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上午你去我家尋我和小玉,你說了啥你心裡沒點數?威脅了還不夠嗎?”
他說的家,自然是原先他和小玉結婚時在村裡修建的小房子。
還剩下圍著看熱鬨的眾人看廖晴的眼神不一樣了。
在他們看來,正常的男人一般不喜歡和女人計較,更不喜歡說三倒四,除非被逼急了。
加上這蔣誌東是文化人,他們打心底崇拜高看文化人。
在他們簡單的想法裡,文化人一般不撒謊,特彆是蔣誌東這種出生好,品性不錯的人。
有了蔣誌東這句話,任由廖晴再怎麼狡辯,再怎麼說自己是冤枉的,也無濟於事了。
魏嫂子愣愣的,看了自己兒媳婦一眼,看了一眼周圍人群的眼神,她臉騷的紅了起來,拉著自己兒媳婦廖晴回家。
一路上她的表情越來越陰森,越來越陰森。
今天上午小晴匆匆忙忙回家告訴她,自己好生生的去請齊小玉他們夫妻給自己補課,不給補就算了,可齊小玉還把她推到雪地裡摔了好幾跤,還說一些看不起她的話,看不起魏家的話
她那時直接就信了,她這人最不能忍受旁人看不上自己,還想著為自己兒媳婦廖晴討回公道,可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這下子,她老臉和魏家的臉都被丟儘了。
大雪繼續下,天色灰蒙蒙的看不清遠方,看不清儘頭,讓人覺得心煩。
枯樹上的雪花堆積越來越多,有鳥雀在雪地上蹦蹦跳跳,時不時碰撞枯樹,大雪紛紛揚揚落下,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鳥雀呼啦飛走。
雪越下越大,行人趕緊回家,隨著寒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麵白網,擴大起來,漸漸遮滿了天空。
風嗚嗚地吼了起來,暴風雪來了,一時間,陰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村裡人趕緊躲進家裡,關緊大門,打開燈。
林芽打了熱水來給小玉洗臉,她站起一旁生氣道,“這都是啥人!就是不想咱們家過個安生年。”
“媽,你還不知道咱們村裡這些人嗎?有幾個真心好的?”
江雲磕著瓜子,吐出皮,繼續開口。
“大部分都是巴不得你沒他們好,看你好了恨不得讓你不安生,不痛快,咱們啊,就不去和他們計較,也彆放在心上,好好過咱們的日子就成。”
“表麵上呢,咱們可以客客氣氣的,笑麵虎嗎,誰不會啊!”
齊小玉的大嫂江雲坐在堂屋凳子,伸手烤了烤身前的炭盆裡的旺火開口。
烤了一會,她從棉衣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繼續嗑。
林芽瞥了一眼自家這個大兒媳婦,生氣道,“人家是笑麵虎,咱們不是,咱們是什麼性子就是什麼性子,我可沒他們那麼臉皮厚!”
她這話暗指的是王寡婦,她從前不待見王寡婦,不怎麼和她說話,後來因為小玉和王秀秀的事情,已經徹底鬨翻了。
本來打著老死不相往來的心思,可王寡婦倒是好,時不時和彆人一起來她家串門,她不理那王寡婦,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下次還跟在旁的鄉裡鄉親過來。
好家夥人家每次跟還不跟同一個呢!
今天上午她還聽人說,王寡婦說她家閨女小玉考上了大學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連人都不喊了,從前還喊人,可現在喊都不喊她了,沒大沒小,高高在上了。
氣得她跺跺腳,想打爛王寡婦那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