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官家老爺是遠在登州的人士,祖上又是京城高門世家?
他自己還是進士出身,之前一直在京城做著大官的呢!
聽說什麼不少高門貴女想嫁給他。
可他也不知怎麼的,來了這泉陵縣做縣令,鷺橋鎮又是歸屬泉陵縣地界,自然歸泉陵縣管,又說他年初才剛剛上任。
茶樓那說書的先生都好奇的很,不知他怎麼想的,怎麼好好的放著京城的大官不做了,來了這小地?
哦,還聽說那官老爺姓範,已經青年(範文書二十九歲)卻未曾娶過妻。
哪知在鷺橋鎮的一處茶樓見了安掌櫃一麵後,便賴在安掌櫃的飯館不走了,對那安掌櫃死心塌地,極其喜愛,想儘各種法子討她歡心,求娶她。
後來又聽說,安掌櫃的那個孩子啊,就是和那位官老爺生的!
也不知他們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隻聽說有人認了出來,那位姓範的官老爺,他多年前在這鎮上的周老先生那家書院待過許久。
接著又有人不知從那得的消息,說那當年那安掌櫃就在周老先生的書院裡授課呢,想來,他們那時怕是就已經相識?甚至暗度陳倉?
可素伊其實也是道聽途說,不知其中真假。
可她知道有一事肯定是真的,那姓範的官老爺對那安掌櫃肯定是極其喜愛的!
因為她親眼見過不久前,鎮上的那場明媒正娶,十裡紅妝,還有那高高在上又相貌俊美的官老爺娶親時下的功夫。
那日。
從街頭排到街尾滿鎮的商鋪,酒肆,客棧,飯館,樹上等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熱鬨非凡,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她領著孩子也去湊熱鬨,伸頭探腦去觀望這場鷺橋鎮難得一見的求娶。
素伊瞧著街道旁邊飄揚的紅絲帶,紅絲帶上好像還用火紅的朱砂寫了什麼。
她又聽見旁人道“那些寫滿詩的紅絲帶啊都是縣太爺親自下令讓他們綁上的,聽說這寫滿詩句的紅絲帶啊,可是縣太爺親自動筆一筆一筆寫上去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呢,還有啊,這紅絲帶可不止飄揚了鷺橋鎮,而是從鷺橋鎮一路飄揚到泉陵縣啊!”
素伊心裡感歎,官老爺也有這般彆致的心思。
她又努力望了望離自己最近的一條紅絲帶,看清了上麵用大紅朱砂寫的字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句子,她當年在私塾時,夫子教過,她記得是什麼意思。
她又努力抬頭望了望離自己不算太遠的紅絲帶,見上麵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素伊還想看看,可陽光光線太強,她總是抬頭,看的多了,有些眼花~
她心裡也感歎,這位官老爺,真是好心思。
“哎,我和你說話呢~”
素伊回過神來,開口道“娘,這孩子都是講究緣分的~”
“緣分?”素伊娘不說話,切好了菜,回身走了幾步把打水把灶台上的鍋一洗就要下油炒菜~
她盯著自己閨女道“什麼緣分不緣分,你悄悄和為娘說說,你們那事怎麼樣?”
素伊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娘親的不害臊,她沒好氣的道“娘,你老問這個做啥。”
“哎,你說說,你們成親都幾年了,還就沐哥兒一個孩子,我能不擔心嗎?”
“那您還不是和我爹就生了我和阿水兩個孩子,生阿水時我已經很大了,那您丈夫怎麼樣啊?”
“我和你爹那時是生了你,疼的我半死,你爹本來不想再要孩子,這才中間隔了那麼多年,不然你們姐弟怎麼會隔那麼遠,我們是想了法子避著~”
“什麼法子啊?”
“哎,我說說你這丫頭,我是問你們呢~”
“我們啊,還行~”
“什麼叫還行?我告訴你~”素伊娘又瞧了一眼灶房外,把聲音放下了些,“你出嫁前我教你的法子你還記得嗎?有些法子容易受孕,你要是忘記了,今天晚上我再好好和你說說~”
“娘,您菜還炒不炒了,馬上要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