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端起一茶杯來,佯裝喝茶,實際上則是專心致誌的想著偷聽兩人的談話。
虧自己還想著怎麼找蘇泰打聽這事兒呢,真是巧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林山不以為然的打開一瓶醒酒液嗅了嗅,酸的他鼻子一抽,隨口道:“遇到誰了?遇到你爸爸了。”
“滾蛋,遇到你爸爸了!”蘇泰沒好氣的笑罵。
林山嗬嗬一笑:“嘁,我們家老爺子走了多少年了,你要是遇到了,我得磕頭求伱幫我帶幾句話!”
蘇泰踢了林山一下:“滾蛋!我是遇到妙妙了,你是真不夠意思啊,妙妙從國外回來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好歹我還是孩子的乾爹呢!”
許伯安一聽,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不成……
不等許伯安想明白,就聽林山隨口吐槽道:“嗨,那丫頭一天野的不著家,我這個當爹的一天到頭都見不著人,你一個乾爹瞎嚷嚷什麼。”
許伯安聞言,剛喝下去的茶水差點兒吐出來。
雖然最後還是忍住沒吐,但卻一時之間岔了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靠,居然真被自己猜對了?
那個在公司門外叫蘇泰乾爹的女孩兒,居然是皇朝大酒店老板林山的女兒?
唐小虎口中那個家庭條件不好的女朋友,家裡是開星級大酒店的?
這特麼的是不是對什麼條件不好有點兒誤解?
她要是條件不好,全世界那得多富有啊!
不過該說不說。
唐小虎這家夥桃花運實在是可以啊!
看到許伯安忽然咳嗽,林山關心的問道:“老弟,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許伯安急忙擺了擺手,沒事兒,嗆了一下。
“嚇我一跳,我還生怕是我這茶不好喝呢。”林山笑道。
許伯安擺擺手,商業互吹的語氣說道:“哪裡的話,林老哥你這裡的茶水,真是一絕,不愧是做大生意的,舍得下血本啊。”
林山頗為得意的說道:“哈哈,我這可是親自去山裡找茶園買的新茶,自己找人用特殊手法炒製的,還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呢。”
蘇泰插話道:“行了,彆顯擺你的茶了。對了,妙妙去東江二建做什麼?總不會是找工作吧!正好伯安老弟在二建當家做主,你送伯安老弟幾斤茶葉,讓他給妙妙走個後門得了。”
林山警惕的看著蘇泰說道:“茶葉好說,我這裡多的是。你可彆忽悠我閨女去跟你接班乾工程了,我這正兒八經的親爹都找不到接班人呢。你這乾爹鑽什麼空子!”
說話間,本著不冷落許伯安的原則,林山又笑著閒聊道:“我家這丫頭上大學學的珠寶專業,畢業後一心想要做珠寶生意,說什麼也不願意接著家裡的生意繼續做。”
許伯安頗為好奇的說道:“珠寶專業?大學還有這專業!”
林山解釋道:“有啊,近些年的新興專業,不過我家那丫頭學習還不錯,她是在大不列顛皇家藝術學院留學的,師從一位挺著名的大師,名字太長我叫不來,不過聽說大不列顛女王的王冠就是他設計的。”
為人父母,聊起自己孩子的優秀來,真的是孜孜不倦、如數家珍。
許伯安聽在耳中,腦海中的想法卻忽然活泛了起來。
珠寶專業!
自己正愁手裡的那塊帝王綠和盆景世界內源源不斷的帝王綠該如何消化呢。
如果能找個放心的代理人幫自己經營珠寶生意!
不就妥了?
許伯安在這裡想著美事兒,卻不知他和林山居然想到了一塊兒。
當然,林山倒不是想代理珠寶,他可不是許伯安肚子裡的蛔蟲,怎能知道許伯安的秘密。
林山的心思,是打在了醒酒液上。
一邊把玩著手裡的醒酒液,林山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