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道的人都被乞丐叫了出來。
隻一眼看過去就有數不清的人頭,趙枝枝頗有些苦惱地算了下,就算她以最快的速度為這些人看診,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恐怕也結束不了。
再者說,不定哪一會青煙或是魏邵就尋過來了,她如今又遭人追捕,自是要儘快回村才是上策。
想到這,趙枝枝又是頭疼又是憂心,但她卻沒時間多想其他事了,隻能把時間揉碎了用,急聲對聚過來百姓們道:“我會些岐黃之術,現可分文不收為諸位診脈,大家且聽我吩咐排好隊,老幼在前,婦女在後,其餘人等再接後排。”
百姓們一個個的臉上全是絕望,趙枝枝說了那麼多話,他們動也不動。
趙枝枝皺緊了眉頭,正要繼續勸說,排在前頭的一個老漢突然道:“姑娘,你不用再費勁了,我們這些人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上天恩賜了,不指望能活更久。”
又一位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說:“是呀,姑娘,就算你給我們看了病也是無用,我們沒錢抓藥,再者說,現在大家都快餓死了,哪還管身體有沒有病。”
趙枝枝思索片刻,想到空間內的糧食已經囤得半輩子也吃不完了,倒不如取出來些分給這些百姓,也好讓他們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念頭。
思及此,她向搬來桌椅的乞丐道:“大叔,還未請教您姓名?”
乞丐聽後一怔,反應過來後他的情緒略有些激動,說話時都帶著顫音,“鄙人姓廖名鈺。”
趙枝枝點點頭,同他說話時禮節到位,“廖先生,您且坐在這兒幫我鎮一下場子,我去去就回。”
廖鈺雖然不知道趙枝枝想要做什麼,但他並未追問,隻淡定應了聲就坐在了椅子上。
趙枝枝轉身走了幾步,就聽他同還未散去戒備心的百姓們講:“大家儘管放心,我可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這位姑娘不是曹畜生的眼線,她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咱們。”
趙枝枝邊走邊點頭,“嗯,曹畜生,這名字聽著還挺貼切。”
她走去了一間無人居住的破屋內,背對著大門,閉上眼睛,心隨念動。
很快,地上就擺了一大堆粗糧袋子,裡麵都是摻了精米的糟米。
糧食她可輕鬆從空間中取出來,隻是要用什麼借口把它們發放出去呢?
她是誤打誤撞闖進了這條街,總不能說糧食是憑空變出來的。
雖然她有自信,這些百姓不會因此傷害她,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若是有人查出了點什麼,她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趙枝枝就咬著指甲,坐到糧食上忍不住發愁。
幸而,青煙找了過來,她從另一扇門中走進來,瞧見她大鬆了一口氣,“趙姑娘,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可讓我好找。”
趙枝枝愣愣地抬頭看她,一時片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趙姑娘,您在發什麼愣,趕緊跟我走吧,公子還在等您,方才辦完事找不到您,公子急得都發火了。”
聞言,趙枝枝詫異地抬頭看她,疑惑她口中的這位公子不太像她認識的魏邵。
瞧著青煙焦急的神情,趙枝枝靈機一動,起身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胳膊問:“青煙,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聯絡的方式,比如,信號彈,傳遞信息的鳥等等。”
青煙略有些警惕地板下了臉,“趙姑娘,你問這些是為何?”
趙枝枝同她解釋道:“我現在還不能走,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救助這處的百姓,青煙,你必須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