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鬨的還不夠嗎?整個村裡人現在都儘人皆知了。”蘭嫂子終於開口了。
蘭蓉立刻受到了刺激,指著蘭嫂子罵道:“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彆以為嫁給我哥就可以隨意指責我,你果然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就會偏幫著外人。”
“真是受夠了,你們全家都一個德行。”蘭嫂子氣得回了自己的廂房。
蘭生還惦念著妹妹,護著妹妹,不讓她砸東西,溫聲勸慰,“你嫂子說得也不錯,你既然已經知道魏邵就是喜歡那趙枝枝,何苦上趕著,還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
“哥,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不甘心,魏邵今日當著那麼多人麵幫著趙枝枝,我心好痛啊,我第一次那麼愛慕一個人。”蘭蓉說著話,眼淚直直地往下流。
“可你今日這事的確做得有些過火,村裡人現在都因你利用他們對你頗有怨言。”
蘭生說道。
蘭蓉卻不死心,“我不管,那魏邵就是個殺人犯,村長管不了他,我不信縣令還管不了了。”
蘭生心裡一驚,“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縣衙告官!”蘭蓉推開蘭生就往外跑。
“你這又是何苦呢。”蘭生痛心疾首地看著妹妹逐漸遠去的背影。
蘭蓉是鐵了心了,他根本攔不住,她一鼓作氣搭了車趕到縣衙,擊鼓鳴冤,“大人,小荷村有殺人犯,還請縣令捉拿罪犯,還小荷村一個安寧。”
鳴鼓一刻鐘後,便有人叫她進去了。
見到縣令,蘭蓉跪倒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民女要告官,小荷村收留了一名男子名叫魏邵,他是個殺人犯,民女向村長說出實情,但無人敢管啊!”
縣令正窩在床上睡懶覺,冷不丁被叫起來,滿臉不悅。
聽了蘭蓉說的話,他開口就道:“先打她個十大板,讓她不分時候來吵嚷本大人睡覺。”
蘭蓉懵了,她愣愣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盯著上位的縣令。
方才一時情急,她也沒有看清楚縣令長什麼樣子。
現在倒是看得明白。
這曹縣縣令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肥胖如一頭豬,坐在那椅子上,身體的龐大甚至趕超守在他旁邊的三個人。
尤其是他那張臉,胖得五官都擠成了一團,離得遠一些怕是都分不清眼睛長在何處,鼻子又長在何處。
直到兩名衙役一左一右拖住她的胳膊往後扯,蘭蓉方才反應過來。
她驚恐萬分地大聲叫道:“不,大人,民女冤枉,您不能打我,不……”
曹縣縣令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氣怒道:
“你們就不能把她的嘴給堵上嗎?這還要本縣令教?一群沒用的飯桶。”
話落,蘭蓉的嘴就被一塊散發著汗臭味的破布給塞住了。
她試圖掙紮,卻又有兩人毫不留情抓住了她的腳踝。
四人輕鬆將她架到了長板凳上,蘭蓉趴在上麵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因素,蘭蓉此刻竟然使不出丁點力氣,隻頹唐地趴在長凳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