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劉大夫看的是病,又不是家事,用得著你在這裡八卦?”
趙枝枝知女人尚對她沒什麼好感,自然不會對她什麼好態度。
“姑娘莫要生氣,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父親現在的病情已經不容樂觀了,就算能穩住,也不宜再動怒。他這次之所以發病這麼厲害,就是因為急火攻心。”
女人冷著臉,漠然道:“說完了嗎?”
瞧著她反應,趙枝枝也知道她必定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裡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的時候,劉大夫已經施完針了。
“枝枝,你去我屋裡找一下堆在桌子上的備用藥方,重新給王金華老哥哥配一服藥。”
趙枝枝應聲而去,女人卻在這時不樂意了,“等等。”
趙枝枝並未停下腳步,她知道劉大夫可以應付。
女人見趙枝枝不理她,從方才便憋著的氣頓時就忍不住了,“劉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父親每次來找你也不缺診金吧,你居然讓個半路子去抓藥害我父親?”
劉大夫麵不改色的收拾藥箱,聞言一個眼神也沒給她,聲色卻冷了下來,“枝枝這丫頭是我的徒弟,她若是做錯了事我這個師父也要擔責,你這是不信她還是不信我?”
女人跟聽不懂人話一樣,繼續無理取鬨,“我隻怕你是被她給蒙騙了,你可以豁出去名譽讓她禍害,我父親不行,他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劉大夫現在可聽不得有人在他麵前詆毀趙枝枝,正要發難。
王金華長籲了一口濁氣,睜開滿腹心事的雙眼,看向自己的女兒,斥責道:
“閉嘴,我這個病長年累月一直拖著,要沒有劉大夫,我早就去見閻王了,誰給你的膽子同劉大夫這樣說話。”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王金華,“爹,我這是在擔心您啊,您怎麼幫著外人說話。”
趙枝枝配好藥出來,看到劉大夫的臉差點就能跟那鍋底的黑灰相媲美了。
她忍著笑走過來,輕拍了下劉大夫的手。
在劉大夫沒好氣地給她一個眼神後,趙枝枝小聲道:
“她說的是我,又沒有說你,你把自己氣壞了多不值當。”
劉大夫氣得要掄起拳頭揍她,趙枝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最後劉大夫還是舍不得,把手收了回去,但到底還是戳著她的額頭小聲罵了句:
“你這個小渾頭,還知道什麼是好話不?”
趙枝枝把改過的藥方遞給他,又把抓來的藥放在桌上,不以為然地笑道:
“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反過來咬狗一口。”
聞言,劉大夫挑了下眉,怒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朗聲大笑,顧不得旁人在就誇道:
“說得好,不愧是我徒弟。”
王金華活了那麼大年紀,又與劉大夫經常來往,自然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咳嗽了兩聲後低頭道歉:
“是我沒教好女兒,若是有什麼言語不當之處,劉大夫還請見諒啊!”
劉大夫倒沒跟他置氣,隻陰陽怪氣地說了句:
“王兄也不至於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畢竟人心易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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