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枝枝不一樣,他顫著手靠近箭矢,怎麼也下不了決心去拔掉它。
趙枝枝咬著牙等了一會,彆說疼了,就是拉扯的感覺也沒有,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魏邵,你就放心拔吧,我已經吃過麻藥了,雖然不能免除百分之百的痛感,但肯定不會比中箭那一刻更痛了。”
聽到這話,魏邵勉強打起精神,用一隻手按住趙枝枝的肩膀,另一隻手以迅不及掩耳之勢將箭矢的箭羽折斷。
就算他動作再快,傷口還是又被撕扯到了,更多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趙枝枝悶哼一聲,額頭上滿是密汗,血液的流失使得她的臉色再次白了三分。
魏邵驚惶失措地收回手,又快速在她肩膀上點了幾下穴位,血液很快就流失得慢了一些。
趙枝枝沒有想到,她吃過自製的麻醉散了還能痛到想哭。
看到自己的穴位被封住,趙枝枝咬了咬舌尖,側過臉低聲道:“不用封住穴位,會影響你拔箭。”
拔箭並非用力拔出來那麼簡單,必須用巧勁避開大動脈出血點,如若不然,就算是趙枝枝醫術再高,也無法及時止血,
雖說不會危及生命,她的右胳膊卻會麵臨保不住的情況。
魏邵擔心趙枝枝吃痛之下會咬傷舌頭,他將自己的衣袍撕出來一塊布,讓她咬住。
趙枝枝毫不猶豫地將布揉成一團咬在嘴裡,接著閉上雙眼,含糊不清地說道:“開始吧。”
魏邵瞅準時機,趁趙枝枝還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動手把箭矢往外拔了出來。
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濺了魏邵滿身滿臉。
他瞬間就瞪大了雙眼,儘管他心裡很清楚,這已經是最小的出血量了,可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趙枝枝兩眼發昏,靠著頑強的自製力眨掉眼睫上的汗珠,用意念召喚出了倉庫。
隨著一聲輕響,魏邵身後的牆麵突然下降,緊接著就升上來一排排的貨架,數量之多,一眼望不見頭。
趙枝枝將碎布從嘴裡扯出來,虛弱地對魏邵說:“你去第三排貨架上找一種三片葉子包圍著紫色小花的草藥,把它拿過來。”
魏邵起身就往後走,就算看到了憑空出現的貨架也沒有感到奇怪,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趙枝枝,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在他離開後,趙枝枝忍著顫抖個不停的雙臂,咬著牙從袖中取出銀針,紮到可以止血的穴位上。
魏邵很快就把草藥拿了過來,趙枝枝繼續同他道:“你把它咬碎直接塗到我的傷口上就可以了。”
魏邵依言照做,沒一會,那不斷湧出血的傷口就猶如被關了閘門一樣,凝滯不動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魏邵趕忙將衣袍又撕出了一個長條,快而穩地將趙枝枝的傷口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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