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淡定搖頭:“還沒。”
趙枝枝當即往柴房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少俠等等,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魏邵望著她活潑的身影,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
柴房昨日剩下的飯菜都被趙家父兄吃光了,唯獨給趙枝枝在灶爐底下留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紅薯。
趙枝枝興奮地把它們掏了出來,吹掉上麵的灰,抱著就往外麵跑。
“少俠,柴房隻有紅薯了,你要不要吃?”興許是認清了自己的心,趙枝枝在魏邵麵前逐漸變得小心翼翼。
魏邵接過一個紅薯,仔細將外皮剝掉,重新遞給趙枝枝,“你也沒吃吧。”
趙枝枝傻乎乎地抬頭看他,“啊?”
魏邵從她手中把剩下的紅薯拿了過來,催促她:“你先吃。”
趙枝枝心跳聲如擂鼓般劇烈,她僵硬地接過剝好的紅薯,心中仿佛盛開了一朵太陽花,渾身暖洋洋的。
儘管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
她需要儘快了解魏邵的背景,哪怕隻有一星半點,也不至於兩眼摸瞎。
否則,兩個毫不相知的人,就算互相喜歡,也無法走得長久。
當天訓練結束後,趙枝枝拉住想要離開的魏邵,神秘兮兮地同他說:“少俠,你還記得上次同你喝的藥酒嗎?”
魏邵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個曖昧的夜晚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上,再也無法輕易抹除。
見魏邵沒說話,趙枝枝趕忙繼續道:“我將釀酒的方子改良了,現在的酒味更正,更香,你要不要試試?”
瞧見趙枝枝恨不得替他回答的表情,魏邵挑了下眉,淡淡道:“好。”
他總覺得這次回來,趙枝枝待他的態度變化太大,不如趁這次喝酒試探一二。
殊不知,趙枝枝抱的也是同樣的想法。
入夜,趙枝枝特地去求教隔壁鄰居,做了個下酒的小菜,這才抱來酒壇放在桌子正中央。
魏邵剛入座,就見趙枝枝豪氣地將他的酒碗倒滿,接著故作憤怒地說道:“少俠,咱們喝這頓酒之前,你得先自罰三碗。”
魏邵扶著酒碗的手一頓,饒有興致地反問:“為何罰三碗?”
他這句話像是戳中了馬蜂窩,趙枝枝頓時炸毛,凶巴巴地指著他控訴:“第一碗,罰你沒有儘到半個師父的責任。”
魏邵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好,這碗我認。”
說完,他端起碗一飲而儘。
酒碗才剛放下,趙枝枝就急著為他續上了酒。
魏邵扶額悶笑出聲。
這還是多日奔波後,他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
趙枝枝瞪他,“彆笑,再來說這第二碗酒,要罰你不辭而彆,害我擔心。”
魏邵皺眉,“我讓人給你留了口信,你沒看到嗎?”
趙枝枝一愣,“什麼口信?”
瞧著她的神情不像做假,那鐵定是沒看到了,怪不得她再見他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難不成是怕他半途而廢,把她丟下就不回來了?
這算是自己的手下沒辦好事,怨不得趙枝枝會動怒。
魏邵默不作聲地將碗中酒再次一飲而儘,“趙姑娘,這第三碗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