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客棧中,幾個守夜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被黑色身影暗殺掉,任由那些蛇蟲爬滿客棧。
客棧不小,一共有三層。
住在第三層某個廂房中的男子突然被咬了一口,手上傳來刺痛,被吵醒了,他警覺在黑夜中睜開雙眼,看了自己刺疼的地方。
因為是黑夜,他這廂房的油燈滅了,一時半會還瞧不太清楚仔細,待他雙眸適應了黑夜,看清楚了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皺起眉來,推了一把身側的女子,自己立馬坐起身子來。
被他推了推的女子醒了過去,她揉了揉雙眼,嘴裡嘟喃道“怎麼了?”
那男子不回她,隻趕緊下了床榻,立馬去點亮油燈,油燈一被點亮,他趕緊朝著自己刺疼那處看去,他臉上立馬露出陰晦,抬頭掃了一眼房間,看著床榻上半醒的女子,厲聲道“你那畜生咬了我一口!”
那床榻上的女子一聽,本是半醒狀態的她頓時清醒,接著她聽見了夾著雨聲的笛聲,趕緊下床榻,披上一件外衫,開口道“不好!”
白山看著霜玲子,臉上的陰晦越發濃厚,這個女人,若不是想靠她弄死林葉,他才不會委屈自己偷偷娶她,還碰她!
他隻要想到她與那些蛇蟲那些畜生打交道他就惡心。
現在好了,是不是她那養的那畜生咬到自己?
這頭的霜玲子趕緊喚出自己養的小金,念起術語來,可那邊笛聲夾著細雨聲卻愈發深厚響亮。
外間突然風狂雨急,樹吱使勁搖擺,折斷了一顆大樹,大樹崩塌倒下。
霜玲子趕緊喚出一隻金色帶有翅膀蠶蛹出來,口中低念。
那頭的旋汎聞見了動靜,嘴角露出笑意,收回了笛子,張開嘴,從她口中吐出一隻同樣金色帶著翅膀的蠶蛹出來,不同的是她這隻蠶蛹的眼睛已經成了金黃色,而霜玲子的蒼蠅眼睛還是黑色。
雨越下越大,客棧另一個廂房中,一直坐在軟塌上瞧著矮幾的女子,突然下了軟塌,從梳妝台前拿出一把長劍。
這長劍是她從長安城帶來的,也是她從林府借來的。
這把長劍,是林葉小時用來練劍所用,打造輕盈,適合她用。
她拿著長劍,推開了房門,隔壁一直聽著動靜的黑衣男子跟著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往客棧一樓走。
客棧很安靜,隻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這客棧中夥計和掌櫃的,早已經被他們迷暈了。
隨著兩人下樓,客棧中廂房油燈一道接著一道全部點亮。
陳惠仙走到客棧門前,拉開客棧大門,她身後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時手上已經有了一把油紙傘,他撐開,給她撐起,兩人一同出了客棧。
隨著他們出門,客棧上下有了動靜,很快便出現一群黑衣男子手持著長劍隱蘇隔壁那間客棧。
毒蛇早已經在旋汎收回笛子後散去,接下來,他們這群暗衛要去斬殺餘孽。
黑夜之中,一個穿著湘妃色羅裙的女子已經走到某處站定,她抬頭望著某座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