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魏邵說得出來,自然也做得到。
不過,要讓他現在就把趙枝枝放了,萬一魏邵又讓柳青來追捕他,他終究會無路可逃。
他又沒有武功傍身,身體又肥胖,走不動路,平日隻能靠馬車行路。
想到這,曹縣令咬著牙喊道:“我可以不傷害她,你現在就命人給我準備一輛馬車,等我到了安全地帶,我就把她放了,你們誰都不許跟過來,不然,我活不成,她也活不成。”
魏邵眯起雙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要求,“我可以給你準備馬車,但我要在後麵跟著你,你到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就把她放下來,我再將她帶走治傷。”
曹縣令煩躁不堪地大聲吼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安排暗衛跟著我,說不定,我剛把她放了,你們就會把我抓起來。”
魏邵冷聲道:“你以為,就算我答應你不跟著,就不會安排人在暗地裡跟著嗎?”
“曹知崖,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你挾持的人對我不重要,我就不會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了,趁我還有耐心,趕緊答應我的提議,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枝枝活下去,還能要了你的命,你儘可以試試。”
魏邵確實是有法子將曹縣令一擊致命,但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作,不過是不想拿趙枝枝冒險罷了。
曹縣令本身就是個慫貨,同氣勢強大的魏邵對峙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咽了口唾沫,大聲喊道:“好,我同意。”
殊不知,一直安靜的趙枝枝卻在暗中積蓄力量。
她不想成為魏邵的累贅,如果因為她讓他們的計劃失敗,就算她得救了,也會陷入無儘的自責。
之所以沒有掙紮,是想要等待時機,無論她是否能活下去,定要讓曹縣令這個禽獸受到該有的懲罰。
魏邵一聲令下,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
在魏邵死亡視線的注視下,曹縣令也不敢粗魯地對待趙枝枝,隻能小心翼翼扶著她往外走。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曹縣令當即讓車夫以最快的速度駕駛。
奈何,車夫也是魏邵的人,他隻應了聲,還是以慢吞吞的速度駕駛。
趙枝枝的身上還帶著傷,馬車不宜行駛太快。
曹縣令如何想不到車夫也是魏邵的人,他正坐在馬車裡絞儘腦汁地想逃脫的法子。
此時,窩在車裡,緊著眉頭的他更像團皺皺巴巴的肥肉了。
趙枝枝積蓄的力量差不多了,起碼她有力氣重新開口說話了。
曹縣令能做到這個位置,又同丞相勾結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也不會如此輕鬆地相信魏邵會放過他。
他們之所以坐在馬車上,必定也是曹縣令的緩兵之計。
魏邵或許還在想其他法子救她。
趙枝枝閉著雙眼想了一會,一個絕佳的計謀湧上心頭。
她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換了個姿勢,翻過身正對著曹縣令。
“縣令大人,我知道從哪個地方可以逃出去。”趙枝枝靠在馬車的車壁上,艱難說出這句話。
儘管聲音很小,好在車內空間不大,又隻有兩個人,曹縣令還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