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枝枝把配好的草藥交給小孩父母,耐心告誡他們注意事項。
小孩父母麵上閃過為難之色,似乎有什麼羞於開口的話。
趙枝枝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淡定道:“二位還有什麼事嗎?”
小孩母親囁嚅道:“趙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孩子熬一碗湯藥,我們家大鍋燒壞了,把灶台弄得亂七八糟,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
趙枝枝展眉一笑,“小事一樁,你們且等會吧。”
小孩父母忙紅著臉道謝。
蘭蓉的時間到了,趙枝枝過來給她把針拔了去,又將藥給了她,“這藥記得熬了喝,喝上三天也就好了。”
接過草藥,蘭蓉還是沒走,又坐在凳子上等了一會。
直到趙枝枝將一碗藥拿出來,交給了小孩的父母。
這藥一喝下,小孩很快就從母親的懷裡跳了下來,活蹦亂跳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蔫不拉幾的樣子。
“謝謝趙姑娘。”
蘭蓉眸中帶涼,她發現趙枝枝竟然不是個花瓶,若說治好一個人可能是湊巧,但先是那老婆子,後又是她自己,再是那小孩。
她這醫術的確很高明,或許是劉大夫將所有醫術都傳授給了他。
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突然想到了魏邵,心中頓時生了危機感。
蘭蓉想見魏邵,但始終都被攔著,經過這幾次發現自己根本鬥不過趙枝枝。
唯一的選擇就是去村口守著,她相信那天魏邵救她時絕不僅僅是對陌生人出手相助,畢竟那條野狗衝過來的時候,魏邵冒著危險也要救她。
況且……
她摸摸自己的臉頰,先不說村裡的人如何評價她,之前在鎮上乾活的時候,就算是那家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說她長得頗有韻味呢。
那趙枝枝雖然長得妖裡妖氣,但看著稚嫩,又細胳膊細腿的,肯定不能當個賢內助。
哪能比得上她會持家,又懂禮數,在大戶人家那也學了些典雅的做派。
況且她可聽說過,入了贅的女婿在家裡是沒有地位的,說不定魏邵早就厭煩了趙家,隻是迫於要生活,所以才不得不容忍下去。
那趙枝枝肯定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好歹她是從鎮上回來的,定是比那趙枝枝知書達理,溫柔可人。
若是那趙枝枝遇到野狗,說不定自己就解決了去,男人哪會喜歡這樣的女娘。
她坐在村口,手上還拿著一雙鞋底子,這是她昨日連夜做出來的,她做的鞋底子軟得很,可是她一針一線用心縫出來的。
等魏邵穿上她做的這雙鞋,一定能發現她是個賢惠的好女子。
越是這麼想,她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紅暈。
日落西山,不知不覺間,她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竟是等到了這個時辰。
苦惱地收起鞋底子,卻發現東邊小道來了個人,打眼一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她喜不自禁地迎頭趕上去,“魏大哥。”
魏邵難得沒用輕功回來,便看到一個女子朝他迎過來。
聽了這稱呼,魏邵眉頭微蹙,“你是?”
他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他似乎從未見過這姑娘。
蘭蓉滿臉震驚地停下腳步,麵上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