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子吧?
村裡人為她付出了多少?
天呀,她要瘋了,要被廖晴這個瘋婆子逗瘋了,逗笑死了。
村裡人為她付出了什麼?
付出了什麼?
該不會以為她齊小玉有今天的生活他們也有功勞?
天啊。
齊小玉舒了口氣。
“我有吃你家大米?有用你家錢財?有睡你家大炕?為我付出了多少,你怕不是要把我笑死!”
“良心?什麼是良心?對我好的人我自會感恩戴德,對我不好的人,和我沒關係的人統統滾蛋,什麼人嗎!”
說完她氣得擼起袖子想和這廖晴打上一架了。
對付這種人,真想揍一頓,說不定揍一頓就老實了。
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動手拿掃把自衛過,打過王秀秀,自此以後像是開了戒,遇見這種無理取鬨的人直接想動手,不想打嘴皮子。
廖晴見她擼起袖子嚇了一大跳,這人想乾嘛?
她後退幾步,“你你想乾嘛?”
沒錯,她一下子慫了。
齊小玉惡狠狠的看著她,“沒想乾嘛啊,就是想動動身子骨而已。”
說著摔了摔幾下胳膊,動了動身子骨。
“哎,我家男人總說我脾氣暴躁愛和人打架,可是沒辦法啊,我本來就是一個村婦,從小在村裡和其他人打架罵人習慣了,原先呢他還勸著,可後來啊,他乾脆就上前幫忙了。”
廖晴愣了愣,她雖然人胖,可自小家裡條件還可以,看不起村裡那群小夥伴,更沒有和他們打過什麼架。
成年後廖晴嫁進魏家,魏家就她丈夫一根獨苗,小姑子和婆婆對她都還不錯,論起村裡潑婦那一套,她還真沒啥經驗。
她想到齊小玉說的話,望了望齊小玉身後不遠處真安安靜靜打掃衛生的男人,心裡怕了怕。
那人這到底還是齊小玉的丈夫,到時候正打起來,他能幫自己?
他能不幫他媳婦?
廖晴搖搖頭,她後退幾步,想到自己在這院子裡勢單力薄,無依無靠,心裡越來越慫。
隻想著先回家再做打算。
“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一轉身,肥胖的身子連忙往院子外去,一身紅色大棉襖在雪地裡有點刺眼。
廖晴疾步走,路過籬笆院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十分滑稽的滾在雪地裡,惹得齊小玉哈哈笑了起來。
“慫包!”
齊小玉笑著,看著她。
廖晴聽見了笑聲,沒臉回頭,爬起來身子,急忙忙走了,心裡卻又氣又怨,恨不得把身後在嘲笑她的女人撕碎了去。
齊小玉見她走遠了,冷哼一聲。
對付某些人,就該硬起來,硬骨的法子來對付她,來嚇唬她。
不然還真以為你好欺負了。
院外天空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有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藍色的天空,像齊小玉手上的鐲子碧玉一樣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