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親自帶隊將與曹縣令經常來往的商家一網打儘。
從他們口中得到了曹縣令貪汙確鑿的證據。
拿著這些人的口供畫押後,魏邵就迫不及待地騎馬趕了回來。
緊趕慢趕還是近黃昏才趕到了小荷村,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訴趙枝枝這個好消息。
他已經命人先去抓捕曹縣令了,待一切水落石出後,他就不用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和計劃。
他也早就打算好了要在這一天對趙枝枝坦白身份,如果趙枝枝願意的話,就帶她回京。
然而,當他看到小荷村房子被燒了大半的慘狀時,一股不好的預感登時湧上心頭。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趙家父兄朝他跑了過來。
趙一木跑在最前麵,臉上滿是驚慌,到了魏邵麵前,連氣都沒喘勻就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可算回來了,快,快去救枝枝,她被曹縣令抓走了。”
魏邵麵色驟冷,手猛地握緊成拳,沉聲問道:“他們走多久了?”
“約莫有三四個時辰了。”趙一木眼圈微紅,不敢想這麼長時間趙枝枝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趙老爹同其他兄弟也氣喘籲籲地走到趙一木身旁,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魏邵,儘管沒發一言,眼神中卻充斥著懇求的氣息。
魏邵略微頷首,再次翻身上馬,低頭看了眼他們,淡聲道:“我會把枝枝帶回來。”
說完,他策馬而去。
他現在滿心都是殺意,全然沒了一開始活捉曹縣令的想法,隻想把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魏邵緊緊抿著薄唇,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實在恨不得能立馬飛到趙枝枝的身邊。
與此同時,趙枝枝跪趴在地上,一邊深呼吸,一邊從袖中取出銀針,忍著疼痛快速紮到肩膀上的某個穴位上。
須臾,刺骨的劇痛就緩解了一些,但僅是這樣還不行,她必須儘快止血,不然,她肯定撐不到魏邵來救她。
隻可惜,她的傷口還被箭矢貫穿著,不把它拔出來,傷口就無法止住血。
她又不能硬生生地拔出來,就算有那個勇氣,她也沒那個本事。
隻是輕輕動一下,她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趙枝枝勉強抬起頭,望著近在眼前的拐角,無聲苦笑了起來。
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魏邵了?
不知道這一次死了,自己還能不能複活,或是穿越回原來的身體中去。
趙枝枝都佩服自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死士已經再次將趙枝枝包圍了起來,他們慢步逼近,像是在給瀕死的魚兒一點掙紮的希望。
曹縣令怒極的吼聲從後傳來:“把她給我殺了,屍體扔去喂野狗。”
命令一下,趙枝枝就感覺到一道寒光掠過了她的脖子。
趙枝枝緩緩閉上了雙眼,麵容平靜地等著刀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