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橫北故人歸!
“出生不俗,前有本家族內叔伯敲點,後有外祖家庇佑,自己又有才華撐場。青年才俊,成為了京中無數貴家小姐傾慕的對象。”
這是人們對他的議論。
而人們議論更多的,還有他那一退又一退的親事。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定了兩名親事,都一一被人家女方啊,退親了。
誰也不知為何總被退親的原因,除了他自己。
他不想成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
他隻想再等等,再等等。
他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在等什麼。
那日,紀言帶著妻兒回了登州一趟,又去了範府拜見,順帶了許多範夫人替範文書準備的吃食。
紀言帶著妻兒回到京城後,紀言帶著那些東西送了過來,兩人又順道在府上喝了幾杯。
京城範府,書房中。
一名長衫錦袍男子坐在軟塌上,喚了跟來的奴才把一路從登州帶回來的好酒抬上來,那幾壇子好酒一抬上來,長衫錦袍男子拿起一壇子放在軟塌上的矮幾上。
接著又打開,瞬間熟悉又好聞的酒香便傳了出來,接著整個書房都是酒香。
坐在矮幾另一邊的錦袍男子開口喚了奴仆去準備些下酒好菜來,那奴仆連忙下去了。
接著那打開酒的男子開口了“公子,這酒可是和我從前喝的是一樣的,這是夫人特彆叫我帶過來給您嘗嘗。”
範文書一笑,聞了聞,真香。
接著他又拿起一壇子酒打開,倒進丫鬟早就在矮幾上擺好的酒杯裡,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很香。
接著沒過一會,下酒菜便上來了。
然後兩人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紀言想到範夫人叮囑拜托他的事情,他喝醉酒,瞧了一眼這麼多年他還叫公子的範文書。
他開口道“公子,覺得我家宇兒可愛嗎?”
範文書想起紀言的那個孩子,點了點頭。
紀言又笑了笑道“其實公子也可以要個孩子的。”
範文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沒說話,他知道紀言是什麼意思,恐怕紀言這次回了登州一趟,他那娘親又勸了紀言來勸他早日成親,納妾。
孩子?成親?納妾?
他搖了搖頭道“紀言,你願意和你不喜的姑娘過一生一世嗎?然後生兒育女?”
紀言搖搖頭,可又開口道“公子,這世間,沒有那麼多的稱心如意和圓滿啊,可有些可能瞧著不喜的姑娘娶了回來,也可能就喜歡上了。”
這幾年的官場光陰生涯,紀言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反應慢半拍,瞧著有些單純的紀言了。
範文書聽見他這般說,突然笑了。
是啊,這世間,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稱心如意和圓滿。
他又喝了一杯酒,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杯,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一杯,後來乾脆拿起那充滿酒香,裡麵滿是好酒的酒壇子喝了起來。
可第二日下朝,紀言欲言欲止的瞧了他好幾眼。
他皺了皺眉頭,瞧著紀言怎麼了?
昨日他喝醉以後,莫非發生了什麼?
可紀言突然開口道“昨日,我聽見公子,喊了一個名字。”
一個名字?
範文書皺起眉頭。
紀言歎了一口氣,昨日他聽見公子,喊了一遍又一遍的安越,安越,安越~
他隻覺得這名字好像聽過?
他想了半響,終於想起多年前見到的那個明豔動人,又假稱他表妹的姑娘。
想起那姑娘來,又想起了公子那晚急急忙忙趕著去找那姑娘,接著是一夜未歸~
他心裡一驚,莫非公子這麼多年~
紀言回過神來瞧著範文書,接著又開口道“公子,您昨晚喝醉之後,喊了一個名字,是個姑娘的名字,那個姑娘我多年前還有過一麵之緣。”
他又接著道“公子,您喊的是,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