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記得有一次,自己偷偷摸摸跑到顧家彆墅外麵玩,看見顧如萱穿著一身連衣裙,漂亮的像個小公主。
顧如萱就站在院子裡,她頭上戴著水晶發夾,陽光打在她身上一閃一閃,格外漂亮。
那時候她彆提多羨慕顧如萱了。
她是那麼明媚的女孩,可以活在陽光下,而自己,一個不被世人認可的私生女……
她暗暗下定決心,私生女又能怎麼樣,她同樣可以比顧如萱厲害。
可是事實呢?
上學時顧如萱學校考的比她好,畢業後顧如萱直接進去顧氏做管理層,就連本以為搶走了她的男人,現在那個男人好像也回到了她的身邊。
易柔歎了口氣,抱著孩子進了顧家。
院裡鬆樹站在白皚皚的雪地裡,隨著凜凜的寒風,搖擺著身子,收回尖厲難聽逆耳的咆哮,像是故意在鄙視冬天。
大地更得全無一點生機了,群花蕭索,百樹凋零,積雪堆壓,不見鳥飛,不聞蟲叫。
站在顧家往外麵看,天地間像低垂的雲幕前麵,凝固著一幅死氣沉沉的圖畫。
帶著小寶到了顧家,一家子吃了飯。
坐在沙發上聊天,顧父把目光看像了小寶。
他喚傭人把孩子帶到二樓去玩,冷著一張臉對易柔說,“你現在手上有夜家的血脈,你手上這副牌等於是王炸,你不知道怎麼做嗎?”
易柔卻看著自己的父親苦笑了起來。
“起初,我也以為我手上有王炸,所以不用怕。”
“起初他不見我,卻在電話裡要我辭職,我辭職了,從夜氏集團出頭來,他還是不見我。”
“我想著孩子生病了,感冒了他應該會見吧?可是他說什麼?叫私人醫生來就好了。”
“後來,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在外麵玩,我就不去,我就乖乖的,可是乖乖的有什麼用?他還是不見我!”
“現在,我在外麵玩,他也不管我,從前他不是這樣的”
“爸,你告訴我,一個男人變了心,我該怎麼做?”
她的心裡在滴血,這大半年,她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夜少斐的心思已經在顧如萱身上了,從她找的人打探來的消息,她就知道了。
現在她還能做什麼?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已經26歲了,不是當初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有閒情逸致傻乎乎的去追求一個男人,去算計一個男人,去千方百計要上他的床。
現在的她,現實了不少,也累了不少,她不可能再像幾年前那樣有心思千方百計去哄他了。
隻是她很不甘心!
她還是想抓回他的心思,所以她出去玩,就算知道他不喜,可她想讓他吃醋。
可是一個人理都不理你,根本就不管你了,她該怎麼辦?
被人漠視,被他漠視,誰告訴她?該怎麼辦?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被人漠視,被他漠視,誰告訴她?該怎麼辦?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和無助感。
顧父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頭上銀白一片發絲,像是窗外的雪花一樣白皙。