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術,這是許伯安之前獲得萬人景仰的成就後,自動領悟的山神本源神通。
原本許伯安在現實世界試驗過的,土遁術根本無法使用。
在他看來,這玩意兒也就隻能在盆景世界使用了。
可是許伯安在盆景內已經算是無所不能的山神了,因此這玩意兒多少有些雞肋。
現如今這土遁術如果一旦能穿越廟宇的限製,可以讓許伯安的視線直接通過土遁術遁地出去,那這土遁術可就大有所為了。
想到這裡,許伯安迫不及待的默念土遁術的口訣,手指微動,捏出相應的手決。
“穿石裂地,令動乾坤。”
“土遁疾行,無界無邊。”
隨著口訣和手印的呈現,下一刻,許伯安隻覺得一股強烈的吸力從地下傳來。
很快,許伯安便找到了紅崖村舊村落裡那些嫌疑人的聚集地。
自己視線所及的地方,前後左右都是一樣的場景,都是土石,這該如何區分方向啊。
許伯安向著後山土遁而去,還不等找到王桂芬,便感覺到飛速移動的視線一滯,頓時停頓下來。
窯洞院落的第一個巨大菜窖裡,像是地道戰挖掘出來的巷道一般。
許伯安急忙驅動自己的視線,向著紅崖村的後麵前往。
原先紅崖村所有的村民們都是住在窯洞裡的。
因為有了這番探尋,許伯安對紅崖村的地形也熟悉了起來。
透視術神通,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嘛。
有了!
畢竟這地方荒廢已經很久了,即便偶然有人,也是零星的幾人在自家祖宅裡的。
然後,許伯安就又鬱悶了。
仔細一分辨,王桂芬果然就在這裡。
紅代表著本地特有的紅土地,這類土非常密實,土層的厚度非常厚實,黏聚性強且細膩,不僅有著許伯安印象中黃土高原那些黃土的特性,還特彆的少砂石,非常適合做泥塑。
地下倒著滿地的酒壇子,桌子上還放著幾個骰子,這些人正玩的儘興。
崖則是懸崖峭壁的意思,此地傍山而建窯,可謂一層山崖疊山崖,這才有了紅崖村這個名字。
這是一處破敗的院落,本地特產的紅土加水和乾草拌合在一起砌成的土牆已經倒塌了大半,十多個男子正聚集在院子裡吃喝閒聊著。
如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許伯安一下子就鎖定了目標。
這是……視線來到地下了!
許伯安凝神望去,就見地麵上正上方的位置,豎著一塊石碑,上麵紅色的朱砂字寫著“義河村”三個大字。
說是低矮,那是和山神廟所處的那幾座高度很高的山頭做比較的。
此時此刻,王桂芬蜷縮在那裡。
許伯安頓時大喜過望。
無論是耕種還是收獲時,都得來祖上留下的田地上來做,山上的舊窯洞和院落,也就成了臨時歇腳和放農具的地方。
因為每一層梯田樣式的大平台上,是一排排依據山勢挖出來的窯洞。
許伯安急忙施展透視術,一瞬間,視線通明起來。
好家夥,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想象力不夠豐富啊。
相較於紅崖村現如今村民們所居住的村落,這地方倒是一條持續的上坡路。
許伯安試了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都在到鄰村時無法再有寸進。
紅崖村後的這座後山並非是尋常印象中的山地或是山頭,而是一層層仿若梯田一般的建築。
隻是後來隨著社會的發展,為了向西山鎮靠近,為了更加方便,潛移默化的從舊村的山地遷徙到了下麵的平地上,形成了現在的村落。
透視術和遁地術的正真玄妙之處,是這樣結合著使用啊。
紅崖村這個名字,原本也是因此而來的。
不一會兒,一座延綿不絕的低矮山脈出現在了許伯安的視線中。
這是紅崖村祖上幾代人居住的老村落,當地人現如今又稱之為“山上”,區分開現如今紅崖村山下平地上的新村。
麵前的各種場景雖然還在,但許伯安卻已經可以透過這些,看到更遠處的上下左右各處場景。
而後,許伯安隻覺得視線一片混沌,繼而是各種土石、樹根草根、小蟲雜物出現在了麵前。
舊村的窯洞和院落,卻還依舊保留下來,方便村民們種地歇腳、擺放農具什麼的,畢竟村民們搬下來居住了,但是祖祖輩輩開墾出來的田地還是在老地方的。
這地方以前是村民們用來貯存過冬蔬菜的地方。
原來,自己雖然用土遁術脫離了紅崖村土地山神廟的範圍,但是自己的移動範圍,依然是限製在紅崖村範圍內的。
許伯安看在眼裡,頓時一愣,而後前後左右的飛速移動了片刻,很快便掌握了自己的運動範圍。
沒錯,說是建築,再合適不過了。
精神頭似乎有些疲倦,蠟黃的臉上,已然沒了往日裡的那種紅潤感覺。
要知道靠山村這些日子以來可是形勢一片大好,一眾村民們也是吃得好睡得香,
王桂芬家的日子本就過的還可以,這段日子更是受到山神爺爺的各種恩賜,隔三差五的有些葷腥,人也養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但此時的王桂芬卻儼然變成了一副流民的模樣,嘴唇乾裂,頭發淩亂,眼神也有些呆滯。
許伯安看在眼裡,頓時心生怒火。
這可是自己精心嗬護當寶貝一樣照看著的自家小人兒啊。
此時此刻,卻被人陷害成了這幅模樣。
許伯安當即開口道:“王桂芬,你還有力氣走路嘛!”
許伯安的話一出口,王桂芬的眼神微動,繼而前後左右觀望一番,而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自言自語道:“我也真是想多了,這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跟我說話呢!”
許伯安明白,王桂芬這是以為她自己出現幻聽了。
許伯安當即再次開口道:“王桂芬,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許伯安再次開口,瞬間驚醒了王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