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一進來房間就察覺到了她的神色不對勁,當即追到她身邊,疑惑道:“枝枝,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誰大半夜被嚇得魂差點飛了還能開心得起來?
趙枝枝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是三樓,你怎麼上來的?”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本身心裡很清楚,這點兒高度,根本難不住他。
但魏邵卻是異常認真地回答道:“我有輕功傍身,踩著牆上來的,你要是再晚點開窗戶,我就堅持不住了。”
趙枝枝嗤笑了聲,暗自腹誹道:“就該讓你掉下去,摔一次長長記性。”
“所以你大半夜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趙枝枝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自製力才冷靜下來,不斷提醒自己,他可能是真的有要緊事要告訴自己。
不承想,魏邵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有什麼急事,就想過來看看你。”
趙枝枝:“……”
總算理解曾經看過的某笑話代表什麼意思了。
原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真的藏不住!
她微微一笑,緊接著麵色突變,暴躁罵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爬窗戶到我這兒,結果就隻是為了看看我,你是有病還是沒藥吃?”
趙枝枝沒再給魏邵好臉色,推著他把他攆出了房間。
魏邵站在緊閉的房門外,摸了摸鼻子,麵上難掩尷尬。
最終,他隻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翌日,趙枝枝同魏邵以及李衝三人乘坐馬車來到了郡主府外,下了車,趙枝枝抬眼一望,登時愣在原地。
算是活了兩世的她第一次見識到古代貴族與平民百姓之間的差彆,簡直可以稱之為難以逾越的鴻溝。
隻是抬頭仰望著府門,就如同麵對一頭沉睡的巨獸,哪怕她心理素質再強悍,此刻也不受控製地緊張了起來。
李衝也較方才拘謹了許多,小步跑上階梯,叩響府門。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趙枝枝回過來神後就看向垂頭立在她身側的魏邵。
完全不同於她和李衝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魏邵好像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儘管他頂著一副陌生的麵孔,身上的氣勢也有所收斂,卻還是會讓人捕捉到他身上獨有的高貴。
趙枝枝皺了下眉頭,閉了閉眼,緩衝了下心中的焦慮,在郡主府大門緩緩打開後就平複了心情。
郡主府中的看門小廝都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他用挑剔的目光掃了一眼李衝,語氣不善,“有事?”
李衝趕忙從袖中掏出皺巴巴的皇榜遞過去,“我們是從曹縣來的,後麵是應召給郡主看病的民間大夫。”
小廝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趙枝枝和魏邵,“兩個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