦南說“草莓最近跟西涼走得很近。哎,可惜西涼什麼都不記得了。”
“有時候忘記也是好事兒。”周迦南盯著對麵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是打心眼兒裡覺得,遺忘是好事兒。
有些記憶,留存在腦海裡,隻會徒增煩惱,比如沈西涼的那段過去;
有些人,留存在腦海裡,隻會讓人惡心,比如周治研——
不是彆人口中所謂的因愛生恨,是單純的惡心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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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想想,她能忍耐到今天,毅力已經超乎常人了。
周幼清並不知道周迦南這話背後的深意,她仔細品了一下這句話,覺得挺有道理的。
“也是啊,他們之前那麼多不愉快,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也挺好的……”周幼清跟著感歎了一句。
很快,陸憶歆就換了伴娘服出來。
陸憶歆身段和氣質都隨了母親藍溪,天生就是穿小禮服的料。
伴娘服是周幼清準備的,看到陸憶歆穿好伴娘服出來,周幼清說“啊,太適合你了,看來我沒把尺碼記錯。”
陸憶歆好奇“伴娘服是你準備的?”
她以為,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是周迦南親自準備的才是。
按她的風格,婚禮必然是親力親為啊。
“嗯,幼清準備的,我工作太忙了。”周迦南隨口回複了一句。
“嗯,明白,你我都是工作狂。”陸憶歆和周迦南開起了玩笑。
周迦南跟陸憶歆相處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放鬆,比跟周幼清相處時輕鬆了千百倍。
她跟周幼清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因為她不是聖人,她做不到不遷怒“無辜”的人。
更何況,周幼清她本身也不“無辜”。
就衝她是周治研的雙胞胎妹妹這一點,周迦南就沒辦法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待她。
恨屋及烏,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周幼清也察覺到了周迦南對自己的態度和對陸憶歆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她心裡有一點介意,但是並未表現出來,仍然跟她們兩個人其樂融融地聊著。
同一時間,周治研的公寓內,氣氛也很熱鬨。
這次婚禮,正好也趕上了沈西涼回來。
雖然沈西涼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但周治研跟他的關係倒是沒有變過。
周治研為了給沈西涼製造機會,直接拉著他當伴郎了。
“我明兒讓迦南把捧花扔給草莓,你好好把握機會啊。”周治研拍了拍沈西涼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看我們這群人裡,基本上人人都定下來了,你也得抓緊了啊。”
沈西涼“嗯”了一聲,說“謝謝。”
“我說你也太木了,浪漫一點兒行不行?”周治研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沈西涼見他這麼著急,便說“你還是先忙自己的婚禮吧。”
言外之意就是,他跟陸憶歆的事兒,不用他操心。
“行吧,那你自求多福。”
周治研剛說完“自求多福”,陸鴻嘉就進門兒了。
周治研心說自己的嘴巴還真是開了光了,說什麼來什麼。
陸鴻嘉對沈西涼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周治研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然後自動退出了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