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原本是沒注意到這個陸長山的,他一直用著上帝視覺居高臨下的觀察盆景內的情況。
雖然能觀察到每個地方的變化,但是對於那麼些大螞蟻一般的小人們來說,大致一看也沒什麼差彆,許伯安不會具體到每個人都去觀察清楚的。
沒有特彆關注的話,是不會看到細微情況的。所以,許伯安也一直不知道陸長山的外貌。
此時,看到陸長山如此有氣質的俊朗外表,許伯安才會驚詫。
畢竟許伯安作為一名現代人,古裝劇可是真沒少看。
迄今為止,他是真沒見到過如此適合扮演古裝偶像劇的角色!
這小子要是生活在許伯安所在的世界,絕對能靠古裝扮演走紅!
不一會兒,許伯安就看到那位押送生辰綱的掌櫃帶著一眾人馬匆匆返回,離開了這個村落。
陸長山揮手送彆這些人後,瞧了一眼自己剛收拾出來的房子,伸手拿起一柄長劍,便向著山神廟的方向走來。
陸長山的腳上功夫果然了得,速度飛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靠山村外許伯安建造的那麵沙漿混凝土的城牆前。
陸長山自然不知道這隻是一麵牆。
他隔著老遠,取出一個類似望遠鏡的東西,向著陌生的城牆和上麵上的一眾守城小人們觀察了起來。
許伯安看在眼裡更是奇怪不已,他萬萬沒想到,盆景世界中,居然已經有了望遠鏡的應用!了不得,這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要知道許伯安所知道的曆史知識中,望遠鏡也是到了明朝時期才有的。
“咦,奇怪,這裡怎麼有座城!沒聽說過啊。”陸長山嘀咕著。
他所看到的城牆,僅僅是視線範圍內的一片區域內罷了,所以按照常規理解,陸長山還以為自己看的不隻是一麵城牆,而是一座城池的部分城牆呢。
通過望遠鏡樣式的工具又看了一會兒,陸長山一邊收起自己的望遠鏡,一邊疑惑的說道:“真是奇怪了,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倒像是草寇一般,難不成這地方是山匪的營寨?”
這些小人的穿著打扮非常的不正規,而且城牆上也是光禿禿的,沒什麼文字性的標誌。
要知道尋常城池,城門上都是標注著所在地地名的。
因此,在陸長山眼中,這地方更像是烏合之眾的聚集地。
“沒曾想此地草寇山匪居然已經發展到了如此規模,此事還是要早些彙報才行。”陸長山心裡一陣思索,當即拿出一張小紙條,而後用一支炭筆在紙條上寫了一些字。
而後,陸長山將紙條卷起來成圓柱筒狀,嘴角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什麼鳥類的叫聲一般。
很快,一隻鴿子大小的鳥類俯衝下來,陸長山嫻熟的將紙條塞在小鳥的一條腿上,捧著這隻鳥抬手一舉,那鳥兒便飛走了。
這貌似是馴獸師才有的本領吧。這家夥還是馴獸師?
許伯安見狀,更是好奇了。
這陸長山到底是何等身份,行徑居然如此奇怪。
看到此地有城牆相阻攔,陸長山便沒有再繼續靠近,轉而回到了山林去,到王家村暫時落腳了。
許伯安惦記著陸長山的奇怪舉動,索性抬手抓向了天空中正在飛翔的那隻小鳥。
那小鳥正在自由自在的飛翔著,尋思著這趟外出執行任務之後,主人會如何獎勵它。
沒曾想它心裡正想著沒事兒呢,就覺得麵前傳來奇怪的動靜兒。
這鳥兒下意識的一躲,似乎是躲過了什麼。
還不等小鳥回過神來,它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個透明的空間中。
有預謀,這絕對有預謀!
小鳥無奈地心裡想著。
而後,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從四麵八方走來,小鳥很快便覺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
自然是被許伯安徒手抓住了。
原本鳥類飛翔的高了之後,是不容易被抓到的,但是許伯安畢竟是上帝視角,手掌在盆景內更是仿若天羅地網一般,對付一隻區區米粒大小的小鳥,在許伯安眼裡,更是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因此,鳥兒覺得千奇百怪無法突破的巨大牢籠,實際上也就就是許伯安的隨手一抓。
許伯安用力攥住拳頭,生怕這隻小鳥因為太小而掙脫。
這也導致了小鳥兒更加呼吸困難。
“嘰嘰喳喳!害怕,好害怕。”小鳥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許伯安聞言頓時一怔,而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是懂得動物語言的,想必這小鳥也是急了,若不然才不會有這種口氣呢。
“彆擔心,小家夥。”許伯安出言安慰小鳥一番,又繼續道:“你彆亂跑了,我會送你離開的。”
聽到許伯安的話,那隻小鳥很驚奇,盯著許伯安看了半天,發現不是自己的同類之後,有些失望的點了下頭,但卻也安靜了下來。
許伯安又安撫小鳥道:“彆擔心,我一會兒就會送你離開的,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似乎是聽懂了許伯安的話,那隻小鳥安靜了很多,乖巧的陪著許伯安。
許伯安一陣摸索,便取出了小鳥腿上的那個小竹筒。
許伯安小心翼翼的將竹筒打開,倒出來那一小卷紙條,認真的辨識著紙條上的字。
這是一張劣質的黃紙,正是大景朝目前造紙水平的完美體現。
“大人,山陽城匪患猖獗,已成規模,築城牆,占領地,似有不軌之心!建議,剿之!”
許伯安因為跟著陳詩詩先後兩次翻譯複雜功法的緣故,倒也認識不少大景朝的文字了,看到這些字倒也能看懂大概意思,頓時明白自己的這片領地是被人誤會成山匪聚集地了。
這信雖然不知道是送給誰的,但是就紙條上的稱呼來看,顯然是一位官員了,不知道這是哪一級彆哪一序列的官員。
這要是讓人真以為這地方是山匪窩點兒,搞不好剿匪的人真下來可就不好了。
雖然自己能保護靠山村的周全,靠山村也能說明自己並非匪患,但也有些勞民傷財了吧。
所以許伯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手直接將紙條拿了出來,而後才算作罷。
那隻鳥百無聊賴的站在那裡等了會兒,就見許伯安又問道:“小家夥兒,你從哪兒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