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橫北故人歸!
天還未亮,秦夙風輕手輕腳起了身子,摸黑穿戴整齊,拿屏風上掛著的女子外衫,替被窩下還在熟睡中的女子輕輕穿了起來。
他把蘇若心抱起,點了她睡穴,小心翼翼幫她把衣物都穿戴好。
秦夙風起身去梳妝台上拿了根發帶來幫她把一頭青絲綁紮起來。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好幾次了,綁紮很熟練。
等弄好了,他拿了一瓶金瘡藥膏出來,蘇若心小手上了藥膏,她恍若無骨的手心還有些紅腫,手腕處也有些紅腫。
上好了藥膏,秦夙風拿著她的小手,想起前日,癡癡的笑了。
他附身親吻了那睡熟中的女子一口,這丫頭,大概整個山莊都以為她已經被他壞了身子,可是,他哪裡舍得還未和她成親就真的壞了她的身子?
秦夙風摸了摸她的臉,替她捏好被子,回了一趟正房取下自己黑色絨緞披風,披在身上。他再從櫃子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白色絨緞披風回了側房,把白色絨緞披風給蘇若心披好,抱起來,起身往外頭走。
外頭天是黑的,好在練武之人要比普通人看的清晰些,他抱著懷中的人往山上去。
山路不好走,他直接運用輕功上去。
灰白群山重重疊疊,奇險是山,怪嶺是山,天隱山山頂有小亭,小亭四麵掛上了白色輕紗,亭中擺放一方石桌,配上四個石凳。
秦夙風抱著蘇若心坐在石凳上,解開她的睡穴,抱緊她,望著輕紗外日出的方向。
山脈之上有微風,霧氣重,氣溫低。等了一會,他望見天邊已經有了點點日出的跡象,秦夙風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柔聲喊她。
懷中的女子被喊醒,她伸手揉了揉眼眸,有些迷糊呆萌的神色望著抱著自己的男子,等反應了過來,伸手推了他推,“快放下我~”
秦夙風搖搖頭,示意她往天邊看。
蘇若心朝著天邊看去,透過飄揚的輕紗,望見天邊火紅越擴越大。
“放我下來,我不坐石凳,你陪我在外間走走,我們站到亭外去看看。”
“亭外涼。”
“能有多涼?這輕紗也不擋風,就是好看。”
她臉上笑意盈盈,實際上這輕紗當初也是她要裝的,她當日就圖好看,和這仙境般的天隱山搭。
聽她這般說,秦夙風站起身子把她放了下來。
蘇若心一被放下來,伸出小手拉了拉他,往外頭走。
兩人走到外頭,外麵雜草修整的乾乾淨淨,周圍無樹也無石,可以直接明了的看日出。
他們望著天邊,蘇若心吸了一口空氣,清晨冬日的空氣有些涼意,可她無所謂。
山長水遠,山高如畫,木亭靜立。
小亭木構黛瓦,色彩素淡,鬥拱、月梁、角梁,出簷平短,細部簡單,掛落白色輕紗,素雅清逸。
日出東方,霧氣漸薄,一個披著白色披風露出柔美臉蛋的姑娘,手拉著身側長身玉立的少年郎,少年郎披著黑色披風,生得俊朗,他一隻手握住了女子的手,兩人並立而站,仿佛和天地間融為一體。
健康強壯俊郎的莊主,羸弱嬌妹少女,十分般配。
天藍白雲,山河日出。
秦夙風比身側的蘇若心高出一個頭來,他望了一眼天邊,把視線放回身側的她身上。
她在看風景,她在看日出,而他在看她。
窈窕佳人,君子好逑。
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這一生能遇見她,是他最大的幸運;這一生能愛上他,是他最好的緣分。
這一世,隻願與她看儘芳華,山河月下,竹邊飲酒,可願攜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