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些極品的上好大紅袍,兜兜轉轉的,居然落在了劉薇手裡。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下班後許伯安又難於拒絕的陪了一個飯局,天色漸晚,許伯安才回到了中央彆院的彆墅裡。
看到陳萍萍開門,許伯安頗為驚詫,笑道:“你還在啊!”
原本許伯安晚上有飯局,是和陳萍萍說過的,還告訴她說不用準備晚餐了,可以提前走的。
陳萍萍笑著幫許伯安換好鞋,輕聲道:“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做,在這裡等等你好了,我煲了些薑絲雞湯,聽伯母說這種湯醒酒的效果還不錯,你一會兒嘗嘗。”
許伯安微微一怔,道:“我媽教你的?”
陳萍萍笑嘻嘻的說道:“是啊,白天和伯母打電話的時候,說起來以前她給伯父燉這個湯醒酒,效果很明顯的,我就央求伯母教了我一下。沒想到今天就能用上了。”
許伯安微微頷首。
父親許建城年輕的時候是縣裡麵農機廠的技術大拿,有名的修理大師。
許伯安又夾了一口小菜,而後緩緩地就著小菜咽下了口中的雞湯,這才搖頭笑道:“你還真是謙虛啊,就不說你這個女強人自己的商業成就了。單說你這一手廚藝,若是拍個快音視頻的話,搞不好過段時間就火了呢,到時候說不準我想吃什麼,還得看你心情呢。”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後,沒事兒很少聯係,就算許伯安結婚之後,前妻齊曉雪也懶得理會婆婆公公。
許伯安笑道:“那也已經很厲害了,我看再多也學不會呢。”
尤其是在農忙的時候,基本就沒在家裡吃過飯。
陳萍萍笑道:“伯母最近心情不錯呢,聽說是村裡的事情辦的蠻順利的。她還告訴我,記得叮囑你少喝酒,早點兒休息。”
“喏,聽阿姨說伱愛吃這種青脆口的小菜,正好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人賣這種寶塔菜,我試著買了些醃製了一下,你幫我把把關。”
不一會兒,陳萍萍便端出了準備好的薑絲雞湯放在餐桌上,另一個手中還端著一個小碟子,裡麵是一些賣相精致的小菜。
陳萍萍道:“那不一樣,你是打拚事業的成功人士,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當然沒時間考慮了,我就是一胸無大誌、無所事事混日子的小女人,做這點兒小事兒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這可不能比呢。”
不得不說,男人一般是很少和家裡人聯係的。
畢竟那個年代想要吃肉還是很難的,這還得多虧了許建城的這門手藝,隔三差五都收到野山雞這種禮物,那個年代這些野味都還不是保護動物,而且山裡極其多,甚至不少地方都組織專門的捕獵隊伍獵殺這些禍害莊稼的動物們。
沒想到在陳萍萍這裡,倒是成了許伯安和母親的連心橋。
跟著回憶回溯了一會兒童年時光,許伯安由衷的讚歎道:“你真是有心了,我媽那邊還好吧?”
當然,到了吃飯的時間點,都是人家請過去的人包著吃喝的。
在當時的縣鄉兩級,那叫一個炙手可熱。
許伯安夾起來嘗了一口,滿意的點頭道:“很不錯呢,酸甜可口,正合適,真沒想到你會做的飯菜還挺多呢。”
陳萍萍樂嗬嗬的笑了一陣,才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托著腮看著許伯安說道:“嗨,說實話好了,其實你高估我了,我也不過是現學現用罷了,現在的快音app上什麼視頻都有,我是跟著人家美食博主簡單學習了一陣兒而已。”
許伯安點點頭,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道:“多謝,我這段時間忙的都疏忽了和我媽聯係了。”
畢竟這會兒農機出問題的多,很多地方都請他去修理各種機械。
陳萍萍幫許伯安收拾著脫下來的外套,一邊笑著搖了搖頭,笑道:“反正我也沒什麼正經事兒,和伯母聊天也算是幫我打發時間了呢。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盛湯。”
幾乎隨時隨刻不是在修理機械的路上,就是正在修理機械。
這就免不了喝酒,母親唐蓉芝便燉湯給父親喝,許伯安還能跟著沾光吃到一些燉的很柴的雞肉。
陳萍萍笑道:“什麼商業成就,不過是運氣好早些年買下了商鋪成了投資的良性資產而已。我是沒一點兒上進心的,要是有合適的租戶,我都想當包租婆了。至於短視頻拍攝,想要走這一行做出點兒名堂來,我覺的我還是差的太遠了。我還是勤學苦練好好的學好廚藝伺候好您這個大老板吧,比在網絡上爆紅,靠譜多了。”
許伯安笑著又喝了一口雞湯,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放心了。我這肚子都已經適應了你的手藝了,萬一你火了沒時間沒檔期了,我這肚子可就遭殃嘍。”
說話間,許伯安端起碗來把碗裡的最後一口雞湯喝光了。
陳萍萍伸手拿過許伯安的碗來,起身問道:“再來一些?還有不少呢。”
許伯安搖頭擺手道:“不了,吃飽了,其實我也沒喝多少酒,也不餓,純粹是剛才聽到你說燉了薑絲雞湯,嘴饞的我不行,這才嘗了嘗的。這味道做的確實不錯,你要是有胃口,也嘗嘗唄。”
陳萍萍道:“不了,我吃過了,做的雞湯麵,下午我又去醫院看了一下唐曉柔那邊,順利幫她送了些雞湯,自己也就一起吃了。”
許伯安聽陳萍萍提到唐曉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秘書唐曉彤都好幾天沒見了。
上次這丫頭續了假期後,就再也沒給許伯安電話聯係了呢。
許伯安隨口問道:“唐經理那邊怎麼樣了?”
唐曉柔是旺達中央彆院這邊的銷售經理,許伯安當初這房子就是通過唐曉柔手中買的,所以許伯安這麼稱呼對方倒也沒錯。
陳萍萍搖了搖頭,道:“聽她說恢複的還不錯,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嘛,想要徹底痊愈,肯定還得有些日子的。”
許伯安聞言微微皺眉,他先前聽唐曉彤那邊的簡單說辭,似乎也沒什麼大問題。
怎麼聽陳萍萍這麼一說,都涉及到傷筋動骨了?
不過也對,若是一般病症,唐曉彤也沒必要請假這麼長時間照顧姐姐唐曉柔啊。
許伯安追問道:“傷筋動骨?問題這麼嚴重,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萍萍歎了口氣,道:“聽說是兩口子之間的一些矛盾,唐曉柔是因為兩口子夫妻感情不和才搬出來租房子住的,這次被那個討厭的丈夫找上門、對方還動了手,才住院的。”
許伯安聞言,皺眉更深了。這都什麼奇葩事兒啊,這種男人都能娶了老婆,簡直沒天理!
很快,許伯安便聽著陳萍萍講完了唐曉柔的故事。
唐曉柔結婚挺早的,她剛出來打工沒多久,便認識了在美容美發店工作的某位托尼老師,也就是這位即將成為前夫哥的選手。
這位托尼老師畢業於某著名美容美發技校,手藝尚可,憑借著油嘴滑舌的口才和打著給附近廠妹們美容美發,俘獲了不少廠妹的芳心,戀愛經曆頗為豐富。
剛剛步入社會的唐曉柔單純無比,在這位托尼老師的柔情蜜意的攻勢下,和君子一般不對她動手動腳的表現下,沒過多久便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