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翟雪的話,許伯安頓時皺起了眉頭。
在他心裡,與歐陽娜潔的那一夜柔情之後,許伯安早已將歐陽娜潔視為了自己的女人。
所以才想要儘可能的保護歐陽娜潔。
此時聽到歐陽娜潔被人糾纏,許伯安心裡的火氣和擔憂瞬間衍生出來。
擔憂自然是擔憂歐陽娜潔在異國他鄉的不堪處境,怒於那個不知好歹的木材商人。
許伯安沉聲道:“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翟雪搖了搖頭,道:“可是……我答應過她不能告訴你她的具體行蹤和事情的。”
許伯安麵色淡然,但是語氣卻毋庸置疑的說道:“告訴我!否則的話,關於翟小飛的病情,那就不好意思了。”
翟雪秀眉一皺,道:“許先生,你這樣不太合適吧!你剛才答應過我,隻要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就幫小飛治病的。”
許伯安點了點頭,肯定的語氣說道:“沒錯,我承認這種做法有些不道德!可是眼下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必須要去找她!幫她解決這個麻煩才行。隻要能幫到他,名聲什麼的,我可以不在乎的!”
翟雪沒有繼續對許伯安進行點評,而是轉而問道:“許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去了又能怎麼樣?對方可是坐地戶!”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是你所需要考慮的了,這是我的事情!作為朋友,你也不願意看到她被厭煩的人騷擾,對吧?而且……”
許伯安頓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調侃著說道:“我相信翟小姐剛才告訴我她的境況,也不僅僅就是為了告訴我讓我乾著急的吧!興許……你是在考驗我的吧!”
翟雪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很不錯許先生,看出了我的一部分意圖。其實你隻猜對了一部分,如果你在聽到小潔的現狀後還無動於衷的話,我很難相信你對她的感情。
不過即便是你有這樣的表現,似乎也隻是通過了初步考驗,因為即便在尋常人眼中,你已經算是年輕有為的典範英才了,但是在異國他鄉,你還隻是相當於重頭再來的狀態,所以你就算是過去找他,也未必能解決小潔的難題。”
許伯安狡黠的笑著說道:“還是那句話,這就不是你應該考慮的東西了,除非,你以為你可以幫到我!”
翟雪的眼睛似乎睜大了一絲絲,有些詫異的望向許伯安,道:“許先生,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一些!沒錯,我是可以幫到你,
我們家有一位合作夥伴的親戚,在小潔留學的學校當地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您真的能幫翟小飛那小子治好他的病症,我可以幫你聯係那邊的人,等你到達那邊之後,給你提供一定的幫助。”
許伯安微微皺眉,道:“你等會兒,我好好捋一捋。”
翟雪抿嘴笑了笑,沒說話,一副你自便的樣子。
許伯安繼續說道:“歐陽娜潔是你閨蜜,她遇到了困難,你能幫她解決,然後你來找我邀功,正巧以此來擺平我為你弟弟治病落下的人情!這樣的話,似乎是咱們兩不相欠了!”
翟雪笑著抬起手來,緩緩地拍了拍,道:“不得不說,許先生你分析的太多了。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其實就算沒有你,這件事兒我也會幫小潔處理好的,可是誰讓你就這麼巧妙地出現了呢!
不過這樣一來,這不也正好充分展現出了你的價值了嘛!
與你來說,你親自出麵解決,在小潔眼中宛若神兵天降,她一定會把你視為踏著七彩祥雲來找她的白馬王子的,有助於鞏固你們之間的感情!
於我來說,這麼做的話不僅正好幫到了自己的閨蜜,還能幫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治治病。正好你我之間誰都不欠誰了,這不是一石二鳥、兩全其美之事嘛!”
許伯安不由得點了點頭,讚許的說道:“真不愧是商賈之家的千金,血脈中與生俱來的商人基因體現的淋漓儘致。我竟然無法反駁!”
翟雪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姑且當您是在誇獎我了!”
笑了笑,翟雪正色道:“那麼許先生,咱們就這麼一言為定,我幫忙為你接洽出國的情況和當地的助力,你幫我治好翟小飛的病症,沒問題吧!”翟雪雙目緊緊地望向許伯安,等待著他的回答。
許伯安微微點頭,道:“好吧!對於你這種陽謀,我是毫無辦法的!你弟弟的情況雖然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機會,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要費事兒一些了。
這樣吧,等我處理完小潔那裡的事情後,回來就幫他診治。你們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先帶他去醫院或者你們放心的地方診療一下,到時候也好心裡有數。”
翟雪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這樣好了,明天下午有一班去小潔那裡的飛機,如果你那邊沒問題的話,我幫你全程安排,包括那邊的接機!”
許伯安點了點頭,道:“好,我儘快處理好手頭的事項,明天準時出發!那就拜托了!”
翟雪伸出手,遞出去一張名片,道:“合作共贏!祝,一帆風順!”
許伯安伸出手去,接過名片之後又交換了自己的名片,淺笑道:“謝謝,一定!”
許伯安禮貌的目送翟雪先離開,才走到一旁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
翟雪回到車上後,翟小飛迫不及待的說道:“姐,你和他有什麼好聊的,難道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話,他那是詛咒我、嚇唬我的!”
翟雪一邊拉扯著安全帶係上,一邊說道:“你少廢話,天天給我惹事兒,你還好意思說!你先離我遠點,你這身什麼裝扮?打扮的和十幾年前的土暴發戶一樣,搞什麼?”
翟小飛訕訕一笑,道:“前段時間你不是沒收了我的銀行卡和信用卡什麼的嗎,我隻好無奈的翻騰出了幾年前的裝扮,勉強撐撐門麵。”
翟雪歎了口氣,道:“翟小飛,你現在都已經二十多歲了,說起來也是成年人了,可是你看看你每天乾的這些是成年人乾的事兒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收收心,好好的工作生活!”
翟小飛討好的望著翟雪,全然沒有在外人麵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模樣,討好的語氣說道:“姐,我……我知道了,那啥,我那個信用卡,你能不能幫我解凍一下。”
翟雪搖了搖頭,道:“暫時沒這個必要了,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飛一趟京都,我帶你去京都大醫院去做個檢查。”
聽到這番話,翟小飛傻眼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翟雪這番話的意思,他要是再聽不出來,可就真成傻子了。
這說明自己的病症真的不是簡單的哮喘,而是剛才那個討厭的家夥說的那種什麼神經之類的病症!
自家這個堂姐無比的精明,斷然沒有被騙的可能。
這麼說來,這病十有**怕是坐實了!
想明白了這些,翟小飛一時之間有些崩了。
如果自己真的患的是他們所說的那種病的話,之前在旺達廣場那裡的時候,自己打斷了許伯安的治療,豈不是親手斷送了自己最好的治療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