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秦夙風,喃喃道,“那他得多傷心啊。”
“我聽說前些日子,秦莊主的母親要給她重新尋個女子婚配,秦莊主不願意。”
白衣姑娘放下捂著自己嘴角的手,望著擂台上又重新開始一輪廝殺的男子,想了想低聲道,“想必秦莊主是很喜愛那蘇姑娘吧。”
“是啊。”
擂台下坐著各大門派,紛紛望著擂台之上,那秦莊主武藝又進步了不少,第一天下來,他贏了。
秦夙風從擂台上下來,帶著自己山莊弟子往客棧走,他受了傷,要包紮,要療傷,還要歇息,用飯。
一行人走進客棧。
秦夙風先回了房,叫了水,洗了個身子,換好衣物,坐在桌前給自己包紮傷口。
桌子上燃著一盞油燈,油燈下放著藥瓶,白色長條棉布,他撕拉扯開棉布,給自己已經撒上藥粉的手臂包紮好。
隔壁廂房裡,女弟子阿繡正急的很,她開口道,“嶽哥,你去看看莊主,幫他療傷。”
“阿繡,你又不是不知道莊主,這幾年他那回受傷了願意咱們碰他?”
再說了,剛剛他們還碰了一鼻子灰!
一進客棧時,他們就提出要幫莊主療傷,上藥,可莊主說不用,還吩咐他們自己好好歇息,不要去打擾他!
莊主自己回房了,他們再去不是自討沒趣?
阿繡搖搖頭,也知道莊主的性子,可心裡心疼。
“可這回不一樣啊,我都看見了,莊主傷的可不輕。”
“我也知道莊主傷的不輕,可有什麼法子?”
“不行,嶽哥,你還是去看看。”
“好好好。”
嶽須看著自己娘子,有些無奈。
說起來,他還是秦夙風的師兄,師承已逝的秦老。
他出門,去敲響了隔壁莊主歇息的廂房門。
“莊主,我是嶽須。”
“何事。”
“莊主,你傷勢如何,可要我等替你療傷?”
“不用,下去。”
門外的嶽須歎了一口氣,想了想,想到昔日的蘇小姐,想到莊主越發不愛惜自己身子骨。
“莊主,若是蘇小姐還在,她肯定是希望你身子骨健壯。”
嶽須說完,靜靜的在門外等著。
廂房裡的很安靜,等了一會,才傳來聲音,“我知道。”
“你下去吧。”
門外的嶽須還想說什麼,可!
他歎息一聲,轉身下去了。
廂房裡的秦夙風給自己上好藥,他包紮好,站起身子,站在打開的窗戶前,抬起頭望著夜空,往了一會,用未受傷的那隻手關好窗戶,去躺在床榻上入睡。
若心不在,他也會好好活下去。
生活不會有什麼變化,可是,又有了什麼變化。
比如他每回受了傷後不想要旁人給自己療傷,可是他會好好給自己上藥。
他矛盾,他複雜,他知道他得好好活著,他要好好活下去。
他沒那麼脆弱,他不會那麼脆弱。
若心走之前叫他好好活著,他要好好活著,還要照顧爹娘照顧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