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隻有文書一個獨子。
她瞧著再拎不清,再不喜她那兒娶了一個家境貧寒的娘子,她再暗地裡生他兒的氣,可要是誰想傷到她兒,她也是不許的。
入夜,範府。
範文書的院子前。
一個瘦高的婆子瞧了瞧身旁一起守門的婆子又開口了。
她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道“現在你信我了吧?我就說,你根本就不了解咱家公子的性情,咱家公子是何等人?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聽她這般說的那婆子臉色有些差,訕訕的道“公子既然心裡和明鏡似的,那當年和那苗小姐的事情怎麼還鬨成那般?”
那瘦高的婆子聽見她這般說,突然就笑了,她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世間瞧著再聰明的男子一遇到感情那點事情都有可能和個毛頭小子一樣理不清的~”
那婆子又怒了怒嘴,臉上神色有些差,不服氣的道“還不是巧心那丫頭運氣不好~”
“運氣不好?”那瘦高的婆子又笑了。
她又開口道“是咧,也確實是她運氣不好~”
“哎,我瞧著今個公子帶著少夫人一大早便出門了,怎麼瞧著晚上也沒回府~”
“許是領著少夫人去哪遊玩去了~”
“可也沒聽見什麼消息啊?就不怕夫人和老爺擔心嗎?”
“夫人和老爺知道了還要告訴你?再說了,在這登州城啊,咱家公子難道還會丟了不成?”
那婆子又皺皺眉頭,開口道“哎,早知道我就壓少夫人了~”
“什麼壓?你們又私底下壓賭了?”
那婆子點點頭。
可不是私下壓賭了嘛?
她不知道彆的院子中的奴才賭沒有,反正他們院子中的奴才壓賭了啊~
“我怎麼不知你們又壓賭了?”
“你這婆子又不參與這些,還羅裡吧嗦又愛講道理,誰會告訴你啊~”
接著這婆子又怒了怒嘴,氣憤道“難怪昨日舒星那死丫頭又壓了少夫人了,這死丫頭,估計她早就發現了什麼!也不和我這婆子說!”
“和你這婆子說?那還能贏你這婆子的錢?再說了,我和你說了你聽嗎?”
“我看啊,你就是也覺得少夫人出生貧寒,心裡瞧不起少夫人,所以總想著壓巧心~”
“哎,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她們口中的舒星,正是伺候安越沐浴那個小丫鬟。
幾日後。
範文書帶著妻兒告彆父親母親回泉陵縣。
馬車裡,女子坐在男子身邊,撩開馬車車窗,看了一眼這登州城,又回頭瞧了一眼身側的男子,想了想,開口道“夫君?你是真心甘願去泉陵縣做個縣令還是因為我?”
男子瞧了她一眼,突然就笑了,“你猜猜看?”
安越白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如何猜?”
她隻是在瞧著登州的繁華時,想到了京城,登州城都能這般,那京城呢?想來更加繁華了。
而她身邊這個男子,當年是京城裡風光無限前途大好的官員,如何甘心又窩在了泉陵縣那個小地方做官員?
她身側的男子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不過他隻是笑了笑道“以後,我帶你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