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治療七日,魏邵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
起碼在趙枝枝麵前,他能坦然地脫掉上衣了。
趙枝枝卻沒怎麼改變,每次看到魏邵的肌肉,她的小心臟都會激動得七上八下。
當然,戲劇性的場景也會間斷性地上演。
比如,趙枝枝看得太入迷,導致出去時直接撞到了門上。
她捂著頭蹲在地上,起身時兩眼紅彤彤地像隻兔子。
再比如,趙枝枝在往木桶中倒藥粉時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藥粉飛揚,不少都鑽進了她的眼睛裡,就算解毒及時,她也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在這期間,她做什麼都要由魏邵牽著手。
柔嫩的手搭在具有厚厚繭子的手上,彆提有多帶感了,趙枝枝差點都想把自己搞“瞎”了。
平淡又不平凡的生活總是過得很快。
李秀才醒了,經過何秀兒的精心照料,他已經能拄著拐杖下床走路了。
或許是因為瑤娘的緣故,他醒來後對何秀兒的態度很冷淡。
直到何秀兒說出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他之後,李秀才念及救命恩情才改變態度。
也不知何秀兒是如何說服村長的,竟讓李秀才住進了她的閨房。
兩人朝夕相處,感情自然突飛猛進。
某日,李秀才實在憋不住了,便拄著拐杖要出門散心。
何秀兒一臉嬌羞地陪在他身邊。
路上總會遇到村裡的左鄰右舍,何秀兒便會炫耀似地同他們熱情打招呼。
張虎恰好要去鎮上置換東西,瞅見兩人後驚喜道:“李秀才,你已經能走路了啊。”
李秀才轉頭看了眼表情突然有些複雜的何秀兒一眼,欣慰又得意地說:“多虧了秀兒,不然我這會恐怕已經橫屍遍野了。”
“呸呸呸。”何秀兒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嬌嗔道:“胡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的,以後也一定長命百歲。”
張虎見狀,來回打量了一下他們,疑惑道:“你們這是……”
何秀兒忙害羞地垂下了頭,李秀才則是搞起了文人那一套,“張兄,言多必失,君子應謹言慎行,更甚,莫要多問他人之事。”
張虎嘴角一抽,忙不迭要走。
他一個粗人可不懂那些個乏味無趣的大道理,隻知道,吃得飽,睡得好才該是人生硬道理。
揮手道彆後,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提醒道:“李秀才,你彆忘了去感謝趙家娘子。”
李秀才驀然愣在原地,何秀兒則是眼神慌亂地四處瞟,滿麵不安。
“秀兒,張虎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李秀才麵色難看地問出這句話。
何秀兒手指交握,不停地攪來攪去,心中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急得都快哭了。
但她沒想到,李秀才根本不願意承認趙枝枝救自己的事實,他氣憤填膺地跺了下拐杖,“是不是趙枝枝又在搞亂七八糟的幺蛾子,想要搶你的功勞,讓我心軟原諒她曾經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