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習飛刀之術的事情,許伯安整整忙活了一天。
回來後又是練習又是忙活透視術的事兒,可謂是精疲力儘。
如果不是為了舒舒服服的在彆墅裡泡個澡,許伯安都懶得回家了。
有陳萍萍伺候,許伯安回家之後,熱水已經放好了。
泡了個澡,許伯安便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這倒讓屋外的陳萍萍有些鬱悶。
大半夜安排我放熱水,說要泡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著許伯安送給自己的一塊醬牛肉,陳萍萍有些哭笑不得。
許伯安做了個夢,夢裡,他和歐陽娜潔再赴雲雨。
夢中最後,兩人依依惜彆。
許伯安戀戀不舍的問道:“答應我彆走了好嘛。”
歐陽娜潔搖了搖頭:“我發誓過,再也不為任何男人停留,再也不相信男人的任何諾言。”
許伯安有些低沉的問道:“可我是無辜的。”
歐陽娜潔低垂眼簾,不敢和許伯安對視,輕聲道:“抱歉,我不是針對你,希望你尊重我的選擇。”
言罷,歐陽娜潔轉身離去。
大雨傾盆,她的背影消失在雨簾中。
許伯安醒了過來,心裡頗為傷感。
屋外傳來雷雨聲,許伯安才發現真的下雨了。
許伯安觀察了一下盆景內的情況,盆景內倒是沒下雨,不像是之前第一次降雨的時候,盆景內外聯動,搞得許伯安差點兒以為是有必然的聯係還是怎麼滴。
盆景世界內,因為幾日前的強降雨,不少地方都存下了一些水,就連許伯安之前挖好的三個小坑裡,此時也積累著三個池子滿滿的水,村民們倒也不急著挑水,家裡之前用鍋碗瓢盆屯下來的雨水還有不少。
正想著天氣不好,就不去公司了吧。
一個電話打來:按照上級指示,強降雨天氣,需要組成防汛小組,加緊各項目公司的安全巡查。
許伯安聯係了安質部負責人,很快,安質部那邊拿出了年初的計劃。
按照計劃,身為公司總工的許伯安,需要帶一個機關部門的領導到汛期壓力最大的滄源縣滄源二號橋項目部進行蹲點。
正在旺達廣場給老婆送完飯的劉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蹭著許伯安的車,一道向滄源縣趕去。
還不等許伯安過去,又是一個電話打來,正是滄源縣滄源二號橋項目部的負責人。
“許總,您彆來了,這邊已經廢了,大家都撤了。”
許伯安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廢話少說,情況怎麼樣了?”
“因為旁邊山上忽然衝下來的山洪,項目上的設備基本都被淹了,還好沒有人員傷亡,都已經躲在了高處的安置點上。”
許伯安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
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吧。更何況自己身為公司領導,這種時候跟得給大家夥兒打氣鼓勁兒,搞點兒慰問什麼的。
雖然因為走得倉促,許伯安沒有來得及準備慰問品什麼的。
但是許伯安相信隻要有鈔能力,這些都是小意思。
許伯安加大油門,向著項目上趕去。
許伯安和劉全兩人剛下車,便看到了擠在安置點的劉冬文。
項目經理一介紹,許伯安才知道劉冬文是來調研的。
劉全輕聲嘀咕道:“一個閒散部門,有什麼好調研的,真能扯淡!”
許伯安笑了笑沒說話。
職場上講究心不合也得麵合,麵子上總得過得去。
而且劉東文說起來也是許伯安的老領導,現在也畢竟算是上級集團的客人,麵子上總得過得去。
最主要的一點是,許伯安知道劉東文得了絕症,先前差點兒被誤會成許伯安的那份裝訂出錯的病曆,就是劉東文的。
這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簡單寒暄著正給大家夥兒打氣鼓勁,就見不遠處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帶著三四個個年紀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小跑著,甚至是顫顫巍巍的跑了過來。
站在許伯安身旁的項目經理好奇的說道:“前麵那人是這邊王家溝村的村長,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疑惑之間,那些人已經走近了。隊伍當中幾個老婆婆還抹著淚,顯然是哭著的,隻是剛才在雨水中,不特彆關注還真是發現不了。
“領導啊,領導,求求你幫幫我們啊。”為首的老人不等停下腳步,便叫嚷著喊道。
一邊喊著,一邊快走幾步趕路,險些摔倒。
許伯安急忙托住老人,道:“老人家,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老村長喘著粗氣說道:“我是上麵王家溝村的,村裡的幾個孩子被困在村口的柳樹上了,可是水太大我們也過不去了,想請你們幫幫忙,能不能用挖機和大卡車幫著把孩子們接出來。”
不等許伯安說話,項目經理便苦哈哈的說道:“王村長,我們的車和設備都在項目上留著沒開出來,這會兒都已經泡水了!”
這會兒的時間,那幾個落後的老人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項目經理的話,剛止住的哭聲頓時再度泛起,哭泣著哀嚎起來。
“領導,求求你救救我那孫子吧,我那孫子才八歲啊!”
“領導,求求你了,我們家孫女兒他爹娘還在外麵打工沒回來哩,這要是出了事兒,我可怎麼麵對他們兩口子啊。”
“是啊領導,您救救我們吧,要不然我們也沒法兒活了。”
老村長麵色頓時更加難看,一抹無助的恐慌在眼神中散發出來:“那可咋整,那可咋整啊。這些孩子們都才十歲八歲的啊!”
許伯安急忙說道:“王村長,你先彆急,你帶路,我們一起跟著過去看看,萬一能有什麼彆的辦法。”
王村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點頭招呼道:“好,好好,太感謝你們了,來這邊,跟我走。”
說罷,便扭轉身子,急忙帶路走著。
許伯安轉身衝著項目經理說道:“快去安排人,把項目上準備的救生衣救生圈都拿上,招呼項目上所有的領導乾部,都跟上來去看看情況。”
項目經理點點頭,應聲準備去了。
許伯安又衝著安置點的這些個項目上的技術員和工人們,喊道:“兄弟們,上遊村子裡有十幾個小娃子被困在水裡了,大家有願意幫幫忙出把力的,跟我上去看看。”
許伯安的話一出口,便有四五個小夥子跟了上來,許伯安迅速掃了一眼,記住這些人的麵龐,當即喊道:“感謝幾個兄弟願意跟著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先趕緊過去吧。”
十幾分鐘後,許伯安便帶著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上遊的村子裡。
放眼望去,十多米寬的洪水中間,是一顆分叉的大柳樹,瞧這地形,這柳樹怕是王家溝村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就是村裡麵的老人家曬太陽聊天的地方。
沒曾想有朝一日,它居然擔負了村子裡的守護者,攔住了要帶走村子裡孩童的肆虐洪水。
柳樹的幾個樹杈上,幾個小孩子緊緊地抱著樹乾,細細一數,足足有六個小孩子,看上去年紀都還不大,此時正瑟瑟發抖的哭著。
因為洪水的衝擊和孩子們的負重,那柳樹的樹杈似乎已經被壓得有些彎曲,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
一個老人無助的哭喊道:“妞妞,彆著急,我馬上就來救你。”
老村長麵色焦急的看著許伯安,道:“領導你看,這地方是我們村口,地形正好是一條溝,水深現在足足有一米半快要到兩米了,沒有大型機械,這怕是過不去啊。”
項目經理聞言,急忙說道:“這……許總,這事兒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咱們這……這點兒裝備,水流這麼急,咱們這本事怕是搞不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