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一名黑衣人站在了窗前。
魏邵起身走過去,將窗戶打開,冷聲吩咐:
“將我方才所說的話傳到鎮子上,隻要有人問起我的來曆,絕不可漏嘴。”
黑衣人應聲而去。
趙枝枝滿腹心思地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後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
她是醫者,醫術又極其精通,甚至能通過人的麵相便觀察其有沒有病痛。
魏邵看似醉得不輕,可趙枝枝還是一眼就看出他並沒有吃醉酒。
方才他所說的那番話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趙枝枝可百分百的確定,一定不是全真。
她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好奇心也不重。
隻想著要與魏邵有後續,這才對他關心了些。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異想天開。
趙枝枝唇角微微向上,掀起一個苦澀的弧度。
想來也是,她都不確定對方的心意就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們能有未來。
或許,魏邵隻當她是生活中偶遇的路人。
趙枝枝伸出手用力拍了兩下臉,低聲氣道:
“你能不能爭點氣,自己還沒混出個名頭就開始想七想八。”
說罷,趙枝枝順勢躺在床上,強迫自己腦袋空空地閉上雙眼。
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不管魏邵是無意還是有意,抑或有苦衷,他們都不合適。
從古至今,若是夫妻之間有了秘密,那感情定然無法長久。
趙枝枝可不想後半生都活在猜忌中,那也太累了。
她歇了念頭,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深夜,魏邵跳窗而進,站在她的床邊望著她恬靜的睡顏,許久未動。
趙枝枝最近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剛開始趙家父兄還能沉得住氣。
眼看趙枝枝日漸消瘦,他們趕緊抽了個空在外頭緊急會麵。
“爹,妹子,有什麼事兒也不跟我們講,她現在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肯定是有人找她的麻煩。”趙二木性子比其他兄弟急,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啥時候都藏不住。
趙一木也很是擔心,說的話卻是另一層意思,“咱們趙家的門風在外,誰敢欺負小妹,怕不是不想活了,依我看,小妹定是心中藏了其他事。”
沉默寡言的趙三木這才點了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讚同大哥的觀點。”
趙二木心急如焚地看向趙老爹,“爹,你趕緊拿定主意,這樣下去可不行。”
趙老爹眯了眯眼,淡定道:“明日,我們都藏於家中,想要知道枝枝發生了何事,不如親眼看一看。”
趙二木拍手叫好:“好辦法,還得是爹,聰明得很。”
趙老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少給老子拍馬屁,快去乾活。”
趙一木和趙三木相視一笑。
翌日,天氣晴朗,太陽似是也放了假,躲於雲中不肯露麵。
趙枝枝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看到站在槐樹底下的魏邵,頓了頓才大大方方地跑過去,“少俠,早呀。”
魏邵觀她神情,總覺得與昨天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