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是中式彆院,門前有個牌匾寫著大大的餘家,兩邊貼著對聯,門前一遍各有一尊石獅子,門口有個人守著,看著也頗為氣派。
容明暉盯著餘家大門,盯了一會又望著餘嫻雅住的院子方向看,等了許久,他開口,“去餘家東街商鋪。”
“是,大少爺。”
餘家東街商鋪,是餘家最大的商鋪,餘家如今的少當家正在商鋪後院辦公,後院彆致頗有韻味,其中一間中式書房中坐著一個穿著灰色中式盤扣長衫的男子。
男子附在案桌前看賬目,帶著一個銀絲邊眶眼鏡,生得眉清目秀,是個儒雅男子。
這男子名叫餘懷信,是餘家大少爺,也是餘嫻雅的哥哥。
門外有人告知他容明暉來尋他,他放下手中賬目,讓人去請容明暉進來。
不久,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身高約一米八二左右,容貌尚好,豐神俊朗。
“明暉你可來了。”
餘懷信站起身子去迎他,餘懷信很佩服這個和他同年的男子。
這個男子不僅有才華,寫的一手好字,精通英文,留過洋,還自有一番經商之道,接手偌大的容家家業更是使得容家家業更上了一層樓。
容明暉笑了笑,兩人分彆坐在書房中的椅子上,一個丫鬟很快便進來侍奉,奉上了上好茶水。
“餘兄近日在忙何時?我一路進來就聽華章叔說餘兄近日忙的暈頭轉向。”
華章叔是餘懷信身邊的管家,是餘家的老人。
“明暉還不知道我?”
餘懷信語氣十分無奈,他天生就不是經商的料子,一看賬目就頭疼,還不如讓他多做幾篇文章。
他也不是傻,他就是在經商上,甚至在數學上有短板。
他也不是沒下工夫在經商上,可這般久了也不見什麼成效。好在還有容明暉暗中指導,餘家的生意才勉強維持著,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餘懷信一直想尋個法子,如何改變現狀,可左想右想也沒得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你說請個可信可靠的人來幫忙打理拿主意吧?可不是和自家有血緣關係的,他都不敢信,奴大欺主的事情自古以來可不是沒有。
彆說家仆奴才了,就連族人、表親奪家財搶家產的也多了去。
“明暉你來尋我,可是有何事?”
餘懷信還想說,若是沒其他事情,他有空的話,順便幫他看看賬目啊。
容明暉搖搖頭,“我今日得了空,路過這,順道來看看餘兄。”
“沒其他事?那正好,明暉你快幫我瞧瞧賬目,我看的頭疼。”
容明暉看著他伸手扶額,一臉無奈樣,容明暉點頭答應,“好。”
其實賬目怎麼要當家的一點一點去看呢?
下麵的人看了對了再送過來,由當家的過過目便好,可他從前和餘懷信說過,餘懷信卻搖頭,還是堅持要自己看,他又對數字頭疼,卻偏偏要攬過來自己瞧,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可這話,容明暉隱晦的提過一次後,見他無動於衷後,也不好再相勸了。
他站起身子,去幫餘家看賬目,翻了翻賬目後,看著一旁的餘懷信道,“這賬目其實不難,隻是人人都有短板,餘兄的短板正好和這賬目碰撞了。”
他笑了笑,又翻開一頁,“前幾日,月底我忙不過來,嫻雅鬨著要我陪她出門玩,我沒得空閒,她生了我悶氣,好兩天不搭理我。”
“後來,她來我辦公室見我實在忙不過來,她卻還想要我陪著她去遊玩,沒法子,餘兄也知道容家賬目多,我一時半會看不完,嫻雅那丫頭賭氣拿起基本賬目看了起來,看見了問題一一用鋼筆圈出來,幫了我大忙。”
“可見嫻雅雖是餘兄一母同胞的親妹子卻和餘兄的短板不一樣。”
容明暉繼續看著手中的賬目,“容家最近布莊有一樁生意,不知餘兄想不想和容家做這一樁買賣?”
餘家產業下有兩家染坊,還有幾個服裝店,這個生意當然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