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枝枝和魏邵應掌櫃得邀請上了二樓就停住了。
掌櫃的還在殷勤地介紹,“我這兒的頭麵首飾最得小姐們的心了,不知趙姑娘想要送給何人?”
趙枝枝麵色微僵,回眸看了眼魏邵,略顯無奈地說:
“掌櫃的,我們要送禮的人是位男性。”
掌櫃的到底臉皮夠厚,麵對此等尷尬之事話頭一轉,竟像無事之人般打趣起自己來了,“瞧我這記性,許是看見趙姑娘來我這小店太過激動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樂嗬嗬地繼續:“不知道趙姑娘方不方便告知,您要送禮的這位男士有何身份,或者您直接告訴我,您需要什麼價位的禮物。”
趙枝枝抿了抿唇,暗自思考他提出的問題。
她是農戶之女,送的禮物自然不能越過了其他人,想來也知,曹縣令在三日後宴請的人身份定然也不簡單,若是送的禮物過於貴重,恐怕會招來彆人的嫉恨。
民間流傳的一句話不可謂沒有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曹縣令結交的人定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但若是拿出一些低廉的東西送給曹縣令,恐怕又會得罪那個老東西。
前有狼,後有虎,這個度一定要把持好,方能渡過劫關。
趙枝枝自然而然地把這個難題拋了出去,“掌櫃的,您見多識廣,有什麼好建議嗎?”
求人辦事之前一定要先把對方哄開心了,這是趙枝枝學到骨子裡的東西。
掌櫃的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他神秘兮兮地伸出根手指頭晃了晃,“趙姑娘,您還彆說,我前幾天真收了個好東西,拿出來給您掌掌眼。”
隻見他走到二樓右側方的櫃台後麵,彎下腰搜尋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小心翼翼取出了個紅木漆錦盒。
趙枝枝忍不住上前兩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它。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得了一個寶貝,但它被放在了其他東西裡麵,你得挨個掀開看,雖然有些麻煩,但這種尋寶的心情還是挺開心的。
錦盒打開,裡麵赫然是一麵精美的銅鏡。
趙枝枝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簾,“掌櫃的,您這東西隻有女娘才會喜歡,叫我如何能拿得出手?”
掌櫃的搖搖頭,將銅鏡翻了過來,又道:“您再瞧。”
趙枝枝隨意瞟了一眼,下一秒,她就愣在了原地。
就連魏邵都擰起了眉毛,可見此物有多奇特。
掌櫃的很滿意他們的表情,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銅鏡舉起來介紹:
“兩位是不是從來沒有瞧過這麼清楚的鏡子,我當初見到它時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這是一位遊民拿出來當的,當真是個寶貝。”
對於鏡子,趙枝枝自然是不陌生,但大盛朝架空的時代,她來到後特意尋人打聽了這個朝代的經濟發展。
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存在一樣的問題,那就是富人很富,窮人都很窮。
去了京城一個來回,她才把這個朝代摸清楚,這兒的人就是徹頭徹尾的古人,先進思想根本就無處可尋,更彆提有這樣的西洋東西。
趙枝枝驚得不能自已,難道除了她,還有同她一樣的人穿越到大盛朝?
“掌櫃的,你說賣給您這樣東西的是個遊民,他長什麼樣子,穿著打扮可同咱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