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仔細看了眼土壤的變化,右手背到身後打了個複雜的手勢,這才對趙枝枝道了聲:“抱歉。”
趙枝枝很想罵他兩句,奈何抬起頭看到男人的臉後,那些話就全被她吞了回去。
心裡止不住地歎氣:“無論什麼時代,顏值當真是能決定一切呀!”
好在隻是一小杯浪費了,再多一點,趙枝枝都得炸毛。
“少俠,再給你嘗嘗,這次拿穩點,彆再浪費了。”
在給魏邵把碗續上後,她就目不斜視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見魏邵一滴不漏地把酒全部倒進嘴裡後,她才鬆了口氣。
接著便緊張兮兮地連聲問道:“怎麼樣,少俠,難喝嗎?”
趙枝枝來到這少說也有個一年半載了,在這之前,她已經有很久沒有釀酒了。
雖然她釀酒的技術已經高超到千金難買的地步了,但沒有旁人評價,到底還是有些不自信。
魏邵不慌不忙地放下碗,抿了抿唇,稍微停頓了一下才道:“挺不錯。”
趙枝枝略有些喪氣,“隻是不錯呀。”
說完,她又小聲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的釀酒技術還是退步了。”
殊不知,能從魏邵口中得到一句很不錯就已經是天大的誇讚了。
就連隱在暗處的侍衛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對那碗中的酒起了心思。
趙枝枝隻是客氣了一句:“那少俠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酒賞月?”
千萬彆答應,隻兩壇酒,都不夠她自己塞牙縫的。
魏邵是何等謹慎之人,他瞧著趙枝枝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手心都快被她“摳爛”了。
魏邵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聲,“既然趙姑娘盛情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枝枝:“……”她就不該多嘴!
穿來之前,趙枝枝就是酒場之上無敵手,所有的烈酒在她眼中都是小兒科。
或許是因為她時不時吃一些固本培元的中藥,導致她怎麼也喝不醉,想醉都醉不成,到最後隻會漲得肚子疼。
魏邵當苦力,抱著兩壇酒到院子中,兩人坐在椅子上,望著皎潔的月光,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基本上都是趙枝枝在說,魏邵隻象征性地“嗯”一聲,僅表現出自己微不可察的存在感。
說多了,自然也就喝多了。
趙枝枝怎麼也想不到,她的魂穿來了,喝酒的本事卻沒有跟過來。
幾碗下肚,一壇子甚至都沒完,她眼前的人影就開始重疊了。
趙枝枝努力晃了晃頭,卻換來更加劇烈的暈眩。
她居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現在這具身體可從未接觸過中藥,自然無法承受她親手釀造的烈酒。
魏邵飲下半碗酒,瞧著趙枝枝呆呆地盯著他看,眼底一片茫然的色彩。
他放下酒碗,默默看了趙枝枝好大一會,試探性地叫了聲:“趙姑娘?”
趙枝枝還知道回應,聲音卻和平日大不相同,多了些撒嬌的口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